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和悲伤。dengyankan.
终于走进了屋子,里面是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但是,摆设陈列,一如记忆里没有变化,还有那书案上的,翻在那一页的书本。
眼框早就湿润了,哭泣,心中或许哭泣了五年!
拿起那本书,看着那一页,尘封五年的那一页!
五年前,你是看到这一页的么?
然后再也没有人就此再翻过这一页……
“苍溪……”小声的喃喃,泪水夺眶而出,靠着一旁的书架身体缓缓滑落在地上,手里拿着的书本却是颤抖不止的。地面的灰尘点点被云开,滴落在地面上的是不止的泪。
“五年……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了你!忘了你五年,五年……”
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看着书,痴痴地陈述着。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
偌大的澜梧院,空寂的回荡着低声的啜泣!从白日直到傍晚,才重新恢复了宁静,没有了哭泣声,没有了低喃声,有的,只是一个坐在地上,早已痴愣的人儿!
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眼睛好像都不曾眨过一下,整个人好像已经是呆了,傻了。
一天下来,朱凛一语不发,始终看着赤炎熙!看着他傻,他愣,他哽咽不止,他喃喃陈述。
夕阳西下,屋里被微微的红光照耀,这样的光芒没有丝毫的温暖,冷的异常。
朱凛终于挪动了脚步,在赤炎熙的面前跪下。
“主子!天色已晚!回去吧……”
“……”那人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痴痴看着一个方向,沉寂!
朱凛眯起眼睛,看着他半天。
“主子!您悲伤么?”
“……”
“您如此的悲伤,是因为苍溪么?”
听到苍溪两个字,赤炎熙才有了些反应,他迷茫的抬起头,两眼没了焦距,无光的眸子呆呆的看着朱凛。
朱凛皱起了眉头,“主子,那个人是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您为何要为五年前离去的悲伤到如此?”
“……”
“主子!您清醒点!苍溪早就离开了!他走了五年,您要难过到何时?”朱凛的声音渐渐放大,整个屋子回荡着他的一席话!
赤炎熙却是依旧不为所动。
朱凛悲伤地看着他,手缓缓抬起,将这个如破碎的玩偶般的人儿揽进胸膛!
他轻轻拍着赤炎熙的后背,抚慰一般!
“主子!忘了吧……”
那是一个很温暖的胸膛,早已经冰冷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
无神的眸子渐渐有了光芒,意识恢复过来,听着耳边那人的抚慰。
谁?
苍溪么?
不是……
是……
朱凛……
是朱凛的温暖,五年来,是他的温暖,一直包裹着自己……
可是,你不是苍溪啊……
我想要的,只有苍溪……
尽管你是那样的温暖,这样的拥抱已经熟悉的不可思议!就好像是习惯了的,就好像是苍溪的怀抱一样!可是,你却不是……他!
你不是他!
可是,我和你却……
思绪到这里,也就够了!
心又开始下沉了!
这一次不为其他!为的是自己犯下的一个,永生不能原谅的错误!
永生不能原谅的,和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身为自己下属的人,这个不是苍溪的人!和他,居然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这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
因为!这个身体啊!
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
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只能是一个人的!
只能是苍溪的!
只能是……
“朱凛……”发出的声音,意外的沙哑和低沉。好像已经冷到了谷底!
朱凛闻声轻轻放开他,两眼盛满了担忧,这样的眼神,而今却无法打动他!
“主子?好点了么?”
“……放开我!”赤炎熙冷冷看着那双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温暖大手。
朱凛愣住了!随后就是被赤炎熙狠狠的推开在一边。
不明所以……
眼睁睁的看着赤炎熙缓缓地从地上起来,没有看自己一眼的,大步离开了……
朱凛独留在澜梧院,缓缓站起身,有些莫名的看着门外。
赤炎熙却又走了回来。
两眼是没有温度的。
“主子?”朱凛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
“滚!”冰霜的脸颊是憔悴和些许的憎恨……
“……”
“从今天起,不准你踏进澜梧院!一步也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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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熙躺坐在床上,月光洒进来,让寂静的屋子又增添了几分冷冽。
他拿起挂在颈脖间的净月石,在月光下,石头发着幽蓝的光芒。赤炎熙凝望石头许久,记忆涌现起当时苍溪送自己石头时的情景。
那时他说,你,远比这个石头珍贵得多!
嘲讽般的笑了笑,这句话恐怕也是假的吧?
做戏的么?
明明就对我不曾动心,明明就不曾爱我……
那又为何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为什么要让我误会那么多?
苍溪……
你,是在报复我吗?
因为,我是那个女人,那个给你下了诅咒的女人是同一家族?因为我和她那样的相似,同为炎熙,颜汐?
可是,就算如此,就算你不爱我!
我还是……
无法忘记你……
就算痛苦,我也……
静寂的房间里,传来低声的哭泣……
……
……
“主子,这两天您的面色不佳,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朱蛊将茶放在书案上,有些担心的问道。
赤炎熙放下卷本,轻轻按了按额头,“还好吧,就是睡不大好!你有什么办法么?”
“主子睡眠不佳么?”
赤炎熙点了点头。
“属下回去帮主子调配几位药材,看看可否改善!”
“恩!”
“主子!”
“还有事么?”
“是!”朱蛊看了眼门外,有些犹豫。
“有话就说!”赤炎熙见他欲言又止的态度有些不耐,一手端起茶杯,眉间轻轻蹙起。
“是!敢问主子,朱凛是犯了什么错,主子禁止他进入澜梧院?”
