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红娘子越发紧张,就象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剑。28lu.
“哈哈哈......”
秦牧突然失声大笑,因为他感觉红娘子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能量罩里。
红娘子语气不善地问道:“你笑什么?”
“莺儿,我觉得你的敌人不是鞑虏,而是我,呵呵......哈哈......”
“知道就好。”
“来,喝酒。”
酒能化解很多东西,比如隔膜,还能让人放松警惕,也能让人变得大胆。
秦牧换上大碗,频频劝饮,到七分醉意时,他一拍桌几,呯!惊得红娘子弹立起来,却见秦牧根本没别的动作,而是半闭着醉眼,击案高歌,状态豪迈:
望长江,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
滚滚歌去英雄浪,铮铮泪打芙蓉妆。
丹心枕剑寄热血,雪衣抱琴向夕阳。
忆当年,
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吴疆。
虎铠燕翎多飒爽,羽扇纶巾亦飞扬........
歌声穿窗破户,直排云上,无比的豪迈,红娘子被歌声感染,一时神思飞扬。英气透红装。秦牧抄起桌边的宝剑,扔给她道:“莺儿,舞剑!”
红娘子接剑在手,稍稍一犹豫,随之宝剑铮然出鞘,寒光乍射如星芒,秦牧歌声再起:
春风得意小乔嫁,文才武略揽天香。
群英会上曾煮酒,醉舞强弓挑金觞。
沉沙折戟破北魏,飞灰烟灭笑虏樯。
功成名就震寰宇。汗册青史著八荒......
红娘子一剑在手,英姿飒爽,剑气一动,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挥洒之间。寒光萦绕,红装飘舞如花雨。英风扑面似木兰。绰约的身姿。时而柔若无骨,时而健美无俦。
“接酒!”秦牧又将满满地壶酒扔出,铮!红娘子剑光一挫,如有神助般直刺而出,那酒壶从剑尖处顺着剑身内滑,最后稳稳停在剑身中段。
“好!”秦牧失声大叫。
红娘子唇边带笑。剑身一挑,酒壶飞起半丈高,清冽的酒水从壶嘴倾泄而出,落入她口中。
这长鲸饮水的一幕。激动得秦牧连拍桌子,震得杯翻碗倒。
等酒壶落下,红娘子挥剑再挑,动作快捷,力道恰到好处,那下落的酒壶再次被挑飞上去,酒水又倾泄到她口中,一滴不洒。
这等饮酒的方式,秦牧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惊叹连连的他不甘寂寞,连鞋也不穿,直接跳下榻来,“莺儿,我来,我来,让我喝......”
秦牧凑上去仰脸抢酒,他技巧不佳,被酒水溅了一脸,却仍连呼过瘾,红娘子有意耍他,酒壶再次被挑上去时,形成缓慢的旋转,秦牧仰着脸接酒只得根着转圈儿,如此一来,哪里接得住,酒水洒了他一身。
“莺儿,好啊,你耍我!”
“嘻嘻.......”红娘子展颜失笑,微露丁香颗,暂引樱桃破。英气少了几分,娇颜似花似月无限动人。
“我头晕。”秦牧圈了两三圈,踉跄欲倒,伸手乱抱,一下子抱住了红娘子的腰肢。
红娘子腰细若柳,入手顿感一捻娇柔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这杨柳细腰衬得她胸前巍峨的双峰,越发曲线惊人,高不可攀。
“你放手........”柳腰入怀,红娘子大急,连忙要挣脱。半空的酒壶无人管,啪的一声落地破碎。
秦牧双臂如钳,软玉温香抱满怀,哪里还会让她挣脱,脚下一使力,将她抵在榻沿上,向她水润的香唇吻下去。
红娘子向后仰避,那柔韧的腰肢向后弯成了九十度,让秦牧难以吻到,只是这样一来,下体不免紧紧贴着秦牧,当她发现胯下被的东西顶住,顿时个人先是一僵,接着娇呼一声,全身瘫软下来。
“莺儿。”
“你........你放开我。”
“我宁愿放开万里河山。”
“你这登徒子.......哦!”
秦牧一手毫不客气地攀上了她巍峨的双峰,稍为用力揉捏,红娘子不禁发出一声娇吟,叮!的一声,手上的宝剑脱落地上,脸上一片嫣红。
在自己的几个女人中,娇小的李香君胸前一团莹软如倒扣的玉碗,董小婉的如双桃耸立,柳如是的则如同两个玉梨。但都没有红娘子的这样豪硕;
秦牧扯开她的衣带,拉下那幽香阵阵的肚兜时,她那双峰便职一对白玉雕成的木瓜,豪气地弹了出来,巍巍颤颤,白腻如瓷,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酥香。偏偏巨峰顶端两颗樱桃细小如豆,鲜红欲滴。
红娘子枉有一身武功,此刻却浑身无力,仰倒在榻上,任由他那双大手握自己的双峰,品尝那上面的小樱桃,胸前传来的酥麻,让她身如蚁行,燥热难挡。
秦牧彻底沦陷在了她的温柔乡里,手中温比玉,腻如膏,一团莹软无比美妙。
“莺儿!”
