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多少忌惮元妃和凌国公府,常广王又是个十足的纨绔,只是太子殿下那也要个交代,皇上便下旨将常湘王押去天灵池,让天灵池的寒气好好洗洗常湘王一身气焰,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没伤筋动骨也有的受了。”
天灵池的水,至寒,专用来惩治大燕犯了过的皇家子嗣,要不了命,就是吃些苦头。诶,常湘王也是遭罪啊,这窗外,寒风大作的。
秦宓这手,也是出得狠啊。
闻柒撑着脸,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林小贱瞅瞅窗外:“主子,您在看什么?”
外头,风刮得更嚣张了,冷风瑟瑟,这深冬,越发冷了。
“我在看,”闻柒眨巴眨巴眼,扣着茶杯,捏了块糕点,任茶凉,她笑笑,“这天什么时候下雪。”
诶?这是盼着人常湘王受罪?要不要幸灾乐祸得这么明显。林小贱摇头,替前主子抹同情泪。
“羞花啊。”
哟,这阴森森的语调,真真毛骨悚然,每每这姑奶奶如此,那便是有人要倒霉了。
林小贱心肝一抖:“奴,奴才在。”
一条腿搭上了案桌,闻柒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敲着膝盖,幽幽问道:“知道常广王的胳膊是谁踢断的吗?”
您老啊!
林小贱缩缩脖子:“知、知道。”
闻柒挑挑眉,嘴角一勾:“你说说。”
说?能说吗?敢说吗?林小贱支吾了好半天:“常,常湘王。”诶,揣着聪明装糊涂,他容易吗?万事通神马的都是屁,在这姑奶奶跟前,就一龟孙子。
闻柒打了个响指,笑得春花灿烂:“回答正确,有奖哦。”
林小贱抹汗:“奴才不敢。”
她眨眨眼,眸中透着狡邪的光,狐狸一般:“厨房里温着一锅鹿血炖牛鞭,乖,去喝干净了,今天净身房的迟公公还跟我说先天不足,要以形补形呢。”挑挑眉,坏坏模样。
先天不足,以形补形……
八个字,林小贱的死穴,谁会知道,这伺候宫妃净身沐浴的近侍内侍是个伪宦官。
天知地知林小贱知,哦,姑奶奶知。蛇打七寸,这位主子拿捏得如此精准,自此,他做牛做马万死不辞!绝啊!
林小贱哭了:“奴才,”重重一跪,“谢主隆恩。”这一锅鹿血炖牛鞭下了肚,那宝贝蛋不废,也要残了。
若论无良,此人称二,谁敢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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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提前交卷的,结果发现……全不会!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还记得林小贱吗,前面出现过,小七手下第一号打手
☆、第五十章:本是玩心,弄巧成拙
林小贱哭了:“奴才,”重重一跪,“谢主隆恩。”这一锅鹿血炖牛鞭下了肚,那宝贝蛋不废,也要残了。若论无良,此人称二,谁敢称霸!
林小贱抹了几把伤心泪,一脸悲壮,转身,步步蛋疼。
忽然,茶杯一扣——
“出来。”
林小贱回头,瞅见自个主子勾了勾手指,然后蜀绣流苏动了动,一条晶莹剔透的小蛇扭着身子蹭过去。
可不就是常湘殿里的小白大人。
“燕湘荀让你来的?”
小白大人晃尾。
“刺探军情?”
小白大人摇头。
“咬我?”
小白大人摇头又晃尾。
闻柒眯了眯眸:“要听话哦,不然,”扯嘴一笑,牙齿白森森,“炖了你。”
小白大人身子一软,在闻柒裙摆上滚了三滚,又蹭了蹭,眨巴着眼珠子,撒欢似的。
瞧瞧,这欺软怕硬的主,哪还有半分平日里嚣张耍狠的样!
闻柒乐了:“看在你咬了那个色胚立了一功的份上,来,”人往榻上一躺,手脚一摊,哼哼道,“让你舔舔。”
得,还真大爷!不过一物降一物,小白大人乖得跟猫儿似的,蜷在闻柒手心,蛇信子舔得欢快。
德行!常湘王分明让来吓唬的,这让舔还就真舔上了?
“乖。”闻柒揉了揉小白大人的脑袋,好一通爱抚,“将这药送回去给你常湘殿的主子,记得嘱咐,天灵池的水冷着呢,伤寒冻骨也是病,得治!”
小白得令,小尾巴卷着锦盒就扭走了。
兜兜转转,这百灵草还是完璧归了赵,偷鸡摸狗她都干,只是无功受禄欠人情,不是她的作风。
呼——呼——呼——寒风大作,这雪,终归是落了,指甲大小,这大燕的初雪来得可真汹涌呢。
这啊,是应了谁的景。
闻柒得意地笑,酒足饭饱好生惬意,捧着一鼎从国库顺来的蓝田暖玉炉,伸了个懒腰,推开寝殿门,边走边解腰带,衣裙丢了一地,她抱着暖炉,四脚朝天一躺——
“喵~”
闻柒一个打挺,定睛一看,昏昏暗暗里,数双绿油油的眼,森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