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尔然要是结婚了,肯定不是像现在这样拼命上班了,每天就会准时上下班,搞不好还经常不来上班的,那以后就是每天晚上自己加班到半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啃着没有营养的方便面。kenyuedu.
想想都觉得内流满面。
想想又觉得不对,裴尔然这么多年没见她对那个女生正眼看过,他们还一起联手气走了相亲的对象,就连两家的父母都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现在本来不想交女朋友,还想托一托在解释的,可是裴尔然突然说要结婚了,以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被催了。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裴尔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有这么无聊吗?”
司源被堵了回来默默的坐在办公室的对面,一脸颓废的样子,他幽幽的抬眼看着裴尔然:“我能好奇的问下,跟你结婚的那个女的是谁吗?”
相处这么久,他不说,他隐约能感觉到裴尔然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突然间说要结婚了,他真的有点惊悚了。
裴尔然沉默了一会说:“你见过的。”
司源还是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见过了,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什么事情:“该不会是你找到了吧!”
裴尔然没有回答她他的话,算是默认了。
司源记得自己曾经在裴尔然的钱包上看见一个小女孩的照片,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就像高中生,他还取笑的问他是不是有恋童癖,居然把一个小女孩的照片放在钱包里。
只记得当时,他看着钱包的眼神有些孤寂,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裴尔然在骨子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没想到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子等了这么久。
被逼着相亲的时候他也曾问过:“见了这么多个难道真的没有一个合适的。”
他们当时坐在咖啡厅里,他沉默了很久望着窗外,咖啡厅的门口处不时有情侣相携着出现,仿佛是他渴望的东西,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在一起,有些人就会退而求其次,选择跟合适的人一起。”
停顿了一下,他听见裴尔然的声音有点哀伤但是很坚定的说:“但是我不想放弃,我想用我一生的运气等她出现。”
司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好友竟然是如此的长情,他真的有点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真的让你等到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来错过了很多事情。”
“你放心,你那份红包我肯定不会错过的。”
……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他也曾设想过过如果从此不在遇见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只是每次都无法得到答案,甚至没有办法想象。
所以,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放弃。
然后,他知道了,有那么一个人始终停留在心里是别人没有办法取代的,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却仿佛刻在心里已经抹不掉了。
无数遍的来回,他偶尔会走过那些熟悉的地方,想象着在一起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反而成了一种执念,在安静的岁月里,正慢慢的累积着,而等待,似乎而成了一种习惯。
忽然间。
某一天,不是在熟悉的场景里,竟然出现了她的身影。
……
司源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顿时间变得很精彩,他脸上突然温和的表情,在他看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既然人家都要结婚了,总要表示点啥才好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休息?”
裴尔然沉默的想了一下,说:“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从今天开始休息,估计到过年后回来上班,反正现在离过年也不远了。”
啊!
“什么?”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我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他刚回国不应该让他好好的倒一下时差吗?“而且又不是明天就结婚,为什么今天就开始休息。”
“结婚有很多的准备,还得抽时间去跟未来的丈母娘沟通下,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会让尹梅跟你沟通,来上班之后时差应该很快就可以倒回来了。”
说完,裴尔然直接收拾东西离开,看着裴尔然离开的背影,司源一脸被雷劈到的样子还没有回复,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冬季的冷风在窗外席卷着,他怎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裴尔然走出事务所,风寒冷的吹着,他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冬季的寒冷,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就像天山上盛开的雪莲。
顾念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本来是跟舒梦研在聊天的讨论稿子说到小说清情节里结婚的问题,顾念突然想起那天裴尔然在医院里的提议说要结婚的事情,可是自从那天之后,裴尔然就再也没有提过,好像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浮光掠影一般,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而且这几天裴尔然还变得怪怪的,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反正就是不对劲。
她半天没有回答,舒梦研已经发了n条扣扣信息过来轰炸她。
人呢?