“嗯........”
秦牧带着几分醉意,肆意吻上她的唇,噙住她的丁香小舌,让她彻底迷失,然后将她抱到里间的罗床上。
红娘子平时英姿飒爽,但平生第一次面临这样的事,却是羞涩难挡,被剥得一丝不挂的玉体卷曲着,一双绞在一起,将那令人的玉股春湾掩藏起来;
只是这难不住秦牧,在他的抚弄挑逗之下,两盏茶功夫下来,红娘子已是浅吟低唱,嘤嘤切切,脑中阵阵的晕眩几乎让她不辨身在何处,那健美修长的已经主动缠了上来。
佳境已至,夫复何待,早已忍得极为艰难的秦牧翻身骑上那不断扭动的胭脂马,一声痛呼,锋芒刺破。
红娘子一直以来虽然对秦牧横眉竖眼,但象她这样的女子,容得秦牧牵手,已经表示芳心许许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发生。
或许是因为昨夜俩人都喝了不少酒,总之,第二天红娘子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秦牧怀里时,惊得她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他后难禁心中的窘迫。
她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身体从他怀中挪出,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了秦牧一眼,确定他还在熟睡中,才轻吁一口气滑下床去,匆匆穿上衣裳;
衣裳穿到一半时,床上的秦牧翻了一个身,吓得她连忙伏下身去,一动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床上没了动静,她才起身飞快地把衣裳穿好,门也不走,身轻如燕的她直接翻窗而出,结果落地时突然感觉一阵疼痛,让他几乎摔倒。
其实秦牧早就醒来了,眯着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做贼似的,连衣裳都没顾得穿整齐,竟然翻窗而逃,秦牧不禁捂着被子闷笑不止。
秦牧随后起床练剑,沐浴更衣,一问下人,红娘子连早餐也没吃,便跑到城头去了。他微微一怔,逃,往哪儿逃,还真当自己是做贼呀?想到她起床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秦牧再次哑然失笑。
他让下人炖了些汤给红娘子送去,然后自己回花厅用早餐。
韩刚如约而至,匆匆向秦牧并报:“秦王,螯拜一万人马到了,正在围城。”
“终于来了。”秦牧淡然一笑,一边吃早餐一边问道:“苏谨呢?过河没有?”
“秦王放心,苏谨已从下游过河,进入了来安县城。”
“很好,现在就等着多铎了,多铎到哪里了?”
“快到来安了。”
“好,传令苏谨,不必骚扰,让多铎尽快过河。”
“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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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风雪满滁州
北风呼啸,细雪飘飞,大地一片苍茫。
多铎三万大军如同铺天盖地的洪流,在风雪中滚滚向前,马战嘴里喷着热气,旌旗冻不展,征衣冷如铁。
但这并没有让生于苦寒之地的清军畏缩,他们迎着风雪,扬鞭驰骋,轰隆的铁蹄雨点般敲击着大地,让大地为之颤抖,山岳为之震眩。
如风飞掠的速度,仿佛能把风雪抛在身后,无数双桀骜不驯的眼神,让他们看上就象草原的狼群般凶悍。
大军外围,是几十乃到几百人不等的游骑在飞掠,散出去数十里,一来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二来负责劫掠。
多铎匆匆南下,所带的粮草有限,因此使出这惯常的劫掠手段,希望从中得到相应的粮草补给。
只是现实让他失望了,这一带在他第一次南下前,曾经是左良玉、刘泽清、黄得功、高杰这几伙兵匪的战场,百姓早就惨遭劫掠过几遍。
到他南下时,扬州的血腥屠杀更是让能跑的人都跑到江西湖广去了。
秦军收复这一带的时间还很短,很多百姓还没来得及返回家园,返回了的也多集中在县城寻求赈济。因此清军游骑劫掠所得非常有限。
大军杀到来安附近时,接到螯拜已经将秦牧困于滁州城中的消息。
宁完我警惕了起来,向多铎说道:“王爷,按昨夜的情况看来。螯拜被挡在来安河东岸许久,秦牧完全有机会逃回金陵,但他却没有逃,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寻常啊。”
固山额真马喇希立即反驳道:“宁学士多虑了,咱们突然来袭,秦牧恐怕并不知道咱们大军在后,那他不逃有什么奇怪呢,滁州的守军本有一万多,又有城池为凭,他用得着怕螯拜一万人马吗?”
