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对那人是百依百顺,如若他知道了此事,定会痛苦不堪,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情来!”珏棣对着男子陈述着,焦躁不已,可见心急如焚之态。wodeshucheng.
那名唤作庭柯的男子沉默一会,开口道,“你也不用这么快就下定结论,对于那人的真实身份,你现下也不确定不是么?总之,还是先让赤炎熙进宫确定一下,再作打算如何?”
珏棣摇了摇头,“那人一定就是他!世间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二人?况且还是那样美的人……”
慕庭柯闻言,冷哼一声,“是啊,所以皇上才为此事如此上心!皇上还真是怜香惜玉之人。”说罢就拂袖打算离开。
珏棣先愣了一阵,看他要走,赶忙上前拉住,“你在说什么呀!朕现在有了你,怎还会为他人动漪念!”
慕庭柯转头看向他,眼光充满鄙夷神色。
珏棣讨好的一笑,“我还不是担心赤炎熙那小子,对那人绝无他想!你信我啊!”巴结的语气,连自称也舍弃了!
慕庭柯凝望他半响,感觉眼前的一国之主好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两眼可怜巴巴的就为等着自己赏他一根骨头吃!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你是怎样,光在这烦恼也没用!赤炎熙曾救我一命,我自然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珏棣使劲的点头。
“总之你先把他诏进宫里,确定事情以后,再作打算!”
珏棣依旧点头!
“所以!”慕庭柯嘴角抽搐,“你去下诏令啊!拉着我作甚?”
珏棣嘿嘿一笑,“诏令又不急!”一边说着,一边坏笑贴近某人,“不如……”
那不如什么还不知道,慕庭柯一记拳头已经打到某人头顶!冷哼着,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独留某君主独自蹲地抱头,眼角泛着点点泪光!
“庭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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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赤炎熙冷眼看着来人。
那小公公被赤炎熙盯得头皮发麻,额上都渗出了冷汗,战战兢兢回答道,“回四少爷,皇上诏您进宫小叙!”
“小叙?我跟他有什么好叙的?”
“呃,奴才不知……”
“那我不去!”赤炎熙淡然说道,拿起茶杯悠然喝了起来。
这一说,把那小公公吓得当即就跪了下来!“四少爷,皇上叫奴才来传话,如若四少爷不去的话,奴才定会被斩首的!”
“那关我什么事?”
小公公闻言伏地颤颤发抖,不知该说些什么。赤炎熙看着他蹙起眉头,“滚出去,杵在这,本少爷看得心烦!”
“……”
一旁的苍溪看着这一幕叹息不已,“既然是皇上诏你进宫,你为何不去?”
“他找我每次都没什么正经事,况且他前几日就来过,我实在想不到他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对着苍溪,赤炎熙才把口气放好了些,“而且,明天就是元宵佳节,我懒得去跟他鬼混!冲了过节的兴致!”
“话也不能这么说,皇上是天子!他是君,你是臣,他要找你,你还能不从?”
“当然能!我不去,他能把我怎样?”
“这不是目无君主么?”苍溪蹙起眉头。
“政事的话,他说什么我自然会从,这种小事,还是罢了吧!”
一旁的小公公听着二人的对话,半天开口道,“皇上诏四少爷,是有要事商量的!”
“你刚刚还说进宫小叙,现在又变成有要事商量了?你倒是敢假传圣旨?”赤炎熙厉声道。
“不是的!不是的!奴才,奴才只是……”
“你就别为难他了!”苍溪拍了拍赤炎熙的手背,“既然都是有要事商量了,你还是去一趟罢,如若真是无聊之事,你就请辞回来!”
“……”
“炽阳要都像你这样为主不尊的话,朝廷官员也会有意见的!”
“他们敢!”
“他们自然不敢,但还是会心有芥蒂不是么?”
赤炎熙想了片刻,“罢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去一趟好了……”气冲冲起身,走了出去。
地上的小公公总算舒了口气,对着苍溪千恩万谢。而苍溪只是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他离开,自己低头品茶。
……
……
珏棣坐在书案前批阅奏则,但脑子想的依旧是别的事情。
“皇上,炽阳赤炎熙晋见!”侍者的传话打断了思绪。
“恩,让他进来!”
