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点点头,十分开心,她家宋辞和以前一样,厨艺不好,却格外喜欢为她洗手作羹汤。
宋辞牵着阮江西去厨房,突然回头,扫了一眼:“你,”然后顿住,似乎在想什么。
不是吧,刚才介绍过啊。宋少的病不是治好了吗?怎么还是眼里脑子里只放她女人啊!
陆千羊憋屈,再次介绍:“我是陆经纪人。”姓名就算了,宋辞没兴趣管闲杂人等,
宋辞难得对陆经纪人开了尊口:“怎么还不走?”
陆千羊一脸懵逼:“……”半天才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这就走,这就走!”陆千羊磨牙,夺门而出!
宋辞这样只宠自己女人的人,注定没朋友!
出了阮江西家的门,陆千羊就发了一条短信给阮江西:“你要是不让宋辞睡半个月沙发,我们就友尽!”
阮江西想,嗯,暂时睡沙发吧,阮宝还小,她忍耐力不好。
宋应容来事务所的时候,顾白正在讲电话,语气温柔,极尽耐心,自然不是他那一堆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
是他家阮江西。
宋应容也不打扰,坐在沙发上,自顾倒了杯水,
“大部分已经抛售出去了,阮氏的股份跌得一塌糊涂,叶家没有怀疑。”
宋应容眉头一挑,阮江西这是搞事情啊。
电话里说了句什么,顾白又道:“这些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胎。”
顾白这娘家人,真是比她这婆家人良苦用心多了。宋应容看了一眼顾白,十分感慨。
“上次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孕妇奶粉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要按时喝。”说完,顾白又补充,“忘了也没事,我会打电话提醒你。”
事无巨细,对阮江西的事,顾白素来面面俱到。
“我上个月给你报了个育婴中心的课,你有时间可以过去。”顾白轻声细语,十分好耐心,“我最近有几个官司,你让宋辞陪你去。”
最近有官司是假,与宋辞工作交接是真吧。
“我当事人过来了,先不说了。”
又叮嘱了几句,顾白才挂了电话,抬头看宋应容:“宋书记怎么有空莅临了?”
“体察民情。”宋应容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着,“既然你都说了是当事人,那好,律师大人,我要上诉。”
顾白抱着手,懒懒靠着转椅:“宋书记状告何人?”
宋应容托着下巴思忖,笑了笑,掌心摊开递到顾白面前:“我告这块玉佩的主人。”
顾白挑挑眉,眸中光影沉了几分:“这块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宋应容笑而不语。
他将玉拾回手里,指腹摩挲着,指尖上传来微微暖意,失笑:那只胖狗,果然是靠不住。
“宋书记,为官之道,不应该拾金不昧吗?”并未恼怒,顾白玩笑道。
宋应容耸耸肩,十分坦荡:“不好意思,市厅从来没有那样的优良美德。”
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搞政治的。
眼角擒了三分笑意,微微上扬,顾白笑问:“那宋书记打算拿着我的玉佩告我什么?”
宋应容回:“太不懂怜香惜玉。”
顾白不置可否,也完全不认同自己需要对阮江西以外的女人怜香惜玉,懒得再插科打诨:“你今天是来完璧归赵的?”
“完璧归赵只是个借口。”宋应容将水杯放下,抬眸望向宋辞,“我就是有点想你。”
顾白眼里,笑意消失殆尽,然后一言不发。
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再没有力气去陪任何一个女人玩感情的游戏。
阮江西接完顾白电话回到客厅时,秦江正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去扔掉,她便多看了两眼,有些疑惑。
秦江解释:“宋少说是垃圾,让我扔了。”
话刚说完,一只杯子从纸箱子里滚出来,杯子的印花是常青。
“那是顾白的杯子。”阮江西细细瞧了几眼,是顾白的杯子,拖鞋,还有他爱看的书和杂志,甚至,还有一件外套,阮江西对秦江说,“不是垃圾,都是顾白的东西。”
秦江不说话,等宋老板发话。
“我知道是谁的。”宋辞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抬抬眼皮,命令秦江,“扔了。”
宋老板脾性一向随心所欲,从刚才阮江西接了个顾白的电话,还刻意回避了,大爷脾气就上来了。
阮江西不理解:“为什么要扔了?”
宋辞将她拉到怀里,反问她:“为什么要留下?”
阮江西愣了一下。
宋辞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我不喜欢别人侵占我的地盘,一个杯子都不行。”
敢情,是宋辞的独占欲在作祟。
阮江西忍俊不禁:“你还是喜欢吃顾白的醋。”像以前一样,她是开心的,她喜欢她家宋辞这样为了她的事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