“找死!”
“……”
“咚!”
“啊!”
一个人影砸到了门上,一口血吐上去,红了纸窗。
闻柒咋舌:“啧啧啧,战况惨烈啊。”揉揉手腕,“还好,力道拿准了,咱皇儿还是这么孔武有力。”
常湘王怒了,想必里头要血流成河了。主子这是借刀杀人?
嗯,是的!
林小贱问:“要不要去请元妃娘娘来,”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措辞,很含蓄地说,“来收拾收拾。”
闻柒苟同:“嗯,要。”很郑重地补了一句,“让元妃姐姐来收尸。”
哦,借刀杀人之后,应该是毁尸灭迹。林小贱懂了。
“闻柒!”
“开门!”
里头,常湘王喊得好像很惨绝人寰,寝殿的门摇晃了几下,没开。
哦,刚才林小贱上锁了,他有点颤抖:“主子,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闻柒小手一挥,很放心:“放心,你家殿下不会被霸王硬上弓的,我没舍得用力劈他,而且,”指了指纸窗的一个小洞,“刚才小白进去了。”
小白大人……林小贱更颤抖了:“所以奴才才担心。”小白大人很凶悍滴,造吗?
闻柒造!很欢喜:“皇后的走狗,咬死一个少一个,咬死两个烧高香。”走到门口,回头娇滴滴地喊一声,“如花~”
叶九抖了抖手臂,过去:“主子吩咐。”
闻柒有商有量,别提多温柔善良了:“听六子说,咱家如花有不少南诏的宝贝。”伸出小手,搓了搓,笑嘻嘻讨要,“迷人醉给点耍耍呗。”
迷人醉……那玩意,能随便耍吗?
叶九回:“是。”
天底下还有闻柒不能耍的吗?自然是没有,诶,又有人要遭殃了。
外头,宫人打着灯过来,欠身行礼:“娘娘,衍庆宫的轿子已经到了。”
这时辰,天早黑了,东风也起了,闻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懒腰:“该去侍寝了。”对着林小贱吆喝,“去,捎上那壶合欢酒,抬上轿子,咱去芊熹宫找芊妃姐姐喝喝酒,聊聊天,算算陈年老账。”
陈年老账?哦,上次的迷人醉啊,爷说姬家那女人是从芊熹宫弄来的。
嗯,秋后算账,典型的闻柒手法。
林小贱竟有点小兴奋:“主子该不会是想?”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哎呀呀,好兴奋啊。
所以说,入了贼窝,能不当贼吗?林小贱这小贼!
闻柒掐着手指,很严肃地问林小贱:“入宫为妃足足三年,手上还留着守宫砂,像话吗?”
不等林小贱回答,闻柒义正言辞,义愤填膺:“不像话!”
守宫砂?擦,这都知道!
林小贱笑得很狗腿:“所以?”
闻柒捏捏指甲,一脸为民除害的模样:“所以,老娘得给她破了那玩意。”
破了那玩意……
呵呵,宫里有了皇贵妃,果然不需要皇帝了,皇贵妃要做的,比如,独霸后宫,她做了,皇帝要做的,比如后妃破/处,她也做了。
难怪燕都都传:女主闻氏,牝鸡司晨,闻代燕存。
申时一刻,元妃娘娘打灯去了长乐殿。
申时两刻,施嬷嬷慌慌张张回了未央宫。
“怎么样了?”
姬皇后衣裳半敞,三五个宫女围着她,给她……挠痒痒,一张脸,布满红痕,十分慎人,眸子瞪得铜铃般。
“那几个嬷嬷都被抬、抬回了内侍局,好像伤得不轻。”
姬皇后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一身戾气,身侧几个伺候的宫女都白着脸,吓得手脚发抖。
施嬷嬷又道:“说是冲撞了常湘王殿下,被殿下给发落了。”
姬皇后瞳孔放大,血丝尽显:“那闻柒呢?闻柒怎么样?”
“常湘王殿下恼了,让小白蛇咬了内侍局的人,那几个嬷嬷死了几个,活着的也就只剩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施嬷嬷越说越心惊,掐了一手心的冷汗,“并不,并不知道长乐殿如何了?”前思后想着,“娘娘,老奴看定是那闻柒耍得鬼。”
“内侍局又派了谁过去?”
“是元妃娘娘身边的庆嬷嬷。”施嬷嬷上前,耳语,“元妃娘娘与常湘王同闻柒恐怕是沆瀣一气。”
“闻、柒!”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撕咬而出,姬皇后脸色阴沉,一条条红痕狰狞。
一国之母?呵呵,像不像厉鬼?那三五个挠痒的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忘了手头动作。
姬皇后一脸阴毒:“谁让你们停的,不许停!”
宫女们,淌着冷汗,不敢停,在国母大人身上挠出一道一道红痕。
也怪了,今儿个宫里多位娘娘,身子痒,御医也查不出个究竟,宫里都传,是在长乐殿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然后,闲杂人等就是逢见了长乐殿的东西,那也得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