“是!”
侍者刚转身,门口已跃进一位风尘仆仆的红衣少年。
珏棣见他进来,张开口要说什么,却见赤炎熙眉头紧锁,怒视着自己。
额……莫非自己又耽误了他什么好事了?珏棣心下想道,随即很不自然的低咳两声。
“爱卿来的很快嘛!”真的很快,原本估计他晚上才回到,不来都有可能!
赤炎熙冷哼着,“皇上不是有要事与臣小叙来着么?臣自然是快马加鞭的前来面圣!”
看来他是真的很不爽了!珏棣干笑两声,起身道,“你们全都出去罢!”
退下了一干宫女太监侍卫,直到宫门被带上,珏棣才从书案后走下来。
赤炎熙不耐烦道,“有事快说!莫不是又看中哪家美女,要我帮你搞定?我可不奉陪这种无聊的事!”
珏棣走到他面前,“自然不是,你放心,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来烦你了!”
“呵!莫非你转性了?”赤炎熙鄙夷的笑道。
珏棣对他的态度有几分不悦,“君无戏言,朕说不会,自然不会!”
赤炎熙见他现下无人,对自己仍是以朕自称,还颇为严肃!这才收敛起表情。
“皇上诏我,究竟有何要事?”
珏棣沉吟片刻,严肃道,“朕问你,你可知苍溪究竟是何人?”
提到苍溪,赤炎熙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会问起他?”赤炎熙问道。
珏棣看着他,“你先别管,回答朕的问题!”
赤炎熙见他如此严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他转过脸,沉言道,“我……不清楚……”
“你不知道?”
“恩……”
“当真?”
“……”
“炎熙,你可知,你心里有事之时,眼睛都会看向别处!”
“……我……”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你跟朕来!”
“……”
……
……
珏棣把赤炎熙带到了藏典阁,此处是典藏历代皇帝书法墨宝名作的地方。
赤炎熙心下奇怪,珏棣为何带他来此处,便看珏棣走到了文宗帝的单隔间。
文宗帝?那不是两百年前的……赤炎熙心头一紧!
不一刻,珏棣便手捧画卷从里面走了出来。
珏棣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可知,溪陌尘?”
赤炎熙抬头惊讶的望着他。
“你是肯定知道的!”珏棣边走边说,“溪陌尘,民间传言他是个无情无意的恶人,负了天下第一美人,还招来了妖孽与炽阳为敌!这是珏国人人都知晓的传说……”
赤炎熙沉默的跟在他后面,珏棣则是在书桌前停下,将画卷放在了桌上。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么?”他回头看向他。“那溪陌尘真的如那传言说的恶劣?”珏棣眯起眼睛,打量他,之见赤炎熙颌首微低,面无表情,手却攒成了拳,握的极紧。
“看来,你还不知道真想吧……”
“什么真相……”
珏棣看了他一会,随即低下头,开始慢慢展开画卷。
“真相——月影家族的人都知道!珏国的皇帝都知道!炽阳的宗主,都知道……”
“原本,不该由朕来告诉你,你已经练了炽阳心诀,早晚会继承家业,所以,朕就替赤烈先告知你此事……”
“两百年前,是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他长着一张精致无比的面庞,无论是谁,见他都会如痴如醉!那位美人喜欢云游扶弱,但他却不是那种大慈大悲的人,而是生性冷漠寡言,帮助了别人,就会离开,无欲无求。所以他很有名声,在当时也是被百姓所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而那个人,并不是炽阳的赤颜汐!”停顿片刻,“他叫做,溪陌尘……月影山庄的大少爷,也是月影山庄的少主!”
珏棣回过头来,“你看,如何?”手指着已被展开的画卷。
赤颜汐缓缓上前,低下头,惊讶睁大双眼。那画卷之上,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他有细腻精致的五官,巧夺天工的犹如天上的**,**白皙细腻,美得不像凡人,而是恰巧经过人间的天神仙子!光是看着,都觉得那画中人全身散发着神圣之气,远瞻而不敢靠近。
“怎么会……”赤炎熙喃喃道。
珏棣看着他的反应,过了一会,开口继续说道,“而传言的女主角,赤颜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女!她并不是天生的丑女,而是被一场大火毁了容!”
