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恐怕只有瓦希基是最发愁的一个了。biquge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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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未来之苏秦张仪(求推荐票)
瓦希基在南京可谓是度日如年。
与大秦开战,他不敢,很可能一说开战,他们就得先被推出去斩首。
可让他放弃澳门,又不甘心,也难以向葡萄牙国内交待,毕竟葡萄牙在澳门经营了近百年,花费了很多人力和财力建设港口和要塞。
相害相权取其轻,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瓦希基选择了暂时退让。
别说澳门刚刚被西班牙人偷袭,损失惨重,就算没有这件事,以澳门的兵力,也难以与大秦这个巨人抗衡;
他以自己不能作主为由,请求大秦给他点时间,以便派人回葡萄牙请示国王。
秦牧很清楚,想让殖民者乖乖地吐出嘴里的肉,不会那么容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这件事,恐怕瓦希基自己也确实难以作主,秦牧便先放让他们回澳门。
此时居于南京驿馆中的使节,还有日本幕府将军德川家光派来的左藤田一郎,越南莫朝莫敬宇派来的莫一清。
其中左藤田一郎是秦牧用来给黄振林练手的。
黄振林是个很聪明的人,秦牧把接待日本使者的任务给他,他并没有急着去驿馆见日左藤田一郎,而去连续两日去拜访郑芝龙。
郑芝龙在归降时被授以从三品的怀远将军,登基大典加封从二品的镇国将军,当然,这镇国将军还是虚爵,只领俸禄,无实职。
他现在的实职是在翰林院给秦牧挑选出来的一派年轻的进士授课,很奇怪吧,海盗出身的郑芝龙给进士们授课,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
其实这些进士,将来是准备充入外部交部的官员,而授课的地方。秦牧准备以此为基础,成立一个外交学院,专门为外交部培养外交人才。
郑芝龙虽然是海盗出身,但在语言方面有过人的天赋,精通葡萄牙、荷兰、日本、朝鲜、琉球等多国语言,而且以前经常与各国打交道,有极为丰富的经验,在这方面比那些啃四书五经出身的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弄清楚了这些,你就不会觉得秦牧用他去给那些准外部的官员授课是天方夜谭了。
以前大明自顾不暇,对国外无心理会。这些年日本又实行闭关锁国的政策,纵观大秦的满朝官员,论对日本的了解,没有谁能比得上郑芝龙了,人家连婆娘娶的都是日本人呢。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黄振林自己对日本的了解有限,于是先跑到郑芝龙府上,虚心求请教。要把日本的现况弄了个通透再说。
甘南负责的接待交趾莫敬宇派来的莫一清,则拖沓不得,南征大军已经悄悄出发,要说服莫敬宇同意给大秦兵马提供后勤补给。得趁早,不然两广都打完了,再去游说就没什么意义了。
甘南到史馆查阅了一夜的资料,第二天一早就来到驿馆。
双方寒暄落座之后。甘南便直奔要害道:“莫大人,就法理而言,如今的高平莫氏政权。乃明之藩属,却不知道莫大人来我大秦有何贵干?”
莫一清脸上的笑容为之一僵,心是急忙忖度甘南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明嘉靖十九年十一月,莫朝太祖莫登庸亲自与大臣到广西镇南关向明朝纳降求封,嘉靖下诏降莫登庸所谓的安南国为安南都统使司,封莫登庸为安南都统使,轶从二品,世袭,银印。从法理上说莫朝确实明朝的藩属。
甘南一见面,就特意提起莫朝与明朝的这层从属关系,莫一清意识到这是来者不善啊。
他连忙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答道:“甘少卿所言虽然不假,但那是明亡之前的事,广西的朱由榔僭越称帝,我主一直未予承认,与之自然便没有从属关系。
如今我主派遣我来南京,是准备奉大秦为华夏正统,我主愿为大秦藩属,请求大秦皇帝给予册封。”
现在稍稍明智的人就不难看出,两广的朱由榔和朱聿鐭根本没办与大秦抗衡,灭亡只是迟早的事。
莫一清忙着撇清与朱由榔的关系,免得大秦将来出兵攻打广西时,把他们这个广西边上的“大明藩属”也给一窝端了。
而甘南要利用的就是这层关系,岂能让他说撇清就撇清?
“莫大人,朱由榔僭越称帝后,莫敬宇于去年十二月初二遣使向朱由榔进表,事实俱在,莫大人不会想抵赖不认吧。”
“这........”
