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xzhaishu.罢了!给了他这个承诺又何妨,况且自己之前就说过,只要他想,自己就一直陪着他,未来的事怎样,以后,再想吧……
苍溪揽过少年在胸前,“只要你想,我就每年都陪你来看……”
苍溪感觉到怀中少年满足的叹息声,看着那玛瑙般的耳垂,心想这小鬼又害羞了,明明是自己主动来约定的……
单纯的孩子啊……
可是我如今给你的种种承诺都是建立在你需要的情况下,如若有一天,你再不愿我陪伴你身旁,那么这些美好的话语,又该作何用……
紧紧地抱住那个百年来唯一一个波动自己心弦的少年。
未来会如何,我和你会如何,恐怕只有上天知晓……
但这一刻,还不想失去。
原来自己,深陷其中……
……
……
回到房里,朱蛊就匆忙的走进来。
“怎么了?”赤炎熙问道。
“主子,几国使臣被御前侍卫给请进宫里了!”
“皇上派人来请的?”
“是……”
“爹爹没说什么么?”
“老爷只是点头示意放人!”
赤炎熙想了想,“就单独被接走了?朱奴一个没有跟去么?”
“是!”
“……!”
朱蛊离开后,赤炎熙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问的自然是苍溪。
“不清楚,不过皇上应该有用意吧!”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些使臣如今还在巫蛊控制之内,呆在炽阳比进宫要好吧!”
“炎熙,这样对皇上可是不敬!”苍溪微微蹙眉。
“哦……可是,实在想不通皇上何处此意,爹爹也没阻止!”
“恐怕宗主大人和皇上应该商议过此事,让他们进宫应该是安全的。”
“……”
“别说这个了,你现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呃?你是说练功么?”
苍溪点头。
“这个心诀在博文斋里锁着,现在太阳都快落了,只有等明天再去取了。”
“是么,突然就练第九式,你倒不紧张!”苍溪微笑看着赤炎熙。
“也没什么紧张的,第九式又不是什么绝世神功,不过是最后一套融会贯通的内功,普通人练可能是困难,可对炽阳族人就很简单啦。再说我前八式练得已经挺熟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才是!”
“照你的说法,你三个姐姐和弟弟都可以练成?”
“我觉得是,不过爹爹说不行……其实,我不太想练的!”
“为什么?”
赤炎熙无力的看了看苍溪,“炽阳家主向来都是通过试炼和考核才能做的,但前提是有心继承家业,而练了炽阳心诀的全九式,就等于定下来继承家业了,我又不想做宗主……”
“你不想?”苍溪有些疑惑,他一直感觉这个少年应该是有一番远大理想抱负,如今却说自己不想继承家业。
“以前是挺想的……不过现在不想了……”
“这又是为何?”
赤炎熙深深地看了看苍溪,随后脸红红的转过去,“因为我,不太想被家业给绑住……”
看着那个突然羞赧的少年,苍溪惊讶的看着他,莫非但是因为自己?因为想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才有了放弃的念头?
一股**在心间荡漾。
这个小鬼,怎能让自己不动心?为了他,居然连天下多少人垂涎羡慕的地位,名声都可以放弃……
悄悄将自己的手抚上那个红衣少年。
“没关系,就算你被绑住了,有什么事我都陪你分担……”
言下之意很明确,不管你在哪,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们共同面对……
赤炎熙惊讶的回头看向苍溪,只见那人双眸恍若明湖般的透亮,可那坚定的神采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安心。
原来他懂自己……
赤炎熙想着,然后脸更红,然后扑进那个人的胸前。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不管在哪,不管会发生什么事……”赤炎熙低喃。
苍溪轻拍赤炎熙的背脊……
“我说过,只要你想……”
……
……
第10章
“我交代的事可记住了?”赤烈坐在上位,看向眼前的五个儿女。
“是!”
“那么你们各自好自为之!”