“容貌是女人最在乎的东西,一个原本闭月羞花的少女,在被毁了容后,便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当时的国监府还叫做天召炽阳府,那位赤颜汐小姐可谓是闹的府上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所以呢,炽阳宗主赤莫就想尽一切方法希望能让爱女回复原来恬静儒雅的性格,当然,没有任何成效!所以,赤莫就像月影山庄求助,庄主溪文涵便邀请赤颜汐小姐去月影山庄小住,希望月影山庄的清静安雅能让小姐燥动的心境平息!所以,传言的两个主角,就这么相遇了……”
赤炎熙抬头看珏棣,等待着他的下文。
珏棣笑了笑,尽管是笑,却无乐意。
“两个人相遇,并不是是谁就爱上了谁。溪陌尘生性冷淡疏远,自然不会去和那个小姐有什么瓜葛,而赤颜汐自见到他开始,就开始嫉妒,仇视他。见过溪陌尘的女人都是自惭形秽!而一个毁了容的女人看见此等美丽的面容,又怎会不恨?所以赤颜汐讨厌溪陌尘,甚至可以说,她恨他,恨得想拿刀去刮花那个人的脸!当然想是想,还是没有那么做的!”
“两个人见面,一个怒视,一个冷然。可是女人啊!总是比男人更容易动情。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时间流逝,赤颜汐爱上溪陌尘,疯狂的爱上了他,而结果如同传说一般,他没有任何的回应,他负了炽阳小姐的一片情意……”
“他……不曾爱过那个女人……”赤炎熙轻声说道,似是疑问,又似是陈述。
珏棣点了点头。
“得不到那个人的感情,就会因爱生恨。女人一旦真正恨着一个人,会很可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所以她竟干出勾结雪国慕容海,想利用巫蛊毁了苍生。当然,虽然当时令珏国动乱一时,最终还是被平定下来了。那个女人的下场自然很惨,可是她临死前,却做了件十分残忍的事!”
“什么?”赤炎熙急切问道。
“她,对溪陌尘下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封印,与其说是封印,倒不如说那是诅咒……”
“她诅咒什么?”
“呵,她将自己的身体到灵魂全部给了蛊,用自己的一切将溪陌尘的灵魂锁在了她身体毁灭的那一刻。从此溪陌尘的生命就停在了那一刻,他不会变老,不会受伤,不会死!他甚至不用吃饭,睡觉,就算身体被千刀万剐,四分五裂,都能再长回去!也就是说,他再怎么想死,也永远都死不了!”
“这……长生不老?”
“可以这么说,但是,内容不止这些!身体被封印了,加上一个孤独永生的诅咒!赤颜汐恨他的无情,便不让任何人可以得到他,她诅咒溪陌尘永远只能一个人,不能与他人接触过多,否则那些人就会死于非命……试想一下,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人相伴,受不了,连自杀都死不掉!呵!会怎么样?”
“……”
“不过,既然是封印,当然会有解开的办法!”
“什么办法?”赤炎熙立刻问道。
“并非所有的人都无法接近他,有一种人是例外的……”说着,珏棣看向赤炎熙,“就是炽阳本宗血统的人!可以接近他!赤颜汐舍身下了这个诅咒封印,仍在期待溪陌尘能爱上自己,所以,想要解开诅咒,便是溪陌尘能真心爱上别人,而那人也是真心爱他,两人用剑刺过自己的心口,如若是真心,封印可解,两人相安无事。如若是假意,溪陌尘自然无碍!而另一个人肯定是魂归西去……”
听完珏棣的话,赤炎熙低头思考着……
珏棣看向画卷,“这个人就是溪陌尘……”
“真是,好生眼熟啊!……炎熙,你应该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吧……”
赤炎熙抬起头来看着珏棣。
“朕就说,为何对那人如此眼熟,想必这天下不可能再找出这样一模一样之人了……”
“苍溪……”少年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从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