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抱着她的腰,点头:“嗯。”声音闷闷的,不高兴。
看来爷是真的芳心寂寞了。闻柒靠着秦宓,没骨头地软成了一团,很大方很正经地问:“那要不要回去补上?”
他对她,是半分抵抗也没了,便是一句玩笑、一颦一笑都能让他的隐忍一溃千里。
秦宓抱着她,亲了又亲,贴着闻柒的唇舍不得离开,轻叹:“爷会当真的。”
闻柒看着他:“我是认真的。”
眸子清澈,没有半分笑意,她确实是认真的。闻柒,从来都如此,对想要的,绝不扭捏,甚至不顾一切。
秦宓沉默了,眸光有些细碎的光影,很乱。
闻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不说话?”
秦宓皱眉,一脸无措:“爷在纠结,要不要洞房。”
呵呵,爷是真的很纠结。闻柒好笑地问:“那要不要呢?”
秦宓缓缓摇头,紧了紧怀里的人儿:“若是昨晚没有停下来,爷定是停不下来。”他伏在闻柒肩上轻声叹着,“还好,没有继续。”揉了揉闻柒的发,嗓音轻柔,秦宓说,“你还小,爷舍不得。”
昨夜,他终归是灭了红烛,不是不想,是不舍,甚至心有余悸,还好停下来了。
若不停下来……闻柒是真的会豁出去,对秦宓,她扛不住,所以愿意投降。想了想,问秦宓:“待我及笄,我们就给燕怀那老东西戴顶货真价实的绿帽子怎么样?”
她其实也不小了,大燕女子十五及笄,她就差几个月便可挽发,那是女子嫁为人妇的年纪。
秦宓沉默了,垂着眸若有所思。
闻柒很无力:“怎么又不说话?”难道她还不够主动?还不够,咳咳……豁达?
秦宓抬眸,一本正经地说:“爷在算还有多少天。”
闻柒囧了,宓爷好像是真的好捉急啊。
马车已行驶出了藤林三县的界碑,城郊外,相送的百姓这才散了,三五成群的,一路论着秦七公子的善德善行。
某大汉感叹:“秦七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又给百姓治贪官,又给百姓发口粮。”
某妇人也是一脸敬畏:“就是,真是菩萨在世啊。”
这时,路过的男人凑上一句:“秦七公子真是胤荣派来的使臣?”
这是人尽皆知,还是不禁有人怀疑:“秦七公子这样的人儿怎就屈就在胤荣那个佞妃手下?”
那妇人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定是那妖妃折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
忽然插来一句冷笑:“妖妃?”
几人看过去,正是秦七公子留下来的十几位美人,各个一脸愤慨,跟仇人相见似的,分外眼红。
秋水性子急,没忍住,爆粗口:“屁!”
以前多温柔婉约一姑娘,被闻柒调教地出口成脏。
那位妇人脸色不太好看:“这位姑娘何出此言?”
秋水冷哼:“什么妖妃,我家七公子就是胤荣皇贵妃。”
听罢,几人都惊了,甚是不可置信,妇人喃喃自语:“怎么会?秦七公子是男儿,还娶妻了。”
秋水不以为然:“我家公子想娶就娶,谁敢说什么?”
哎哟哟,都被教成女流氓了。
默娘拉了拉秋水:“若非胤荣皇贵妃,如何能叫藤林二十万大军叩首参拜?”
大汉不耻下问了:“那皇贵妃娶的那位公子?”
默娘思忖:“那……那是皇贵妃的男宠!”
众人恍然大悟:“哦,男宠啊!”
一天后,藤林三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胤荣皇贵妃养了个男宠,据说,那男宠生得美若惊华绝色绝代,据说皇贵妃宠着呢,甚至明媒正娶三礼九聘……
明媒正娶?三礼九聘?让程大听到,大概要骂人了。
一天的行程,闻柒一行人马已近燕都了,在一处茶馆歇息,与梁六汇合于此,闻柒这才知道,燕宫又闹腾了。
“哦,说来听听。”闻柒放下茶杯,“我倒好奇得紧,宫里那群蚱蜢们是怎么蹦哒?”
梁六道:“苏庄嫔怀有龙嗣,皇后为其奏请位列四妃。”
这才去了一趟藤林,十几天功夫,孩子都有了。闻柒挑挑眉,来了兴趣:“老东西准了?”
“准了。”
长苏家威风,这是要灭谁的志气啊,老东西简直司马昭之心。
闻柒又问:“几个月了?”
“三个月。”
呵呵,藏得紧啊,宫妃有喜,竟瞒了三个月,闻柒乐了:“老天开眼啊,燕怀那老东西下半身不遂还不到一个月,这龙种就蹦出来了,可真赶巧了。”抬眸看秦宓,扔了块糕点在嘴里,笑着问,“爷觉得是不是燕怀的种?”
秦宓就着袖子给她擦嘴,动作专注,答得漫不经心:“不管是不是,燕怀会认,姬皇后也会认,他们都需要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