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正是秋水,也是钱县守的十六姨太太,诶,这日防夜防,枕边人难防,谁知道这调教过了的细作被反调教了。
秋水美人直接脱了外裳,塞在钱县守嘴里。
“呜呜呜。”钱县守挣扎了几下,可惜刚才纵欲过度,腿给绑了都不知道。
秋水狠狠踢了几脚过去,脸上却一脸温婉的笑,哄着:“老爷听话,不许叫哦,奴家有个问题问老爷。”
钱县守立马点头。
然,这嘴里的衣裳才拔出,他扯开嗓子:“救——”
秋水眼明手快,一把塞进去,随即站起来再狠狠坐下去,钱县守一身肥肠颤了颤,疼得哼哼唧唧。
“不听话,得罚。”美人从枕边就摸出一把匕首,抵在钱县守咽喉,冷冷道,“你要再喊,吓着奴家了,奴家手抖划破了大人的喉咙可就不好了。”匕首逼近一分,划破了男人皮肉三分,“还叫不叫?”
钱县守猛地点头,一头冷汗浑身发抖,心里悔不当初,这些女人可都是他自个训练出来的,简直是自掘坟墓。
嘴里的衣服拉扯出来,钱县守是哼也不敢再哼一声了。
秋水美人俯身,贴耳问着:“这些年从三县里贪来的银子都在哪?”
钱县守大惊!
酉时。
天已黑,花灯亮着,地上铺了一地的藤林花瓣,微微馨香挥之不散,缠缠绕绕,绕得人鼻尖微痒,心神安宁。
街上,人影渐进散了,月华初上,暖洋洋的微光漏下,笼着街上人儿,闻柒偎着秦宓,玩闹了一天,有些懒洋洋的。
闻柒有气无力:“娘子,为夫饿了。”
这一口一个娘子,闻柒喊得不亦乐乎,对此秦宓颇有微词,只是,皱皱眉,还是由着她:“想吃什么。”
方才还神色恹恹的某人顿时来了劲,挽着秦宓,小手一挥。
“娘子,为夫要吃那个。”
“娘子,为夫要那个。”
“娘子,为夫还要那个。”
“娘子,这个,那个,那个……闻爷通通要。”
“……”
这人,别提多大爷,没办法,宓爷惯着,叶家姐妹跑断了腿,买了杏花糕又买核桃酥,那厢核桃酥就舔了一口,又吆喝着要小馄饨,小馄饨吃了一口,这下好,大手一摆:“这片街的吃的,小爷承包了。”
爷,您就惯着吧!叶家姐妹累得狠狗似的,一口没吃上,爷忙着给闻大爷擦嘴喂食,也基本没吃,倒是闻大爷,往宓爷怀里一躺,揉揉肚子:“娘子,为夫好像吃撑了。”
秦宓无奈,伸手给她揉着小腹,掌心淡淡光晕环绕,腹下暖暖的,闻柒舒坦地呼了一口气,蹭着秦宓撒娇:“娘子,背我。”
秦宓揉揉她的发,亲了亲她撅起的唇,俯身蹲在她脚边。
瞧瞧,多听话!闻柒美滋滋地傻乐,趴在秦宓背上可劲地乱扭,欢快极了。
“别动,乖。”
闻柒听话,不动了,抱着秦宓的脖子,头蹭在秦宓肩头:“娘子,我们该回去收网了。”
一天,也够翻天覆地了,玩够了,该回去收拾血摊子了。
秦宓轻唤:“闻柒。”
“嗯。”闻柒有些昏昏欲睡,轻声应着。
秦宓微微侧首,唇落在闻柒侧脸,他嗓音沉闷沉闷的:“娘子是爷喊的。”
闻柒舔了舔他耳边,笑着呵气:“你不从?”
不从吗?他大概舍不得。
他说:“从。”抱着她,紧了紧,对她,半分法子也没有,只能由着她。
闻柒笑了,欢欢喜喜地喊着:“娘子,娘子……”
一声声,情人呢喃,缱绻低语,怎地温柔,暖了月夜,柔了风,一地藤林花散发着微微暗香,萦绕着地上相偎的人影。
月已上柳梢头,刚过戌时时分,藤林城郊十里外,大军缓缓前行,微光照着摇晃的军旗,书着‘闻’之一字。
二十万闻家大军,正聚集此处,大军蓄势以待。
前方马蹄忽近,来人道:“报!”下马,半跪于两位主将之前,“回将军,前方十里外,便出藤林三县。”
战马之上,男人微微沉吟,忽然喝道:“停!”
此人,正是藤林二十万闻家大军的主将之一,闻啸忌闻将军,乃已逝闻老国公麾下三大将领之一,闻老国公特赐闻姓予以重任。
闻啸忌右侧的男人随即道:“闻将军,反贼便在前面,这时候怎能停?”
闻啸忌神色沉稳,不怒而威:“封地守军,如非圣谕,擅离职守撤出封地,乃反叛大罪,本将军担不起,成将军你也担不起。”
这成将军亦是主将之一,名成烈,曾是西北定侯的左右手,定侯斩首后,编入闻家军。
成烈态度强硬,与闻啸忌分庭抗礼不退半分:“反贼在即,圣上自然会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