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南北两片火海交相辉映,照亮了肃杀的黄土高原。siluxsw.
“阿啦!”
“阿啦!”
苏日勒和克一马当先,三千手下催马紧随,火海倾泄而出,呐喊阵阵,蹄声沉闷,向北面的秦军迎去。
北风萧萧,天星倒照,这高原的夜,瞬间沸腾起来,胡尘滚滚连荒漠,野雁惊飞入霜天。
秦牧一身金黄甲,巨阙剑当空一指,大吼道:“李式,快行动!”
“喏!”
李式立即催马急冲,他身后跟着两百精骑,所有人用布蒙住了口鼻,每匹战马后面都拖着大片树枝向南狂奔;
这黄尘高原,战马驰过本就是尘土飞扬,两百马战马拖着树枝冲去,再是烟尘漫漫,如乌云遮月,随着猎猎的西风北向南席卷而去。
两片火海越来越近,待两者距不过里许时,苏日勒和克的大军突然象撞进了一场沙尘暴之中,滚滚的尘土随风扑面而来,直钻人五官七窍,瞬间无数士兵被迷了双眼,就连口鼻也全是泥巴,呼吸都困难。
刚才还在喊得震天响的“阿啦!”之声,顿时噤若寒蝉。
苏日勒和克他们是自南向北逆风奔驰,秦牧这一招太损了,偏偏在夜里,尘土没有扑面之时你还看不真切。
苏日勒和克心里把秦牧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但扑面而来的沙尘却让他连嘴都张不开,憋得那呢一个难受,最后甚至还憋出了一个响屁,噗!好吧,这就算是骂大秦皇帝十八代祖宗了。
苏日勒和克用力揉着双眼,眼里干涩疼痛,他明知再往前冲很危险,却又不得不继续抽打着战马,拼命向前冲;
这不冲不行啊,后面三千铁骑狂奔,你勒停战马试试,恐怕到时不光是屁,连屎都给你踩出来。
一向勇武的苏日勒和克将军,此刻暗叫不好,顾不得沙尘灌入,张口大叫道:“吹号角.....”
他刚喊到这,突然感觉前面的沙尘稀薄了,就在这时,巨大的惊喜就在前面等着他;
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前面响起了阵阵的鞭炮声,气氛热烈非凡,秦军不但列队欢迎他的大军到来,还放起了鞭炮,比过年还热烈.....
紧接着,无数子弹迫不及待向他们飞来,不断亲吻着他们,大概嫌亲吻还不够,还噗噗地钻进他们的身体里,和他们融为一体。
奔腾的战马纷纷倒地,隆轰地撞在地上,有的激烈翻滚而出十数丈,一蓬蓬的鲜血喷出,瞬间被西风吹散如雨,那画面好美,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苏日勒和克满面虬须,长得姥姥不亲,舅舅不疼,就连子弹都有意躲着他一样,啾啾地从他身边掠过,竟然就不吻他一下。
感谢长生天!
前两百步左右,一片火海焚天,耀目生花,那索命的子弹如雨点般,没个间歇,三千和硕特骑兵,在不断吞吐的火舌面前,身边的手下如同麦子一样,不断翻滚落马,飞撞在地,翻滚不休,苏勒和克惊魂直冒,连忙控马向左边逃去.....
看到三千敌军被子弹排射得跟伏倒地麦浪一般,溃不成军,秦牧宝剑再指,大声吼道:“赵坚!”
“臣在。”
“杀!”
赵坚一千铁骑立即绕过前面的枪兵,从右翼杀出,战马啸西风,铁蹄震天穹,一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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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焰火表演(求双倍月票)
赵坚一千铁骑立即绕过前面的枪兵,从右翼杀出,战马啸西风,铁蹄震天穹,呼啸着向苏日勒和克的溃军疾追而去。
浪涛般的喊杀声在黄土高原的夜色中回荡,铮铮铁蹄,如雪刀锋,疾掠如火。
前面的枪兵也迅速收队,重身翻身上马,秦牧双腿一夹,跨下战马疾冲而出,三军士气如虹,火光冲天,随着天子龙骑向南席卷而去。
苏日勒和克之后,还有乌日更三千、只尔斤六千,计九千人马。
苏日勒和克在秦军的步枪面前,如麦浪被割倒,很被击得溃逃。这一残酷的事实,让乌日更和只尔斤心头直打鼓。
不能逃,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把后背露给秦军,乌日更口士舌燥,心知一下令撤退,定是全军皆溃,但又不敢再象苏日勒和克那样冲上去送死。
他纵马于前,不断咆哮着,三千手下,迅速地摆开床弩,放上火蒺藜,这种火蒺藜装药五斤,再填充碎铁弹珠,用床弩可抛射近两百步,爆炸时惊天动地,铁片飞射,对骑兵杀伤力惊人。
乌日更一下子驾开发十几部床弩,指望着这些给狂冲而来的秦军狠狠的迎头痛击。
离着乌日更的军阵还有两里,李式带着两百秦军又干起了老本行,拖着大片的树枝纵马奔腾,制造出漫天尘土,几乎遮蔽了天空。
而且他们还干出了心得,一边狂奔一边大吼:
“天干物燥,小心烟尘!”