“是,谨遵爹爹教诲。”
“恩。。。”赤烈点点头,随后起身出去了。
赤家的三位小姐两位少爷目送他们的父亲离开后,正堂就闹开了。
“我说爹爹去冷州干嘛呀?”赤美熙眨眨大眼,纯真的问着。
“爹爹说有事,自然就是有事了,你管那么多!”赤真熙白了她一眼,随后看向赤炎熙,“炎熙,你去过博文斋了么?”
“哦,还没!等会就去。”
“你是要闭关了?”赤善熙问道。
“不要,这几天还有事忙,闭关就算了,挤着时间练。”
“那样的话不好吧,往往事倍功半的。”赤真熙蹙着眉,“虽然你体力很好,但万一疲劳过度,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没关系……”
“不行,你还是就好好练功吧,最近家里的事我们会担着的。”
呵,你们别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赤炎熙心下想着,面无表情,“还是算了吧,最近时局很乱,你们就别插手了!”
“你是说今年神祀的事?”赤善熙坐下来,手捧着茶,悠悠在在的有一口每一口的品尝着。
“恩,而且,邻国现在也挺乱的,政事繁重!”
赤真熙坐了下来,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起来,你昨天带回来的那几个人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当时他们好像对爹爹说了什么……”
“和爹爹?说了什么?”
“不清楚,神神秘秘的,应该是皇上的密旨吧!”
赤炎熙低头想了想,果然爹爹和皇上在策划着什么事,还是去问一下比较好吧……
……
……
璟心殿——
“皇上!炽阳赤炎熙求见!”
“赤炎熙?”珏棣沉思了一会,“传吧!”
“微臣参见皇上!”赤炎熙稍稍行了礼,便站正面圣。
“赐坐!”
“谢皇上——”说罢,就很不客气的坐下了。
“爱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珏棣放下奏则,微笑的看着赤炎熙。
“臣对皇上昨日之举很不解!”
“昨日?”珏棣想了想,“你是说朕把那几国使臣接进宫里的事?”
“正是!”
“呵,爱卿很在意么?”
“微臣困惑!”
“朕知道,你是在想,其实让那几个人呆在国监府应该对朕比较好吧!不过,朕让他们进宫,自然是有用意的。”
“敢问皇上,所为何事?”
“呵,你们都下去吧!”珏棣挥手遣下了奴婢侍卫,待门被关上后,起身撑着懒腰,“啊——累死朕了,还是这样放松!”
看着眼前一派慵懒模样的一国之君,赤炎熙见怪不怪的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
“我说炎熙啊,听说你这次去文西收获不小啊!”珏棣边说边从书案上走了下来。
“皇上是指何事?”不冷不热的语气,完全没了刚刚的恭敬。
“呵,自然是你带回了一个绝色美人啊!”珏棣坏笑着,拍了拍赤炎熙的肩膀。
“你还真无聊!”赤炎熙白他一眼,“正事不关心,这种小事比谁都积极!”
“拜托,你以为我想啊,当皇帝很无聊的,要不咱两换换,我来做你这个逍遥的炽阳四少爷如何?”
“哼——我才不稀罕你这皇位!”赤炎熙很鄙视的看着珏棣,“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跟我爹到底要干什么?那几个家伙还在巫蛊掌握之中,你把他们接进宫,很危险的!”
“没事啦!那只是引蛇出洞的计策而已,你就别担心了!”
“引蛇出洞?你拿自己做饵么?疯了!你不知道除夕那天要祭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阵法就没法运成了!”
“这件事是你爹同意的,想必就是看在那些人巫蛊未解,可能会有所行动,如今掌握巫蛊势力的线索太少,至少要抓住一个才行。要对那几个使臣施蛊的话,是一定要在京城的范围内才行。现在只能据此来抓人了。我的安全有你们炽阳担着,应该不会有问题,你就放心吧,绝不会耽误祭天!”
“给那些人施蛊的不是慕容司么?”
“不是,是别人,慕容司的话,你爹已经去调查了。”
“爹爹去冷州调查慕容司?”