从那天以后,赤炎熙就从芙亭轩搬到了澜梧院住,而朱凛却是被禁止进入澜梧院的!
赤炎熙闻言放下茶杯,冷冷说道,“怎么?我不让他进来,你有意见?”
“不!属下不敢!”朱蛊立刻恭敬地行礼,“只不过朱凛是您的贴身侍卫!您把他调在院外,还是不太合适的!”
“……”
“朱凛可是得罪了主子?”
“没有……”
“那……”
“你别管了!下去吧!”
“是……”
赤炎熙眼看朱蛊退了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人。
静静地看着周围,苍溪住的地方,他所用的书案,他所坐的椅子,他们一起睡过的床榻!
赤炎熙,你真是没出息的人啊!
明明是你赶走的人家,而今所做的,又算什么?
在这里怀念他?
因为和朱凛有过那样的关系,所以不准他进入澜梧院。只因为自己自己的身体不能允许又苍溪以外的人触碰?
明明那是个不爱你的人!
你却做这等无聊的事!
明明那个人不曾动心!却还一直想着他,想见他……
手握紧,心里不甘!
是啊!就是想见你!
五年!五年了!
我忘了你五年,你消失了五年!
不敢让人去找你!
但是,好想见你……
“四少爷!”门外小厮的叫声打断了思绪。
“进来!”
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公公慌忙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四少爷!”
“恩!有事么?”
“是!皇上召四少爷进宫,说是有急事找您商量!”
“什么事那么急?”
“回四少爷,好像是遥国对前段时间的坞氏太子一事并不满意,在西岭那里起了纠纷!”
“什么?他们还想造反不成?”赤炎熙闻言蹙起眉,愤愤的起身走了出去。
“主子!”门口的朱奴纷纷行礼,赤炎熙摆了摆手。
“备马,我要进宫!”
“是!”
赤炎熙大步往外走,走出澜梧院的门口,那个笔直挺立的身影映入眼帘。
“主子!”朱凛立刻行礼。
赤炎熙顿了顿脚步。却没有理睬他,很快又继续向前。
朱凛无言的跟在身后,赤炎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朱凛!”
“是!”
“从今天起,你不用跟着我了!”
“……”朱凛惊讶的抬起头,两眼净是困惑。
赤炎熙始终背对着他,过了一会,他淡淡说道,“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贴身侍卫……去马厩,照顾墨雪吧……”
“……”
赤炎熙说完这句,转而了离开了,朱奴们立刻跟了上去,唯有朱凛愣在原地,看着赤炎熙离去的方向,始终停顿着……
也不知前方的人影已经消失了多久,独留朱凛一人呆呆凝望着那一个方向,寒风呼啸,尽管是春季到来,也止不住寒冬仍未远去的刺骨!
风里传来一声轻轻的话语。
朱凛说,对着那个早已没了人的方向说。
“是,主子……”
……
……
第33章
“啪——”的一声,珏棣将书案上的奏则扔在了地上。
赤炎熙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奏则,弯身捡了起来。
“太过分了,这哪里是什么请奏,根本就是在下战书!”
赤炎熙翻看手里的奏则一通,眉头紧蹙起来。
“遥国的坞氏太子来珏国游历,在西岭不慎坠崖这件事,本来就是那太子自己不小心,按理说,朕是可以不闻不问的,出于两国邦交,朕已经给了他们不小的补偿!现在算什么,因为在西岭掉下去的,所以要将西岭隔给他们?”
“……”
“他遥国还真是好大的胃口,把西岭给他们?那不就是把文西城和月影山一并给他们?”
“遥国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如今怎会挑起这种事端?”
“哼!依朕看,还是小心不叫的狗才是真。他遥国看似安分,但背地里做些什么勾当又有谁知道呢?”
“皇上觉得遥国是早有预谋么?”
“难道不是么?”
“微臣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先派人去遥国打探虚实,皇上对批复用辞先简略一些,不答重点,看看遥国会有怎样的回复,再做定论如何?”赤炎熙沉言道,眼底是冷静和沉着呢。
珏棣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如今的赤炎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易怒冲动的小鬼了,而是全身都散发着成熟和老练的气质,思维也变得缜密,让人不由得感到臣服。
半响,珏棣才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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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京最近盛传一件事,这件事闹的百姓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传说,珏国要打仗了!
珏国和遥国,要打仗了!
打仗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但是相对于太平盛世几乎有五百多年的珏国来说,就是件大事了!
而国监府内,身为炽阳少主的赤炎熙,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整日在皇宫和府邸间奔走!
……
马厩里——
墨雪享受的打着哼哼,一边用头蹭蹭正为它洗刷身体的男人。
朱凛淡淡一笑,轻轻**了它的额头,继续刷他的身体。
“唉……为什么你弄它它就这么乖,我想碰一下它,这畜生都要和我闹半天!”朱然在一旁看着这一幅温馨的洗马画面,顿时觉得十分沮丧。
朱凛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可能是你心不够诚,没有打动它吧!”他淡淡说道。
“啧啧,对一匹马,心还要诚到什么地步?难道要像对主子那样,把心都给掏出来,百分百的忠诚么?”
“万物都是有心的,你对它好,它自然感觉得到……”朱凛说着,将马刷放回木桶,拍打着手,走了出来。
朱然看着他,半响他开口道,“朱凛,你是怎么招惹主子了?居然从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