莫一清一脸尴尬,当时中原形势错综复杂,满清还占着中原地区。朱由榔在广西称帝,莫朝只奄有高平地区,很弱小,担心遭到朱由榔和南边郑氏的夹击,所以连忙向朱由榔上表。
甘南把莫敬宇上表的时间说得那么明确,说明他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承认,那是当面说鬼话,肯定会惹怒大秦。
如果承认这件事,那么现在又来大秦请求册封,就成了两面三刀的小人。
莫一清被揪住了小辫子,一时间进退维谷,他强辩道:“甘大人误会了,我主当初向朱由榔进表,那是因为大秦皇帝尚未登基,我主为了避免遭受朱由榔与南边郑氏的两面夹击,才不得已行此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甘南淡淡一笑道,“上表称臣,这是何等庄严之事,莫敬宇竟将此视之为权宜之计。那本官倒要问问莫大人了,你们能向朱由榔行权宜之计,岂知对我大秦称臣不也是权宜而已?”
莫一清被甘南驳得面红耳赤,但无论如何却不愿背上“两面三刀”这样的污名,他纳纳地说道:“甘大人,我主也是为了求生存,迫不得已。这样的事,又何止我主一人做过,想当初,朝鲜不是也向满清称臣过吗?大臣能重新接纳朝鲜,何以却对我主如此污辱,大秦身为天朝上国,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吗?”
甘南一听,自信地笑道:“莫大人可知,朝鲜之所以能取得我大秦谅解,并予以册封,那是因为朝鲜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并非权宜之计。
莫大人可以去打听打听,大秦收复辽东时,朝鲜不但提供了后勤补给,而且还派出了两万兵马助战,如今这两万兵马还在科尔沁,尚未撤回朝鲜。
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莫敬宇当初选错了队,这一点我大秦并非不能原谅,但前提时,莫敬宇也需要拿出朝鲜那样的诚意来才行。”
土匪上山入伙还得纳个投名状呢,大秦要莫氏表示一下诚意,这一点很好理解。
莫一清心中一喜,立即表态道:“甘大人放心,只要大秦皇帝不将我主视为敌人,同意册封我主。大秦讨伐广西之时,我主愿意倾尽全力,出兵帮助大秦夹击朱由榔。”
想得美!
大秦攻打广西,那必定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朱由榔势必被逼得全力应付大秦。龟缩高平的莫氏这时出兵夹击,不但能讨好大秦,还能趁火打劫,私捞一笔,这样的好事,谁不愿干。
“此话当真?”甘南仿佛捡到了宝,一脸惊喜地问道。
莫一清立即拍着胸脯保证:“甘大人,莫某绝无半句虚言。”
甘南点头道:“莫敬宇忠心可嘉,我皇一定十分欣慰。嗯,我大秦乃堂堂天朝上国,总得为藩属着想一二,高平莫氏也不容易,兵少将寡,还要防备南面的郑氏,让你们出兵夹击朱由棣,这会让高平陷于危机之中;
这样吧,我大秦攻打广西之时,高平无须出兵,只须提供一些粮草补给就行了。若能如此,也足以表达高平之忠心了,这样也免得本官再去接见郑氏......”
“什么?郑梉那狗贼也派人来南京了?”
“没.....没有,没有,我堂堂天朝上国,岂能做那朝秦暮楚之事,本官说的郑氏是指福建的郑芝龙,莫大人莫要误会。”
甘南不否认还好,这一否认,在莫一清看来,那分明是欲盖弥彰。
如果将来大秦攻下广西,再与郑氏夹击高平,那里还有莫氏的活路啊!
