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都没法再使用,只能以白刃相博,清军骑战能力稍胜于秦军,秦军兵力则是清军的两三倍。niaoshuw.双方都杀红了眼,战况异常惨烈。
“啊!”一名秦军被敌人臂断了左臂,血喷泉涌,他嚎叫着。纵马向紧接着冲来的一名清军佐领冲去,在那佐领的长枪刺穿他的身体的同时,战马轰然撞在一起。双双倒地,那清军佐领随后被狂乱的马蹄踏得血肉横飞。
诸如这种重伤之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烈场面,比比皆是。
大秦有规定,战死的士兵,除了正常的抚恤之外,家里可以得到八十亩功业田,功业田世代免税,与国同戚。
加上一直以来,秦军士兵不间断的接受思想教育,使他们养成了敢死敢战的气概,重伤之后,往往宁愿与敌人同归于尽,以为家人换取更好的生活;
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最能摧毁敌人的意志,吓破敌胆。因此秦军战力虽然略差于清军,但鏖战中却一直占着上风。
盛京城下,两军杀声震天,往来缠斗,马蹄声乱,白刃交锋,云海为红,两军都是有进无退,已经缠斗成团。
就在此时,有百骑自东方驰来,猎猎大旗迎风翻卷,狂奔的战马扬蹄长嘶,虽只百骑,却有摧山破岳之势。
“螯拜!是螯拜!”
不错,来的正是螯拜,清军见了无不失声惊呼,螯拜倒提着沉重的大刀,催马狂奔,如同彗星袭月般直奔硕詹冲去。
“硕詹,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受死吧!”
一声怒吼,如雷炸地,惊得硕詹脸色大变,“螯拜,我怕你不成......”硕詹色厉内荏地吼回去,眼看避无可避,只得迎将上去。
双方拼命催动战马,速度如飞,在两骑交汇那瞬间,螯拜咆哮了一声“杀!”大刀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威,刺穿硕詹的皮甲,刺透他的胸腹,硕詹的马刀停在半空,再也没机会砍下。
螯拜如狮王怒吼,双手一使力,将硕詹的身体整个挑在大刀上,怀着无比的仇恨,螯拜举着硕詹的尸体在半空挥舞,血落纷纷,洒得他满身皆是,让他看上去如同魔鬼一般,四周的清军吓得肝胆俱裂,惊叫连连.....
“啊!”螯拜再次怒吼,双臂奋力一挥,硕詹胸腹以下,被避开两半,残破的尸体飞出数丈,呯的一声落在泥尘里。
螯拜犹不解恨,纵马上去,挥刀连砍,直把硕詹砍成一块块碎肉,才举刀向天,如野兽嘶吼,吼声如有实质,直贯长空。
所有瞧见这一幕的清军无不吓得头皮发麻,手脚发软。
“降不降!”螯拜持刀团团一指,大吼一声。
他满身是血,杀气腾腾,清军士兵畏其虎威,有的吓得武器都拿不稳,有人惊慌地掉转马头逃离。
秦军乘势冲杀,如秋风卷落叶,盛京城下,血色浮空,黄尘漫漫,千骑卷平冈,但歌大风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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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崩坍的大清门
当黑衣玄甲的秦军,排着整齐的队形,带着染血的刀弓,踏入盛京南门之时。
满城之民匍匐在地,不管他们是女真人、汉人、蒙古人,朝鲜人或者别的部族,全都诚惶诚恐地匍匐,不敢有丝毫异动,连大气也不敢惴。
那面黑色的“秦”字大旗,迎风冉冉飘动,大旗之下,铁蹄铿锵,螯拜一身是血污碎肉,他右手提着大刀,左手提着阿哈尼堪的头颅,策马走在秦军前列。
或许是图山一再骂他是叛徒,使他受了刺激;或许是焚毁了努尔哈赤的陵墓,使他产生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他将阿哈尼堪的头颅往大街上一扔,大吼道:“明天日出之前,谁还不把辫子剪掉,阿哈尼堪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
匍匐在街边民众屏着呼吸,满城寂寂,阿哈尼堪的头颅在民众面前滚过,那血腥的狰狞之态吓得不少人尿了裤子,感觉头上的老鼠尾突然象把利剑,随时会割掉自己的脑袋.....