“那请问苏谨六千骑兵没有退回滁州。而是东渡来安河进入来安城。这你作何解释呢?”
“苏谨本来是凭河阻击螯拜的,螯拜利用夜色掩护迅速过河,苏谨猝不及防之下没有被击溃已经是万幸了,他还敢退回滁州吗?
螯拜过河后直冲滁州。苏谨退回滁州他还能进城吗?这种情况下。他就近进入来安。想必是等待缓军再一同前去救援滁州,王爷,这没什么奇怪的。”
马喇希的话不无道理。至少多铎认可了。
宁完我一时无法驳斥马喇希,只得向多铎建议道:“王爷,秦牧已经退入滁州,咱们不见得能迅速破城,为了保险起见,咱们有必要分兵攻取来安,以为据点,同时筹措到大军所需的粮草。”
宁完我的建议同样很有道理,多铎采纳了,派贝子锡翰和镶蓝旗汉军固山额真李国翰率一万大军攻打来安县城。
锡翰全名为爱新觉罗.锡翰。努尔哈赤侄子。与巩阿岱、拜音图是兄弟。
皇太极在位时他是正黄旗八大臣之一,皇太极死后,锡翰与索尼、谭泰、爱新觉罗.图赖、爱新觉罗.巩阿岱、鄂拜、何洛会等人结盟于三官庙,立誓辅佐皇太极的儿子,同进共退。
但是其后多尔衮把持朝政,谭泰、巩阿岱、锡翰、何洛会几人皆背盟而事奉多尔衮,锡翰更成为多尔衮心腹亲信,累功升为贝子。
镶蓝旗汉军固山额真李国翰的父亲李继学原为明辽东经略使杨镐军幕僚,经常出使当时的建州女真部,与努尔哈赤暗中勾结。
努尔哈赤破辽阳,李继学归附女真,授都司,李国翰继承自己父亲的爵位,从皇太极征战,得皇太极赐号“墨尔根。”
墨尔根汉语意思是“善射”即“善于打猎的人”或称“精能”“有智慧的人”。
锡翰能征善战,李国翰又是个善射且有智慧的人,多铎让他们负责攻取来安县城,可见对宁完我的建议非常上心。
锡翰率领一万精锐骑兵杀向来安县,他的兄长拜音图因焚烧金陵皇宫,被俘后被刘猛一气之下千刀万剐,扔到油锅里炸。
因此,锡翰不仅仅是要夺到来安县城作为清军的据点,他还怀着无比的仇恨,发誓要为兄长报仇雪恨。来安城不过弹丸之地,锡翰没太放在在眼里。
多铎自带两万大军自螯拜所搭的浮桥过河,北风呼啸,雪落茫茫,两万人马花了两个多时辰才全部通过来安河,奔往滁州。
等多铎到达滁州时,螯拜已在城南扎好大营,并发起了一次试探性攻城战。
多铎驰马到城下,才发现滁州的护城河是如此之宽,雪花飘落在水面上,苍苍茫茫,入水即化,水面弥漫着一层白蒙蒙的水气,这宽达五十多步的护城河,让人不禁生出望洋兴叹的感觉。
好在六个城门外都有石桥,南北两个城门外的石桥更是宽达两丈,而秦军并没有把这些石桥毁去,石桥上还可看到散落的箭矢,以及染红了雪花的一滩滩血迹,这是刚才螯拜发起试探性进攻时留下的。
多铎微微皱着眉头,他来得匆忙,红衣大炮极为笨重,难以携带,而秦军在每个城门上都安放了两门火炮,清军要想冲过这五十步宽的石桥,只怕要付出很惨重的伤亡。
螯拜上来说道:“王爷不必担心,秦军火炮受射角限制,只能射到桥尾附近,我军一但冲上石桥后,反而不用担心秦军的火炮了。”
“嗯。”多铎回扫他一眼,问道,“先前一战,情况如何?”
“回王爷,本将只是试探了一下秦军的虚实,没有全力攻城,秦军的还击也不算猛烈,还有些惊乱,直到秦牧带着亲兵上城反击,才给我军造成一些伤亡。”
“秦牧竟然亲自登城参战?”
“是,夏承德的手下有认识秦牧的,我让他们来辨认过,确认是秦牧亲自登城参与了防守,才将我军击退下来。”
螯拜身材雄壮,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对多铎说话时也没有半分谦卑的感觉。他是豪格阵营的人,至今对多尔衮兄弟三人把持朝政还心存不满。
不过他有“满洲第一勇士”之称,作战勇猛异常,现在大清正值用人之际,多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