“天干物燥,小心烟尘!”
............
正在紧张地备战的乌日更所部,听到北面传来的阵阵喊声,不少士兵还好奇,秦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秦国没人了,抓些更夫的来打仗?
他要是知道刚才苏日勒和克被扑面而来的烟尘憋屁都出来了。估计就不会产出这种念头了。
完美的夜色,它让烟尘变得那么朦胧,那么唯美,当它如美人的轻纱一般,弥漫到乌日更面前,让视线一片模糊。
虽然他们不是象苏日勒和克一样,纵马狂奔,被烟尘灌入眼中的不多,但是四周浓尘弥漫,让人如坠迷雾。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
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现在乌日更他们只能看到北面大片朦胧的亮光,却连远近也难以判断,就连战马也烦躁地嘶叫起来,让大家变得更加恐慌。
那如雷的铁蹄声,似乎一刻不停,如山压来,让人感觉如秦山压顶。
乌日更终于不堪这如山的重压。歇斯底里地大声下令,让两翼各杀出一千人马,同时把十几个火蒺藜引信点燃,用床弩抛射出去。
轰!轰轰轰..........
烟尘漫漫的前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火蒺藜的威力非同一般,十几枚同时炸开,大地也为之颤抖。但是没有阵阵的惨叫声伴随着爆炸传来,这让乌日更大感不妙。
漫漫的烟尘北面,秦牧横刀立马。指着夜空对身边的红娘子说道:“莺儿,清夜如许,唯美如诗,朕请你看场烟花。”
红娘子忍不住噗哧笑道:“战事还没结束,陛下少得意。”
秦牧也不争辩,宝剑一挥,两侧各有五百人马如决堤的洪水奔腾而出,卷起漫漫烟尘,向南倾泄而去;
离敌阵还有两百步,但见两支人马前头,一道道耀眼的火焰疾射夜空,就象一块块陨石划破大气层时,形成一道道绚烂的光芒,在夜空交织着,那画面太美了,美到了极致。
乌日更两翼的骑兵刚刚杀出,迎头便见一道道火焰掠空而来,一匹匹战马惊得嘶鸣不已,转瞬之间,那一道道火焰狠狠地扎入军阵之中。
轰!轰轰!
轰,轰轰!
........
大地上,突然热烈地绽放出一团团红色的蘑菇,并且迅速的扩大,变成燎天的烈火,光耀长空,激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一股股冲击波随着纷飞的弹片猛烈扩散,一匹匹战马,一个个敌人,被撕扯成碎片,抛射到半空,接着噗噗落下。
这战争的画面,因为夜色的衬托,是如此的壮丽,乌日更等人没有害怕,而是被炸傻了,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甚至流出了鲜血来,却浑然不觉;
不等幸存的人有任何反应,紧接着又是一二十道火焰划空而来,还是那么绚烂,那是那么迅疾,只是这次更加深入,就连后阵也没有幸免。
乌日更的眼中,再次看到一团团火球在自己的军阵中腾起,只是他已经听不知任何声音,他就象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但见一个个手下被火球瞬间吞没,然后撕裂成碎片,再被猛烈的冲击波吐出,飞散如雨。
残存的战马被这样激烈的爆炸吓疯了,开始撒蹄狂奔,横冲直撞,彼此之间相互践踏,血肉横飞。
一切来得太快了,从秦军那片火海出现,到苏日勒和克被迎头击溃,再被乌日更被流星雨般的火箭弹轰得七零八落,不过是盏茶功夫。
后面的只尔斤六千人马,全程观看了前面的烟火表演,那血火横飞的景象,让所有人感觉心悸神慑,惊魂动魄。
只尔斤张大了嘴,最后却只喊出一个字:“撤!”
