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熙的声音从屋外传来。changkanshu.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
……
赤炎熙出关的时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恭喜主子神功练成!”门口的朱奴们都向他恭敬行礼。
赤炎熙摆摆手,“府里这几天没什么事吧?三位小姐如何?宫里可有什么消息?苍溪现在在哪?这几天干了什么?”
朱奴们面面相觑,没预料主子一下子竟问这么多问题,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
朱成走到面前来,“回主子,府里这三天很好,没有事端,三位小姐知道主子练功,也都安分守己没有动静。宫里没有消息,皇上一切安好!苍先生这些天一直呆在澜梧院看书,没怎么走动。”
“恩!”赤炎熙边听着,边换下练功时穿了几天的衣服,“还有呢……”
“回主子!”朱利答道,“宗主正午时分抵达国监府!”
“爹爹回来了?正午时刻?那不也没回来多久么?”
“是的!”
“那爹爹现在在哪?”
“回主子!宗主去了澜梧院!”
“澜梧院?他去找苍溪?”赤炎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当初他带苍溪回府,爹爹就没问过什么,如今爹爹去找苍溪,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爹爹早就知道苍溪是月影的人,莫非他们早就认识?还是说……
“这个……属下不知!”
赤炎熙迅速换好衣服。就往外走去!
“主子!沐浴……”
“不洗了!”
赤炎熙交代了句,就跑了出去!
到达澜梧院的时候,朱蛊在院外守着。
朱蛊看见赤炎熙时,欣喜的向他行礼,“主子!恭喜主子神功练成!”
赤炎熙点头示意,“你怎么在外院,我不是交代你在里面伺候着么?”
“回主子,宗主要属下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进去!”
“爹爹他进去找苍溪?”
“是的!”
“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赤炎熙皱起眉头,打算往里走。不想却被朱蛊拦住。
“主子,宗主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
“朱蛊!你好大的胆,连我都敢拦?”赤炎熙不悦的放低了声音。
“可是,主子……”
“朱蛊,你是我的人,朱奴虽然历代侍奉炽阳,可是每个朱奴在进入炽阳后,都会有专属的主人并只听命和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你是我手下的朱奴,也就是说,你应该只听我的命令,就算对方是如今炽阳宗主!”赤炎熙眯起眼睛陈述着,全身散发着不容抵抗的霸气。
朱蛊愣了,终于悻悻的收回手臂,单膝跪地,低头陈言“是的!我的主人!”
赤炎熙扫了他一眼,便向院内走去。
他放慢自己的脚步,将气息隐藏起来。凝神听着屋里的对话。
【“……是有什么法器吧!”
苍溪的声音!
“法器?炽阳月影几乎收纳了当今世上所有的法器,怎么会……”
“……并非所有!两百年前,我月影丢了件珍宝……”
月影?苍溪果然是月影的人么!】
“
【呃?怎么会?月影山庄竟会失窃!”
“呵,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是一起下葬的……”
“祖上的意思,晚辈不明白!”
晚辈?爹爹居然自称晚辈?苍溪的地位有那么高么?比溪烨还高么?爹爹那么恭敬?赤炎熙疑惑了……】
【“算了,说出来伤和气!总之,如果真是那个东西,他们可以做回天,想靠上苍的力量打压我们两家,就可以理解了……”
“是……敢问祖上,祖上所指的莫非是两百年前赤颜汐所抢的法器,九龙盘?”
“并非她所盗……而是,她的遗愿……她要我把九龙盘送与她!那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拒绝……”
赤炎熙?是在说自己么?不!不对!两百年前的……赤颜汐?为什么会提到她?