田横听了螯拜的话,心中暗爽,他接着大吼一声:“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秦军士卒随即跟着齐声大吼:
“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
“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
“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
千军怒吼,满城震动,就连小儿也被吓得止住了啼哭。秦军一改在中原时那种亲民的形象,变得凶悍如虎,这是主帅宁远有意放纵的结果,也是现实环境的需要。
在辽东,你必须先有威,否则就没人记你的恩。
满清统治这片土地已经二三十年,就算是汉人,三十以下的。从出生开始都是长在满清的统治下;
他们对满清皇权的认同度已经非常高,留辫子,穿马褂,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习惯,对待这些人,你要是象对待中原百姓那样,一味采取怀柔策略,那迟早会出大问题。
所以,众将一进入辽东,就纷纷保证宁远下令剪辫子。敢于反抗的,也会毫不留情地斩首示众。所过之处,“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的口号喊得震天响。
满清国力有限,盛京并不算大,城内呈“井”字格局,八门对八街,里头四条道路将皇宫围在中间。
螯拜率军从大南门驰马而过,铁蹄声声。震撼人心。等来到皇宫正门大清门前,一时百感交集,这满脸虬须的大汉,眼中竟有泪光在闪动。
田横悄悄地观察着他的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瓜尔佳将军,常言道,开弓没有开头箭,瓜尔佳将军应该明白。这皇城留不得。”
“我明白。”螯拜将头仰起,似乎是仰望云天,又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眼中的泪光。
他无声地挥了挥手。秦军士卒顿时冲入大清门,一场有序的抢掠开始了。
皇宫中虽然已经没有满清皇族在居住,但还保留着一些太监宫女作日常拂试,而且应该还是有些值钱东西的。
见秦军涌入,里面的太监宫女吓得到处乱窜躲藏,哭声阵阵,响遍整个皇宫,就象是满清死了皇帝一样。
搜查的结果,让田横颇为失望,满清入关时,把东西搬得很干净。秦军一通忙活下来,连那镶金的龙椅也算上,搜集到的东西估计也不值十万两银子。
田横兴趣寥落地向手下把总卫英挥挥手说道:“先把大清门、崇政殿、大政殿,太庙,社稷坛给炸了。”
“是,将军。”
卫英接令,立即带人去埋炸药;
大清门是皇宫正门,也就是常说的午门;
崇政殿是皇太极陛见臣下,宴请外国使臣以及处理大政的常朝之处,就是俗称的金銮殿。
大政殿是盛京皇宫内最庄严最神圣的地方,用于举行大典,如皇帝即位,颁布诏书,宣布军队出征,迎接将士凯旋等。此殿为皇太极举行重大典礼及重要政治活动的场所。
太庙和江山社稷坛就不用细说了,这些建筑都是满清皇权的象征,必须毁掉。
若是继续将它留在辽东大地上,他就会成为女真人的精神寄托,鼓舞他们不断反抗。
两个时辰之后,在如血的残阳中,盛京的皇宫接连传出几声巨响,满城震动;
远远望去,但见大清门、大政殿、崇政殿这些高大的,代表着满清皇权的建筑纷纷倒塌,烟尘滚滚,火光耀眼。
残阳如血,脉脉无言,或许倒坍的绝不仅仅是几座建筑,而是一个王朝.......
城中的女真人惊恐地望着这一切,他们想呐喊,想拼命,想.......但他们什么也不敢做,只能躲回家中吞声大哭,然后取来剪刀,艰难地剪下头上的小辫子。
第二天,田横派兵逐家排查,但凡有谁还敢留着辫子的,二话不说,立即斩下头颅悬于城门示众。
秦军虽然凶悍,但城中还敢留着辫子的人不多,所以其血腥程度,不及多铎在扬州犯下的暴行的万分之一。
商丘。
府衙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这次宁完我毫不的退让,向多铎据理力争道:“王爷,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即决堤,这样还能阻挡蒙轲一阵子,以便咱们向西转战,先击败马永贞。”
“不行!”多铎吼道,“这是大清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淹没蒙轲,否则大清再也没有机会扭转乾坤了。”
“王爷!”宁完我当头大喝,想喝醒多铎,“王爷您醒醒吧,蒙轲十万大军没有乘胜前来攻打商丘,却突然转攻夏邑,这分明是要避开黄河,他大军的后勤原来都是通过黄河来运送,他没有理由放着商丘不来攻打,却去攻打夏邑,王爷,蒙轲一定是猜透了咱们的计划,所以才有意避开黄河沿线。”
“夏邑离黄河不远,一但决堤,他一样要被淹......”
