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僵持不下,楼逆瞥见凤酌身后小憩的三围罗汉软榻,他心头一动,使了个诈,与凤酌一个交身而错,佯装脚下后退不稳,腾的就往后栽去,且他下意识的手往前拉,抓着凤酌的手腕。
凤酌不防没避开,被拉的两人一同倒在软榻上,且她还实打实的压在楼逆身后。
楼逆低笑了声,袖长的双腿一夹,将她的腿给禁锢了,双臂用力,一个翻身,就以下犯上的将凤酌压下身下。
如瀑青丝一泻千里,双双纠缠到一起,分不清彼此。
男子天生力道就强过女子,凤酌不运内力,竟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她鼻息间皆是徒弟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冷香,且带着无比的灼热力道,让她十分不适,又心有小慌乱。
“放开!”她怒道。
楼逆绷着唇,直直看着凤酌,却不吭声了,良久才听他道,“弟子舍不得小师父离开……”
这等软语哀求,一下就让凤酌心软了。
她想着两人自认识以来,确实没怎么分开过,而且如今京城之势混乱的很,她其实离开的也不放心。
“小师父离开了,弟子要想念师父了,可如何是好?”他缓缓的说着,身子越来越低,几乎鼻尖相触她的,感受到身下有别于男子的柔软,顿好一通的心猿意马。
“……半月就回……”凤酌不太有底气的道。
“小师父不在,弟子若又被人暗算,可就没信任的人了……”他嘴里说着别的,目光却落在她粉樱的唇畔不去,恨不得咬上一口吞了才好。
然,他终归不敢这般大胆妄为,只试探的一点一点将头靠在她白腻如瓷的脖颈,嗅着她独有的女儿香,全部的理智都用来按捺心头的绮念。
凤酌偏了偏头,她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徒弟说的都对,但她总觉怪怪的,不过她本就不是喜多想的性子,这种疑惑只一闪而逝。
她伸手拍了拍伏在身上神色不好的徒弟,挖空心思想着要说点什么,才能安慰好徒弟。
哪知,她还没想出来,便听闻----
“九哥,美人,你们在做甚?”小十一不知何时醒了,小孩睁着亮亮的漆黑眸子,眼神润润的,十分好奇。
凤酌一愣,她转头看着跑过来的十一,分明感觉到身上的楼逆一僵。
“九哥,”十一到榻边,手脚并用地爬上来,拱着脑袋想挤到两人怀里,“母后说过,只有成亲了,才能和媳妇儿在一张榻上,九哥你已经娶了美人了么?不过小十一也很喜欢美人,以后也想娶美人怎么办?”
凤酌终于晓得哪里不对了,她转头怒视楼逆,对这大逆不道的徒弟,抬脚就踹下榻。
坑了兄长的小十一,终于心满意足独占美人香香软软的怀抱了。
144、听闻谢姑娘长的不一般
惹恼了师父的孽徒,第二日连朝都不上了,眼巴巴的堵到端木府来,试图送上一路。
哪知凤酌好似早料到他会如此。天不见亮,就带着赤碧出了京城,至于楼逆从十六卫中指出来的两位,确是昨个就已经跟在凤酌的身边了,是以,楼逆扑了个空。
他赶到城门口,恰巧见凤酌疾驰的马尾巴,一阵烟尘。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独自一人在城门口站了会,楼逆干脆回了皇宫。
他也没等下朝,直接就去了重华殿,对他才第二日就躲懒的行径,贤妃也没责怪,只邀他一并用早膳,若是个没脑子的,指不定就觉得这姨母对自己可是真真的好。
但楼逆心头冷笑,不是亲生,再有血缘,那果然还是不一样的,今个若换了贤妃亲生子不去上朝,还不定要被如何训斥一顿,可到了他这里,贤妃捧杀都还来不及。
两人和和气气地用了朝食。就见有宫女进来通传,说是谢大儒的夫人觐见。
楼逆端着茶盏的手微顿,目光一下就兴味起来。他抬眼看去,见贤妃满面喜色,就淡淡的哼了声。
贤妃欢喜的将人请进来,就见一身穿白底靛蓝梅花竹叶刺绣领米黄对襟褙子,绾高髻簪南海东珠赤金步摇的贵妇迈着碎步低头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窈窕姑娘。
那姑娘着海棠粉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夏裳,秀雅的凌虚髻。斜插枚白玉花蝶纹扁簪,天然去雕饰,可却半点都没出水芙蓉的清丽,她那丰腴妖娆的身子,鼓鼓的胸脯,妙曼的水蛇细腰,走起路来,竟比狐媚子还勾人几分。
冷眼看着的楼逆目光闪动,他是不识人面目,可回京至今,见过的姑娘之中,也只有谢音竹才是这般的姿态,是以,亏得这点,他没记住谢音竹的相貌,倒记住了她的身子。
“民妇谢苏氏拜见贤妃娘娘,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