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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加以阻止,恐怕国将不国啊........”

  周元泰这话最核心的意思是:马士英等人挟天以令诸侯,这诸侯不但包括你秦牧,而且你极有可能首当其冲,因为你对他们造成了最实质的威胁。hongteowd.

  呯!

  秦牧猛然怒击酒案,一时杯盏乱跳,他昂然而起,慷慨陈词道:“京师为贼所破,淮北尽陷敌手,国家危若垒卵,当此生死存亡之际,满朝奸佞不思收复失土,为先帝雪恨,反而忙着争权夺利.............”

  周元泰听到这已经坐不住了,这“满朝奸佞”怎么说呢,岂不是连我等也成奸佞了?这还没什么,但见秦大总督一番激昂慷慨的陈词之后,突然低头柔声问道:“香君,小宛,你们说,怎么办?”

  周元泰两眼一翻,直接被擂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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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入夜的后园寂静无声,绣帘轻拂,一点月色窥人,水殿风来暗香弥漫。

  李香君与董小宛刚刚沐浴过,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绸衫,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俩人略带慵态地斜靠在凉枕上,青丝披散如云,满搦宫腰纤细,隐含着几分怯雨羞云情意。

  秦牧半躺在俩人中间,含笑摇头,李香君轻嗔他一眼,只得轻启樱唇,含住杯中美酒,然后伏下芬芳的花颜,将美酒渡到他口中。

  她身上的薄衫本就散乱,露出大片的冰肌雪肤,这一伏身下来,领口内一对玉鸽若隐若现,令人。

  秦牧忍不住搂住她细弱的腰肢,顺势噙住她的樱唇长长地拥吻了一番,直到美人儿几乎窒息,才放开她。

  旁边的董小宛打着小团扇,荷衣欲动,传来淡雅的麝兰之香,被拥吻的虽然不是她,却也已是瑰姿艳逸,桃腮如染,因为秦牧一只手已经游到她的上,正温柔地向上抚动,让她浑身酥软。

  李香君娇喘细细,靠在他臂弯里,那春葱儿似的玉指在他身上轻轻划动着,“老爷,你真的不管南京的事吗?那些权贵怀揣凶刃上殿,这是大逆不道啊,还在朝堂上追杀大臣,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牧刮了刮她的琼鼻,嘿嘿笑道:“香儿,这事老爷我管得着吗?其实除了太监,大臣们上殿都带着凶器的。”

  “老爷!”李香君又气又羞,玉指儿在他手臂上轻扭了一下,脸上的娇态诱人无比。

  “哎哟,好了,好了,老爷就跟你们好好聊聊这事。”秦牧一把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搂过来,就象抱着一个洋娃娃。

  “宛儿也过来。”董小宛嘤咛一声。酥软地倒在他另边的臂弯里,皓质呈露,芳泽无加,秦牧那只寻幽探胜的坏手,让她几乎忍不住发出呻吟之声了。

  “香儿,宛儿,咱们多努力一下,争取来年让你们各生一个孩子.........”

  “老爷,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咦,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生孩子不是正事?”秦大官人义正词严,虎视眈眈。

  李香君象做错了事的孩子,嚅嚅地答道:“老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你听我把话说完,等你和小宛各生了一个孩子,我呢,买些糖果留在家里。嗯,由于咱们家穷,还有粮果吃多了对孩子的牙齿不好,老爷我就告诉他们。不许偷吃........”

  “老爷,你胡扯什么?”李香君听到这,又忍不住轻扭他一下。

  秦牧一只大手报复性的探入她怀中,握住一只令人的玉鸽。一边把玩一边说道:“稍安勿躁,听本老爷把话说完,我虽然提前警告你们俩的孩子不许偷吃。但是,有一天,香儿你的孩子还是跑来向你告状,说小宛的孩子把糖果都偷吃完了。”

  李香君和董小宛两个美人儿强忍着身上的酥麻听他说话,这个话题其实对她们很有吸引力,因为她们做梦都想自己能怀上孩子。

  “呵呵,香儿,你觉得这个时候你的孩子跑来向你告状,是纯粹想申张正义呢,还是因为他没吃到糖果,心里不平衡才来告状?”