想到这些,莫一清神色不禁为之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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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金銮殿上全武行
梧州府是广西布政使司所在地。明成化元年,设两广总督驻梧州。梧州府领苍梧、藤县、容县、岑溪、怀集、北流、博白、兴业、陆川9县,郁林1州。
朱由榔本是在肇庆登基称帝,因与广东的朱聿鐭争夺大明法统而同室操戈,初时战事不利,在太监王坤怂恿下,朱由榔不顾大臣劝阻,逃回梧州,便一直以梧州为行在。
快到年了,对于永历朝的君臣来说,这将是一个难过的大年,满朝上下,皆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几个月前,在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瞿式耜极力主张之下,先派御使李如月出使广州,说服朱聿鐭暂时放弃成见;然后加平蛮将军焦琏太子少师衔,命其统兵“北伐”,企图趁大秦忙于驱逐鞑虏之机,夺取湖广。
但战事进展不利,焦链大军只夺得了一州数县,便被挡在衡州以南不得寸进。
如今大秦完成了北伐,一统天下势不可挡,秦牧在南京登基称帝的消息传来,永历君臣忧心忡忡;
只要不傻,都能猜到,接下来该是秦牧挟大胜之威,扫荡两广的时候了。
果然,派往湖广、江西的细作很快传消息,两地秦军皆有调动的迹象,虽然不是大规模调动,然风起青萍之末,只要大秦稍有些风吹草动,已经足以让永历君臣心惊肉跳的了。
朱由榔紧急召开朝会,商议对策。
朝堂是用梧州最豪华的一栋宅第改造而成,不过普通人家的宅第再豪华,用作金銮殿也显示有点寒酸,更没有那个气势。
朱由榔今天二十三岁,和秦牧差不多年纪,他长相颇为英俊,可惜就象他嫡母王氏当初反对瞿式耜拥立他时说的那样。生性软弱,毫无主见;
他神色惶惶地问道:“朕听说湖广和江西皆有秦军调动,诸位大臣,这可怎么办?”
兵部侍郎张同敞性格耿直,一向与瞿式耜交好,是永历朝主战派的中坚力量之一,他出班说道:“启奏皇上,大明养士两百七十年,皇上身为大明正统,奄有大义。天下百姓心念大明,无不翘首以待,企盼王师早日收复失地,救民于倒悬。
皇上,伪秦如今看似兵强马壮,但其穷兵黩武,连年征战,其实早已是外强中干,实不足为惧。只要皇上励精图治。奋发图强,整军备武,恢复中原指日可待。”
如果南京的大秦君臣听到张同敞这番话,一定大呼怕怕。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张侍郎总算是勇气可嘉,心志坚定。
御使李如月也出班附和道:“皇上,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伪秦确实没什么可怕的,纵观秦皇汉武,以正统伐蛮夷。尚需要发兵数十万,历时长久,耗费无数,方能攻克岭南。
今伪秦篡逆,难以服众,而我皇为大明正朔,民心所向,必能众志成城。皇上,臣以为,如今我朝只要利用关山险隘,层层阻击,待伪秦师老兵疲,我军再一举反攻,必能克之,到时王师北出湖广,顺流东下,大破南京,生擒秦逆,天下可定矣!”
李如月是广东东莞人,此番慷慨陈辞带着浓浓的白话口音,让朱由榔听得有些吃力。
其实真说起来,永历君臣之中,对秦牧了解最多的恐怕要数朱由榔本人了,当初他曾带着美女和财宝,赶往荆湖求秦牧拥立自己的父亲,与秦牧在过一番接触;
他虽然没有什么主见,但却不傻,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李如月这番豪言壮语并不能让他放心多少。
在他内心深处,觉得只要能保住广西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打败秦国,恢复中原,他实在不敢怀此奢望。
他的目光很快从瞿式耜、张同敞、李如月身上移开,落在内阁首辅丁魁楚身上,在满朝大臣中,首辅丁魁楚是和他最为“志同道合”的人。
丁魁楚原是两广总督,为人贪财好色,为官期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家存精金近百万,妻妾三四百人,壮观之极。即便是身为大秦皇帝的秦牧与他比起来,那也是自叹不如。
这样的人,通常都是贪生怕死、力求偏安的,他内结司礼太监王坤,外联庆国公陈邦傅、广西巡抚曹晔,竭力打压以兵部尚书瞿式耜、兵部右侍郎吴炳、户部尚书吴贞毓为首的主战派。
见朱由榔望来,丁魁楚便出班说道:“皇上,我朝治下只有广西一地,兵微将寡,地窄民稀,与云南黔国公又断了联系,处境艰难。
再看秦牧,已是拥兵百万,南至湖广,北至辽东,皆已被其侵占。当此敌强我弱之时,我朝本应埋头发展民生,整军备武,以待来日。
甚至可以遣使向秦牧暂时求和,以麻痹之,为我朝争取壮大的时间。然而朝中有些人却不自量力,好高骛远,不听老臣苦苦相劝,贪功冒进,妄起战端。
如今事实证明,老臣并非杞人忧天,北伐之战,仅靠偷袭攻下一州数县,便难有寸进,如今与秦牧已经撕破脸面,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秦军若挟大胜之威来攻,我朝危矣,皇上危矣!”
听了丁魁楚的话,朱由榔心头大乱,惶恐不安地问道:“丁阁老,难道就没有补救之道了吗?”
丁魁楚答道:“皇上,补救之道也并非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