“杀!”秦牧几乎同时喊出这个字,在他的雷吼声中,几千铁骑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乌日更那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军阵,就象沙墙一般,在激烈的浪头拍击下,瞬间被淹没。
秦牧催马狂奔,手上的巨阙剑横架于马背上,无须劈砍,只须借助战马那如风的冲力,就可以把一个个头颅割飞,在他们冲过之时,乌日更残存的人马,竟没有一个还有挥刀反抗的勇气,或许真的已经被炸傻了。
再度回到这血火纷飞的战场,秦牧久已沉寂的心,感觉一股热血猛烈涌起,直冲四肢八脉,最后热血汇冲上头,有种怒发冲冠澎湃感,他忍不住仰天长啸,力灌双臂;
跨下的战马嘶嘶鸣叫,向前面的敌人飞冲而去,他巨阙剑霍然挥出,夜色中但见金光如电,噗的一声,一颗大好的头颅飞起,差点砸到紧追而来的红娘子。
几千铁骑横扫而过,把乌日更的残兵席卷一空,一蓬蓬鲜血洒入黄土,一声声惨叫刺破如空,战争,没有任何怜悯之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瑟瑟西风夜来急,秦军顺风飞掠,如黑浪一般,向前头溃逃的只尔斤所部狠狠地冲进入;
这个时候,再也不须什么火箭弹了,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无数敌人吓破了胆,只顾得狼奔豕突,哭爹喊娘的奔逃。
只管冲进去,只管挥刀砍杀,一个个头颅就会随着你的刀光滚落.....
金县城北方圆二十里的平原上,火光成海,杀声震天,无数的马蹄隆隆地敲击着地面,逃的逃,追的追,无数的战马在悲鸣,西风渗着浓浓的血腥味。
溃逃的敌军已经全扔掉了火把,散满原野,从金州城头望去,但见一条条火龙在平野上飞掠,往来冲杀,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听得人牙齿打架,心儿发颤。一层层溃兵渐渐向县城奔过来,让人感觉腥风扑面。
秦牧杀得性起,乘良驹,持宝剑,一边痛快地劈杀,一边疾声大呼:“将士们,莫纵敌酋,杀进金县去,活捉拜鲁图琥者,赏千金,封侯爵!”
牛万山等亲卫立即同声大吼:“陛下有旨,活捉拜鲁图琥者,赏千金,封侯爵!”
听到天子悬赏,秦军将士血脉暴涨,只感浑身是劲,纵马狂奔,一人便敢杀入上百逃兵之中,肆意的劈砍,如入无人之境。
“杀啊!”
“活捉拜鲁图琥!”
“活捉拜鲁图琥!”
.......
秦军的呐喊如浪摧山,拍击着城头,固始汗听了,脸色一片惨白..........
第809章单于夜遁逃
“活捉拜鲁图琥!”
“活捉拜鲁图琥!”
.......
秦军的呐喊如浪摧山,拍击着城头,固始汗听了,脸色一片惨白;
他想不明白,上万大军出城还没多久,何以竟败得如此之惨?
望着城外大片的火光中,无数和硕特士兵被秦军砍瓜切菜一般,畅快淋漓地砍杀,却只顾着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竟没有几个还记得还手,往日的雄气都不知哪里去了,拜鲁图琥气得几乎吐血。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长生天啊!”
苏德焦急地劝道:“大汗,快撤吧,趁秦军还没有围城,快撤吧。”
只要脑子没进水,便不难想到,城外上万大军大败,城中虽然还有一近人马,但军心惶惶,恐慌的情绪象瘟疫一样在蔓延,等秦军用那种火箭溜攻城,如天火焚城,惊雷炸地,还有几个有胆守下去?
就算勉强守住,秦军一但围城,这小小的金县,也会成为一个坟墓。
眼看城外大军败得唏哩哗啦的,拜鲁图琥哪里还敢留,什么也顾不得要了,他派心腹部将阿图鲁率一千人马断后,自己率军从西门先走。
守不能守,走又是岂是这么容易走?
秦牧一见金县西门大片火光涌出,立即带着大部分人马急追,只留在朱一锦一千人继续追杀城外的溃兵。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这样的夜晚虽然没有大雪满弓刀,但西北凛冽,扑面生痛,霜重湿弓刀却是不假。
不过摧枯拉朽一般的秦军将士,正值热血沸腾之时,个个杀得浑身发热。这点寒冷哪里还放在心上。
更何况活拜鲁图琥,那可是赏千金,赏侯爵啊。
但见火把迎风吹欲灭,金戈挥动血未干,几千人马,随着秦牧滚滚西去,无数铁蹄敲击在地面上,地动山摇,活捉拜鲁图琥的呐喊声排云而上,万山回响。
出金县西门。一路往西,经杨家坟,大概十里地,到阳屲山根一带又是起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