  “这.........”此时李香君脑海中尽是孩子来向自己告状时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腻到个郎怀里,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媚眼儿一眨一眨的,只是嘴里还在弱弱地辩解道,“老爷,这怎么一样呢。”

  董小宛忍着呻吟的冲动,也柔声说道:“老爷,国家大事奴等本不该多言,只是国家正直危急,诚意伯这些人还如此肆意妄为,将来受苦的终是大明的百姓,老爷一心为万民谋福趾,怎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朝局糜烂下去。”

  “宛儿,一个人有多大的力气,就挑多重的担子,在你没那个能力之前,强自去挑山,不但于事无补,还会把自己压死。现在,老爷我能管住湖广江西不乱,已经是万幸了。我知道,你们都偏向于东林,但你们听出来没有,他们这是希望老爷我起兵清君侧啊。”

  李香君和董小宛为之一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今天周元泰说马士英等人挟天子以令天下,照这样的口气,确实是希望秦牧起兵清君侧,只不过这样的话还需要反复试探,才敢向秦牧说出来而已。

  “且不说我这个时候起兵清君侧会引起更大的动荡,让入关的满清坐收渔翁之利。只说大义名分,这么做就站不住脚。东林党有什么资格清君侧呢?一但起兵,和马士英等人有什么差别?若是皇上真被马士英一伙挟持,皇上大可自己传旨勤王,什么时候轮到东林来越俎代庖了?东林若真是为国家着想,就应该忍辱负重作些牺牲,当此国家危难之际,武将的地位适当提高是合乎现实需要的,他们不应一味的打压,一味地往朝堂塞自己人;更不应不顾大局,存此清君侧之心。”

  “可是老爷,让南京乱局继续下去.........”

  “肯定要亡国。”秦牧不经意地说道,“顾炎武说得好,亡国者,改姓易帜而已。亡下者,率兽食人,人将相食。大明党争由来已久,国之不亡,党争难断。党争不断,天下必亡。今日本老爷不妨把话给你们挑明,我要保的不是大明,是天下。”

  秦牧把话挑明,李香君和董小宛久久不语,秦牧忽然笑道:“小宛啊,你还是教好你的孩子,别让他老偷糖果吃,免得香儿的孩子老去找她告状。”

  “嘻嘻........”李香君被逗得娇笑起来,脸上忧色尽去,明媚无比。

  “香儿,笑什么,要想实现这美好的憧憬,光笑可不行哦。”秦大官人蛊惑着,手上温柔地搓揉着,那原本被他握在手上的顿时形态变幻,酥麻阵阵。

  李香君轻吟一声,芳颜上浮上一抹情意,说不尽的娇媚动人,“老爷,今个儿让姐姐先承恩露吧。”她羞笑着,腕皓轻舒,却是去退董小宛衣衫;

  董小宛下意识地捉住她的玉手,随即又放开,任她退下身上散乱的绸衫,露出那拥雪成峰,窦小含泉的玉体来.........

  第二天周元泰左等右等,每次询问,得到的结果总是秦牧高卧未起,联想到昨天他依红偎翠,沉迷酒色的样子,周元泰不禁大失所望。

  或许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秦牧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沉迷于女色很正常,但如今天下瞬息万变,象秦牧这等沉迷女色之人,能有什么出息?

  退一步而言,就算秦牧是故意装成沉迷酒色的样子,也是装给自己看的,这说明他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思。

  他等到中午,仍未见秦牧,确定秦牧是故意躲着他后终于死心了,周元泰暗暗叹息一声,就些离开了武昌。

  其实东林党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枪杆子出政权的道理,但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那个本事去掌兵又是另一回事。

  东林党之中,确实不乏学识渊博的人,但他们多是重文轻武,在承平时期,凭借诗词歌舞,八股文章,还有过硬的嘴皮子工夫,就能抢得高位,呼风唤雨,使得很多人不不但不屑于兵略武事,而且对武将极为鄙视。

  一到这样的乱世,轮到枪杆子说话的时候,东林党立即就显出了其虚弱的一面,文官在朝堂上追打勋贵的好事一去不复返,反而轮到他们被人追打了。

  高傲惯了的文官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特别是被往日瞧不上眼的人追打,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牧这边行不通,东林党并没有就此认命,为了自己的权益,为了雪耻,他们决定斗到最后,鼓动和东林党渊源深厚的左良玉便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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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南有嘉鱼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这是《诗经.小雅.南有嘉鱼》里的诗句,嘉鱼县也因为这首诗而得名,嘉鱼西北接长江,南临洪湖,是典型的冲积平原,周边湖泊纵横,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嘉鱼物产丰富,百姓好客,是难得的鱼米之乡。

  而据说就在这附近,还发生过一场对中国历史影响极为深远的赤壁之战。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羽扇纶巾,雄姿英发...........