掉线了?(疑惑的表情)
在不在呢,不是你主动找我讨论稿子的事情吗?为什么人不见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点点点。
顾念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舒梦研给刷屏了,额角冒着冷汗回答:刚刚在想事情。
对方沉默了几秒,幽幽的传来发个一个斜眼的表情:不是吧,人家不过去上班,才多长的时间,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想成这样。”
……
“因为这么多年没见,要把以前的份全都给补回来,是需要花一点时间的。”
久久的没有看见舒梦研回复,她知道舒梦研已经成功被自己的雷跑了,她唇角带着笑正等着她的回答,只见她回过来。
六个点点,然后遁了。
殊不知舒梦研已经咬牙切齿了,太可恶了居然在她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再发一个拖走的表情,这样才觉得好过一点。
裴尔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念一个人对着平板笑得花枝招展的,安静的站在玄关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柔和,脑子里突然想起裴母逼自己相亲无果后,问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说清楚我按照你的要求找。
他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自己说不清楚,现在先想想他明白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他想。
不是找不到比她更优秀的,只是那人不会是她,再也不能找到一个人可以像她一样,能让他念念不忘……
四年前的夏日对裴尔然来说依然记忆深刻,不想回忆起来却偏偏越是深刻,时间越是久远,她就成了他的执念。
他安静的凝视着沙发上的身影,顾念完全没有注意到裴尔然已经回来了,成功的把舒梦研给气跑了之后,径直对着平板电脑笑得春暖花开的。
突然舒梦研又幽幽的发来一句信息。
我以前还以为你有点自闭,怎么谈了恋爱之后,人突然就黑化了。
然后舒梦研突然发了一个奸笑的:
不过说真的,你们交往这么久了,裴律师的身材咋样,是不是真的一夜七次啊。
……
这回轮到顾念被问住了,脑海里似乎想到什么画面,脸上有点红红的。
忽然舒梦研发来大段文字,全都是言情小说里关于h画面的描写,看得顾念脸上更是发烫,脸红心跳的这是怎么回事,她手指放在平板上发颤都不知道怎么回应。
舒梦研见她久久的没有回应,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顺带还不上一句话:好歹你也是写小说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顾念恼羞成怒的爆了粗口:毛线,小说里写得都是假的。
她明明全身都好像被拆碾过一样,哪里像小说里写得那么享受,脑子里不知道想到那天夜里的情景,脸上出现羞红的神情,都快冒烟了,她伸手在自己两边扇了扇,想让自己多点清醒一点。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亲身试验过?
舒梦研发完后面紧接着一连串叉腰狂笑的表情。
顾念还没有来得及回复舒梦研的信息,她一抬头才发现裴尔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空气里的气息突然变得紧绷起来。
顾念怔怔的望着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似乎有着化不开的深情,顾念心神一震,自从医院以后他好像总喜欢这样看着自己,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情感,会让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不知道看似清冷的裴尔然居然也有这样难得温柔的一面,她沉默的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她不自然的扭头看着窗外,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尔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顾念瞄了一眼平板上的聊天内容,把平板放到身后去:“没有,只是在跟梦研聊一下稿子的问题。”仿佛像是在掩饰什么,她把平板放好后,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回来的时候看见裴尔然看着自己的ipad,她心一慌,拿着杯子的手都有点抖了。
裴尔然正低头看着平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浓眉不禁微微扬了起来,手指在上面上划着,顾念顿时有种毛骨茸然的感觉,她端着茶不知道该上前呢,还是找个地方躲一下,理智告诉她这种时候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躲起来,可是她的身体偏偏是那么的不理智。
顾念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伸手夺过他的平板,裴尔然挑眉望着她。
她假装镇定的说:“忙了一天了,喝点水吧!”
顾念看了一眼平板,还是刚刚自己在聊天的画面,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退了出来,她偷偷的瞄了一眼裴尔然。
他正十分优雅的拿起面前的杯子,太安静了,顾念忍不住隐隐的往后退,就在她退到沙发的尽头,就听见裴尔然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你写的稿子内容跟我有关?”
……
她可以不回答吗?
这些都是意外,都怪舒梦研那家伙。
裴尔然沉吟片刻说:“我居然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形象这么差……”
顾念心里内流满面,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她尴尬的笑着说:“哪里,哪里,你在我心里形象一直都很高大,而且
舒梦研,你可害死我了。
“刚刚那个电视剧的制作人来电话,叫我改一下剧本,还有过几天我可能要去片场几天,我顺便就去把东西给收拾了。”顾念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了,说完就想跑,裴尔然的动作比她更快,在她逃离之前已经将她困住。
他声音略带慵懒的问:“想去哪。”
“我,我可能要出门几天,先回房间收拾一下,”顾念被他从身后困住,没有办法动弹,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在她的耳边吹风,声线低沉撩人。
“刚刚你朋友发来那段客厅客厅的不错,要不要试试?”
他还恶意的在顾念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声音沙哑的说:“看看是不是跟小说里的一样。”是他太体贴了吗?他怎么觉得好像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顾念浑身一哆嗦,她又不是故意的,要不要这么认真啊,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在客厅里,她可以说不要吗?
顾念喉咙干涩,她默默的吞了一下口水,说:“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明晃晃的被调戏啊!
裴尔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遥控器,按了一下,她就听到“滴”的一声,客厅的窗帘缓缓的关上了,不透一丝光线。
客厅里一下变暗,顾念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客厅里昏暗的视线,裴尔然就把壁灯给打开了,橘色的灯光暖暖的照着,如果不是知道是白天的话,她还真的以为是晚上呢。
裴尔然依然挺拔的坐在沙发下,轻声问着怀里的人:“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