“是,他没告诉你么?”
“恩!”赤炎熙想了想。“月影的消息?说慕容司在冷州?”
“呃……这个我不清楚,毕竟月影跟皇家联系很少,跟炽阳比较密切。”
“那应该是告诉了爹爹,爹爹来告诉你的?”
“是!”
“……”
珏棣看着赤炎熙沉思的样子笑了笑,这个孩子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炎熙!”
“恩!”
“哪天把你家那位美人带来给我瞧瞧!”
“你都那么多美人老婆了,还不够么?”赤炎熙冷冷的说道。
“呵呵,我又不是要对人家怎么样,只是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嘛!我很好奇把我的暗卫都给迷得神会颠倒的人究竟有多美!”
赤炎熙挑挑眉,“你在我家放了多少暗卫啊?”
“也没多少,反正实际也都是你家朱奴,又无所谓的!”
“哼——”
“别这么无情嘛,好歹看在咱两是青梅竹马的份上,就让我见识见识!”
“你……”刚要说什么,就被门外的喊声打断了。
“皇上!洛公子不见了!”
“什么?”本来一副言笑晏晏的珏棣顿时怒气冲天大吼起来,“废物!快去把人给朕找回来,千万不要伤到了他!要找不回他,朕要了你们的狗命!”
“是!是!”门外的奴才慌张的回答,便听见一片混乱的走动声。
赤炎熙看着珏棣眉头紧锁,十分不安的样子,也没了谈话的兴致,便告退了。
离开时,珏棣站在殿内双手握紧,焦躁恍恍。
看来那个逃跑的人让珏棣不但不怪罪还如此紧张,想必在他心里应该很重要吧!
终于有人能牵动到当今圣主的心了呢……
嘴角戏谑的扬起浅浅的弧度,便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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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赤炎熙之前的生活中心是练功,看书,还有天天和几个恶魔姐姐斗争。那么自从炽阳赤四少爷回府之后,生活重心就只有一个!
问是什么?还用说么?两字——苍溪!
刚回府,由于被姐姐们布置的过于“辉煌”的房间实在不能住人,只能睡客房,无可厚非。既然睡客房,那么和自己带回来的贵客同住一间,也未尝不可,可当第二天,在自己的房间已经整理好的情况下,赤四少爷仍赖在客人的房间不走,也就勉勉强强算是想改个地方住换换心情吧!所以,国监府上上下下的朱奴仆人加上主子也没多问。可是赤四少爷睁眼第一句:苍溪去哪了?回府第一句,苍溪在哪呢?想他们生性冷漠不苟言笑,霸气十足的四少爷这么在乎一个人,就真的引起了众人关注了。
就比如现在,赤炎熙风风火火的从皇宫回来,刚下马,手中的披风还没拿下,张口就是,“苍溪呢?”
“回少爷,苍先生一直在房里呆着呢!”
“知道了!”摘下披风,就火速向澜梧院走去。远远就看见朱蛊在门口候着。
朱蛊见主子回来,便立刻行礼。
赤炎熙摆摆手,就要往屋里冲。
说时迟,那时快!
朱蛊那句,苍先生正在沐浴,还未出口。他急性的主子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后果,自然会很严重!
非礼勿视啊!朱蛊很自觉带上了房门。至于里面会怎么样,就让主子自求多福吧……
……
所以说,赤炎熙就这样推门而入,当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一进房内,就感觉到一室氲氤雾气。
赤炎熙刹时口干舌躁。
左右瞅瞅,那室内雾气缭绕,却不见人影,赤炎熙看到那房内正中的山水的屏风,伸出手轻轻触上,就闻得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含笑的声音。“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了么?”
那声音,温润如玉,如带了一丝水汽般的,温柔之余,宠溺之气明显。
赤炎熙瞬间居然不知如何反应。
屏风后有人的身影站立起来,宽肩窄臀,长身玉立,随即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