苍溪怎么会和她有关系?】
【“她是炽阳的耻辱!如今的事又因那个**所致,晚辈代表炽阳跟祖上道歉……”
耻辱?奇怪?赤颜汐怎么成了炽阳的耻辱了?说到耻辱,那两百年前的事,应该月影的溪陌尘才是罪人吧!爹爹居然向苍溪道歉?为什么?还有,什么祖上?】
【“唉……罢了,都那么久了!不提也罢,况且,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祖上……”
苍溪,对不起赤颜汐?怎么会?祖上是谁?爹爹难道叫的是……苍溪么?】
赤炎熙脑中一片混乱,他觉得自己有一个很重要事情不知道!他虽然早认为苍溪的身份不简单,可现在看来,似乎苍溪是比他想象中更加了不起的人物!而且爹爹早就知道!他们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赤炎熙突然很不安!
非常不安!
他很害怕!
他不敢再听下去!他怕自己听到什么更加让人吃惊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前。
“咚咚——爹爹,孩儿能进来么?”
……
……
苍溪听见赤炎熙的声音一瞬间失了神,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赤烈明显也是怔住了,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没有感到有人靠近屋子,不过这也说明赤炎熙已经将炽阳心诀很好的运用到了炽阳神功里,心下十分欣慰。不过还是板起脸孔。走到门前,打开门,“孽障!我已吩咐过不准进来,你好大胆子!”
赤炎熙见到赤烈,又往屋里看了眼,“孩儿见过爹!”
赤烈对儿子的态度很不满,他盯着赤炎熙,却见他一心向屋里看,赤烈转头看向苍溪,刚要开口,苍溪却对他使了个脸色。赤烈禁了声,随后望了眼赤炎熙,便悄然离开了!
“待会到炽焰阁来!”赤烈临走前对赤炎熙说道。随后关上了房门。
赤炎熙始终在门口站着,愣愣望着苍溪出神。
苍溪等了半天,见他不过来,便起身走近他。
“怎么了?”
“……苍溪!”赤炎熙看着他,随后反应过来扑到他的怀里。
“怎么了?这几天闭关很辛苦么?”苍溪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微微一笑。
“不是的!就是……很想你……”红着脸颊,小声的诉说自己的心意。
苍溪笑了,很开心地笑,扳起他的脸颊,“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
“呵,你刚刚在门口站了多久?”他温柔的问道。
“……没站多久啊!你怎么这么问?”赤炎熙心虚的回答。
苍溪看了他半响,“是么?那便没什么了……”
“……苍溪,你和我爹认识?”赤炎熙小心翼翼的答道。
苍溪眯起双眸看他,淡然一笑,“有些交情……”
“哦……”
看见赤炎熙失望不安的低下头,苍溪心下一紧,刚刚的对话其实被他听到也并不打紧,只是,那件事现在告诉他,还是稍早了点。如若他不能接受,那就……
苍溪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屋外的声音打断。
“主子!宫里来人说,有刺客!皇上有危险!”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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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烈和赤炎熙连官服都没有换,就马不停蹄向皇宫赶。
“爹爹把使臣送进宫的时候,应该一切安排好了才对!如今怎么会有刺客?”赤炎熙骑着墨雪大声问着赤烈。
“恐怕控制那些使臣的人,能在京城范围外施蛊,是我太大意了!”赤烈的语气隐含自责,但声音仍是一派庄严肃然。
“不在京城范围内?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赤烈严肃的说,想到如今巫蛊势力连回天之术都能用了,区区施蛊距离的掌握,又岂在话下!
“无论如何!皇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快!”
“是!”
说着,两人执起马鞭,想皇城进发。
……
……
“参见国监大人,世子!”
“皇上呢?”赤烈问道。
“皇上正在寝宫休息!”
“皇上可有受伤?”
“回大人,皇上没有受伤!”
听到这么说,父子俩才终于舒了口气。
“本官要见皇上!快去通报!”
“回大人!皇上说谁都不见!”
“什么?”赤炎熙叫了起来,“如今都出了这样的事,他却说谁都不见!”
“炎儿!不得无礼!”赤烈皱起眉头,赤烈对侍官说道,“不论皇上见不见,你先去通报!”