  此刻的秦牧没法与周郎相比,一身蓑衣,带着两百亲卫冒雨向嘉鱼县城赶去,样子颇为狼狈。四野里雨幕茫茫,马蹄踏在路面上,泥水四溅。

  云巧儿象只小鹌鹑似的卷缩在他怀里,秦牧有些心痛地说道:“让你别跟来不你不听,遭罪了吧。”

  云巧儿抬起小脸,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来,这阵子秦牧总是忙、总是忙,用巧儿的话说,他都快记不清秦牧的样子了,这次死活赖着跟来,就算遭到些罪,她还是非常开心。

  “公子,芷儿姐姐信上说什么,人家想姐姐了。”

  “说她身体很好,让咱们放心,到八月你就可以当小姑了。”

  “是小姨。”

  “呃.......好好好,是小姨。”

  “公子,芷儿姐姐说他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甜的?”

  “这个嘛,她说她喜欢吃香的,怎么办?”

  “呀,人家问你正经的呢?”

  和小丫头调笑了几句,秦牧心情好了不少,田间的稻谷已经金黄一片,眼看已经到夏收的时候了。这两日雨却下个不停,着实让人纠心。

  快到嘉鱼县城时,秦牧看到一大群人,数量足有近千,正在忙着加高河堤,防止河水倒灌入农田之中。

  待到近前,见人群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七品的官服,头上没有了官帽,身上的官服也溅满了泥水,差点看不出原样。正在大声指挥着人群,往来奔忙。

  更让秦牧诧异的是,顾炎武也在其中,他身上也是一身的泥水。

  “总督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宁人啊,你干脆改叫泥人得了。”见地方官员如此尽责,秦牧心中大感欣慰。

  “下官嘉鱼县令谢凡拜见总督大人。”谢凡显然是不认识秦牧,听了顾炎武的称呼,才连忙上来施礼。

  “谢大人快免礼。汛情怎么样?”

  “回总督大人,去年兴修水利时,这段河堤尚及来得及加高,如今连下了两日大雨。河水上涨,下官担心河水决堤,是以匆忙组织人力前来加固。本县境内目前汛情还不算很严重,只有几百亩地势较低的稻田被淹。若是一两日内能放睛,被淹的稻谷抢收上来,还勉强能食用。怕就怕这雨继续下不停,到时可就不好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奈何?

  秦牧自家知自家事,别人都说他能引来雷神,说他能和老天爷沟通,但这些都不过是鬼把戏罢了,难道自己还真能让老爷不下雨不成?

  既然奈何不了的事,除了尽量做好防范,秦牧也没什么好办法。

  “谢大人辛苦了,防汛方面,要日夜派来巡视河堤,同时提前组织好相应的物资,一但发现哪里出现险情,才好迅速应对。”

  “总督大人放心,下官已经着人准备了。”

  “嗯,这就好。”秦牧说到这,对李式说道,“把本官的命令传回总参,一但雨睛,各州县的驻军要暂时停止训练,全力帮百姓抢收夏粮,另外,今后遇有险情,地方州县请求支援时,在无战事的情况下,驻军要全力配合。”

  “是,大人。”

  谢凡听了大喜,现在湖广与江西与以前不一样,以前文官通常是可以指挥当地驻军的,但现在不行了,秦牧把军政划分得很清楚,地方官员一律无权调动军队。

  这样一来在救灾抢险方面,地方官员只能组织百姓前来,但缺少了军队作为主力,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秦牧接着问道:“新迁来的难民安置得如何了?”

  嘉鱼和洪湖一带是安置难民的重要地区,大概这也是顾炎武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顾炎武答道:“大致情况还算良好,下官已有本上报武昌,不过其中也存有许多问题,大人,您看要不要进城后下官再详细向大人汇报。”

  天下着雨,这河堤边一片泥泞,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秦牧淡淡一笑道:“不必了,本官只是提醒宁人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不敢。”顾炎武不卑不亢,也没有主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到堤上来,一脸坦然。

  秦牧进嘉鱼城只是略作小息,雨势一小又启程赶路,临行之前,他交待顾炎武对谢凡这样的官员认真考察,首先要搞清楚谢凡是不是在做秀;

  如果不是,那么还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