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对你女人有兴趣!
秦江闭嘴,决定再也不要自讨没趣了,反正除了阮江西。宋辞什么也听不进什么也看不见。哪止秦江,就算整个世界与阮江西相比,宋辞依旧厚此薄彼,让她独大。
宋辞沉着脸,警告:“不准拦着我,我要去找阮江西。”
秦江一句话都不想说,宋老板要为了老板娘风里来雨里去,他一个不招待见的小特助还是闭嘴好了。
不拿外套,也不用伞,甚至没有换下拖鞋,宋辞开门要走,他要去找阮江西,找他心心念念的人。
咔哒——
门开,一双染了些许水雾却依旧清凌干净的眸子,猝不及防撞进了宋辞的眼里,瞬间,沐了寒霜的眸,暖了所有颜色。
“江西,我等了你好久。”
宋辞看着门口的人儿,抿着嘴抱怨,可是眼角却上扬了几分,掩饰不住他的愉悦,他递出手,要阮江西牵着。
阮江西关了门,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才牵住宋辞递过来的手:“嗯,我知道,下次我跟导演说,晚上不排戏。”
“如果那个家伙不同意,我去跟他说。”宋辞一边说,一边拿出橱柜里的拖鞋,给阮江西换上,动作自然又熟练,又告诉她,“我故意到你家来等你,我等了两个小时。”有点不满的意味,却不忘给阮江西脱下沾了水的外套。
动作熟稔,这一看,宋辞平日里应该没少伺候阮江西。
阮江西顺着他:“好,都听你的。”
宋辞这才不计较了,拉着她的手才进了客厅:“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去接你的人怎么不给你多穿点?”宋辞动怒了一会儿,又开始心疼,捂着阮江西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再抓着她的手放进怀里暖着,宋辞说,“下次我去接你。”说着冷冷横了秦江一眼,“谁敢拦我,我绝对不让他好过。”
秦江发誓,他下次要再多管闲事,他就是蠢!他大度,他才不和某个没记忆没理智没安全感的偏执鬼计较,转头对阮江西说:“阮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脸上表情很沧桑,秦江将所有在宋辞那受的委屈全摆在脸上。
阮江西有些歉意:“辛苦你了。”
还是老板娘体贴下属,会照顾员工情绪,秦江消了那么一点点怨气:“是我分内的事。”
宋辞将阮江西拉到自己怀里,有点不悦:“不要理他,他很烦,一直跟着我在你家晃,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还没有恢复常态的宋辞,将所有阻隔他将阮江西视为主宰的绊脚石都巴不得踩死!秦江刚消下去的一点火气,瞬间有增无减,喷到了胸腔,咬咬牙,他背过身去,不然他会忍不住对着宋辞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吐口水。
阮江西拉着宋辞坐在沙发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宋辞凑过去,自然地搂住她的腰,眼里都是笑意,不像平时的矜贵冷傲,此时的他,抱着阮江西便觉得是抱住了整个世界,满足得让他心情非常好,“就是刚才见不到你有点慌,现在没事。”
对着阮江西,宋辞毫无防备,坦诚温顺得不像平时的样子。
“他呢?”阮江西指背过身站在角落里的秦江,“一点都不记得吗?”
秦江很想堵住耳朵,一点都不想听宋辞的答案。
宋辞一眼都不看秦江,只专注地盯着阮江西:“我只记得你,也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过我是宋辞,还有你给我画过的人物关系图,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
与前几次一模一样,宋辞固执地只记得所有相关阮江西的一切,即便连他自己是谁,也是经由阮江西的记忆承载。
宋辞简直将阮江西奉为了精神意识与性格主体,封闭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秦江终于有点明白于医生的那些专业术语了,通俗地来讲,宋辞清空记忆的那几个小时里,除了阮江西,他对所有事物的认知,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在消退。
在宋辞的深度解离症里,这种叫做阮江西的病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秦江突然有点担忧了,正深思时,听到宋辞对阮江西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他是我的助手,不过他拦着我去找你,我打算解雇他。”
算了,就算宋老板病情再怎么严重,意识再怎么消退,武力值也不会半分消减,他丝毫不怀疑,只要阮江西一不在,宋辞立马能恢复平常那个狠辣果决的东宫太子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分分钟的事情。
秦江磨牙:“宋少,等你意识清醒了,我再来和你说辞职的事。”
宋辞都懒得看秦江,满眼都是阮江西,有点不知餍足的贪恋。
阮江西有些无奈:“你不要欺负秦特助,他是你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