“但不足以让他全军覆没,他最多是被困住三几日,大水一退,他照样可以挥师北上。”
“这都是你的猜测,蒙轲怎么可能猜到咱们的计划,夏邑就象是商丘的西南门户,蒙轲在攻打商丘之前,先扫荡外围这不是很正常吗?”
宁完我见多铎就象一个溺水的人,还死死地抓着那根稻草不放,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但无论自己如何劝说,他就是不愿醒来。
“王爷,马永贞四万步骑,快到洧川县,离开封不过两百里啊!如今开封,连勒克德浑收拢回来的兵马全算上,也不到五千人。且是新败之师,马永贞四万大军,快则两日,迟则四日,便可兵围开封,到时万一开封失守,就连咱们也无路可退了,王爷,你醒醒吧,别被鬼迷了心窍啊!”
宁完我虽是汉人,但却是满清的死忠,此刻见多铎执迷不悟,还想死抓着那根不切实际的稻草不放,他可谓是声声啼血,不顾顶撞多铎的结果,拼命劝说。
啪!多铎突然狠狠地甩出一个巴掌,把宁完我扇得横摔在地,半边脸倾刻间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
多铎象是发疯一样,接着冲上去,狠狠地踢了两脚,然后指着满嘴是血的宁完我大骂道:“你还当自己是神仙吗?还想让本王什么都听你的,最该死就是你和范文程那只老狗!当初要不是你们拼命劝我十四哥入关,说什么中原江山唾手可得,我大清在辽东好好的,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田地?你该杀!该杀!”
多铎一脸狰狞地大骂着,情绪十分激动,大脚不停地往宁完我身上踢,就象踢一条死狗。
哀莫大于心死,见多铎连基本的理智都失去了,宁完我只感万念俱灰,甚至身上的疼痛感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多铎的表现,完全是一个王朝覆灭前夕的那种歇斯底里,那种盲目疯狂,宁完我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崇祯皇帝,喊出“朕非亡国之君,尔等才是亡国之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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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阎应元的军令状
夏邑是夏朝中期的主要都城,华夏祖地,距离商丘只有两百里。现在蒙轲的十万大军就驻在夏邑。
与砀山就处于黄河边上不同,夏邑离黄河已经有一百多里。这个距离很微妙,它既不会让多铎完全绝望,同时多铎真的掘堤的话,秦军又可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不至于全军葬身洪水之下。
蒋义涵是以前总参作战部的作战参谋,现在是东路大军的随军参谋,他快步走进蒙轲的帅帐所在的县衙。
县衙里,除了他这种有丰富经验的作战参谋外,还有一批大秦陆军学院的学生;
按秦王所言,战火纷飞的战场就是最好的学堂,这次北伐,皇家陆军学院的学生全部被派到了各路大军中学习。
见蒋义涵走进来,这些各自忙碌着的学生纷纷立正至敬,将义涵随问道:“大都督呢?”
他刚问完,就见蒙轲龙行虎步,从后衙走出来。
“大都督。”
“免礼,秦王有旨意传回了吗?”
“是的大都督,大都督上奏之事,秦王只有一句话:大都督是主帅。”
蒙轲略一思量,郑重向南拱了拱手道:“臣,感谢秦王信任。”
秦王既然让自己放开手脚干,蒙轲便立即招来苏谨、惠登相、金声桓、郝摇旗、胡守亮、郭云龙、阎应元、秦祚明、秦佐明等将领。
等大家齐聚一堂,蒙轲道:“根据夜不收打探到的情报,多铎确实有意掘开黄河大堤,水淹我大军,现在咱们虽然避开了,但多铎掘堤的可能性还非常大,一但大堤被掘开,下游上百州县都会变成泽国。无数百姓将死于水灾,我大军北伐的脚步也会被拖沓。现在,我等要做的就是,如何阻止多铎掘开黄河大堤。”
金声桓脸有难色地说道:“大都督,要阻止多铎,只怕很难,要掘开黄河大堤并不是很难,只需要一两百人和足够的炸药,轻易就能办到。多铎要是有意为之,咱们如何阻止?”
众将纷纷颔首。表示赞同金声桓的观点,这件事不是一般的难,是相当难。
蒙轲那沉着的目光从众将脸上扫过,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本帅知道很难,但是再难,也必须试试,这些天本帅琢磨了许久,有了一些初步的设想,现在说出来。大家一起琢磨,看能不能成功。”
“大都督请讲。”
“大家请看,我军实际控制范围,已经接近虞城。从虞城到商丘,只有六十里左右,多铎要掘开黄河大堤,不可能把他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