那侍官十分为难,“老实跟大人说,皇上虽为未受伤,但是紧要关头洛公子为皇上挡了一剑,伤势过重,御医都没了辙,皇上在寝宫大发雷霆,所以现在小的实在没办法进去为大人通报!”
“洛公子?什么人?”
“额……这个小的不敢乱说,总之皇上近来十分宠爱这位公子!”
听到侍官的解释,父子两人心下都有了底,
“算了,你不用通报,本官直接进去!”
“可是,这样小的没法交代啊……”
“放心吧,本官保你的小命!”
“……是……”
随后赤烈赤炎熙便进了寝宫。
只见外殿站满了御医,个个都是表情严肃,恐慌不安的样子。
看见赤烈走进来,御医们都向他行礼。
赤烈摆摆手,就就向内殿走去。
“国监大人!请留步!皇上正在气头上,大人进去,会被迁怒啊!”
“无妨!”赤烈随口道。
赤炎熙紧随赤烈身后进入内殿,只见内殿空无一人,偌大的龙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国之君珏棣跪在鞋踏上紧紧握着男人的手。
空旷的内殿里,可以听见微弱的呼吸声,和珏棣哽咽的叫唤。
“朕不允许你死!你给朕睁开眼睛!”
“白痴……”男人闭着眼睛,轻轻地发出声。声音微弱沙哑,飘渺的好像随时都会随风儿飞走一般!
“庭柯!庭柯!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死!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着,我,就还你自由!所以……”抛开帝王的语气,珏棣苦苦哀求着,最后,珏棣几乎说不下去,眼泪滑落两颊。
赤炎熙何时看过如此狼狈的珏棣,平时那个有些不正经,但总是笑嘻嘻的珏棣,如今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全身无力,拼命想找回自己的方向,却是无功。如此的彷徨,无助……
赤烈叹了口气,慢慢靠近珏棣。
“皇上!”
听到赤烈的声音,珏棣身形一颤,随后扭过头,他双眼失神,泪迹未干,“赤烈……”轻声的低喃,随后疯狂的抓住赤烈的衣襟,“赤烈!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皇上!你冷静点!”赤烈按住珏棣的双肩,大声喊道。
珏棣被赤烈的叫吼给愣了,在一旁不动,他转过头,对着床上的男人发呆,“如若,你真的去了,那我就随你吧……”口里喃喃的说着,尽管声音很小,但赤烈和赤炎熙都听得清楚。
赤烈现在只想狠狠教训珏棣,身为帝王,竟痴恋一个男人到如此,但眼下却不好发作,他走到床边,打量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执起他的手腕,诊着脉象。
赤烈双眉皱起,眼前的男子胸口的血液不止,尽管伤口已经处理,但剑刺得位置离心脏太近,几乎已经划过划过心脏,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了!
放下那人的手腕,拿出一颗黑色的丹药,让男人吞下,随后赤烈站起身,“皇上,请随我出来,这里交给炎儿就可以了!”
“你是说,炎熙可以救他?”珏棣呆呆的看着一切,不可置信的问着。
“炎儿,封住他的脉络,止住血,随后帮他把伤口复原!要快,他这个身体伤得太重撑不了多久!先从心口下手!”
“是!孩儿明白了!”
“皇上,你跟我出去,疗伤不便打扰!”
“……所以,他不会死了?!”
“恩!”
珏棣失神的眸子终于有了神采,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内殿。赤炎熙便在龙床上开始运功,为那人治疗。
东方既白,赤炎熙疲惫的从内殿走了出来,珏棣立刻扑了上去。
“怎么样?他怎么样?”
赤炎熙无力的白他一眼,“你自己看!”
珏棣紧张的跑进去,赤炎熙叹了口气,赤烈拍拍他,“如何?”
“恩,费了些真气,不过不碍事!”
赤烈点点头,“还好皇上无事!”
“爹爹问到什么了?”
“那几个使臣在被抓住的时候都自缢身亡了!本想抓住些线索,如今都落了空!”
“这样么?”赤炎熙疲惫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