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路。dangyuedu.
一踏进屋子里,两人一独处,他就开口问了。“怎么都不说话?不开心吗?”
袖篱抬头来,却是满脸泪痕。
这可以霍济格吓坏了。“怎么了?为什么哭?”
她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偎进他怀中。“我只是太感动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发丝说:“笨,哭成这样,差点吓坏我了。”
她抹了抹脸,这才抬头看他。“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的爱我。”
她凝视着他的目光闪动着湿润的光芒,眼底的温柔教人都快融化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既然你喜欢造船,我就想办法让你能继续造船,我不想将你关在这王府中,当一只笼中鸟。”
“霍济格,你对我这样好,害我又爱你更多,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这么多的感情呢?”她半叹息地说。
他笑着将她抱在怀中。“当然可以有,而且我还希望永远不要消失。
“不会消失的,只会多到装不下。”她摸了摸自已胸口,激动地说。
他将自已的手贴靠着她的胸口,感受到她胸膛里那激烈的跳动。他倾身温柔地吻住她,将彼此包围在那既令人心悸的氤围中。
她张开嘴迎上他,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温柔地靠进他坚实的怀抱中。
他申吟一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放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后继续专注地亲吻她,抚弄她细致的身子。
她踏了赠,无意间勾引起他更多的欲念。
原来他想今天就带她去看那艘快完成的船,现在想想,明天再去也不迟。于是他捧起那张既漂亮又可爱得让人怜惜的脸,把出门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专心地投入彼此的缠绵中。
尾声
袖篱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从外面走进下天船运总舵。
霍济格一看到她,整个人跳起来,赶紧迎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在王府里多休息吗?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呀!”
“我不放心,船厂来了新的师傅,我想确认一下工作进度。”她拍了拍他的手,要他别紧张。
“那你得差人来喊我一声,我陪着你去。”他皱了皱眉说。
她听了一笑。“你再这样紧张地跟来跟去,让人看了都要笑话你了,霍大当家!”
“谁,谁敢笑话我?”他低吼着转身,总舵里的工人纷纷转身装忙,没人敢吭声。
大家都很清楚,夫人虽然可以跟九爷开玩笑,九爷都会笑,但不代表他们也能跟九爷开玩笑,不然结局会很恐怖的。
看着那些工人逃的逃,躲得躲,袖篱笑不可遏。
“你说,咱们肚子里的这个,会不会像你一样,是个人见人怕的主子爷啊?”袖篱笑着问。
“唉,我看你怀孩子挺辛苦的,生完这个就别生了,好吗?”他低声问。
袖篱摇了摇头。“咱们不是说好了,老大继承你在王府的一切,老二则可以接手管理天下船运吗?只生一个怎么成?”
“那就让他辛苦点,像他阿玛一样两边跑喽!”霍格济无所谓地说。
她还是不同意。“那毕竟是辛苦。”
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我一点也不辛苦,每天都见得到你,日子过得很快活的。”
她温顺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然后忽然打住。“啊,对了,你听说过那个传言没?”
“什么传言?”他问
民
“就那个啊,听说好像是有个算命的还是道士那儿传出来的,现在间很多人在流传着呢,怎么唱来着——大清皇朝底,民间霸主起。天下船运一统运行,大观戏班艺盖四方,江南织重现锦绣,如意酒城市规划醺染群眸——就是那个描写四大家族在京崛起的事情,你听过吗?”
“那又怎么样?”对于他的传言不曾少过,他很少去理会。
“听说这是首预告了,所以很多人说这诗歌的后半段也会灵验。”袖篱说着。
这诗歌的后半段有预示到这些现在已经很有名的商号会“尽入红妆掌中”,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怎样才会应验。有没有可能是后辈子孙不孝,迷恋女色,被女人给骗走家业。
“就算灵验,我们恐怕也看不到了。”霍济格无所谓的耸耸肩。
“如果你的天下船运变成女人在经营业员,你有什么感觉”袖篱不放弃地问。
“这有什么稀奇吗?”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订下长子传承王府的一切,次子接掌天下船运的方法,如若后代的子孙仿效,都让老二接手船运,那么或许有一天,老二就是个女娃儿,自然就继承了天下船运。所以这天下船运落入女人手中,我一点都不惊讶。”
袖篱听了一愣。“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你就是流言听多了,被那些骗吃骗喝的家伙给唬了。”他调侃地说
“对啊,恐怕是如此。好在我有个聪明的夫君。”她勾住他的臂,谄媚地说。
“别这样看我。”他虽这样说,目光却移不开她的脸。“我现在不能抱你,我说过得忍到孩子生下后,所以你就帮帮我的忙,别这样考验我的忍耐力了。”
她忽然意会过来他在说什么,整张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浑话呀!”
他咬牙切齿地说:“等你可以了,届时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说浑话!”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哈哈大笑地搂住她,还是舍不得不亲近自已的妻子。关于这点,他这辈子恐怕是无法克制自已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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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夜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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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缘起
佛跳墙
余眇
都说他奇香异人,佛也要动心忍性。
澄清清一盏汤内,是哪生繁复的滋味?
一坛女儿红里,细细挑捡了海陆珍奇百般,取精取纯,
荷叶密封坛口,不入烟火味。
架上一星半点微火,慢慢慢慢地熬,
直把诸般滋味都化做了云淡风清,功德圆满。
缘起
时公元1771年,乾隆三十六年,正逢乾隆大帝贺六十寿辰,举国欢庆。
时,国运昌盛,万国来朝,民间富庶,满汉芥蒂渐消。然而乾隆年事日高,但始终不见册立太子,朝堂上下不免蜚短流长,谣言四起。
当其时也,乾隆感怀故皇后(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所生二嫡子早夭,所以一直没有把册立太子的文书放在正大光明匾背后,及至中年又因为身体健朗野心不息而更加不愿意谈及此事。然岁月仓促,毕竟年事日高,力不从心,因此在六十大寿脱口而出“禅位”两字。
诸皇子中,有的已经去逝,有的表面上对当皇帝根本不感兴趣,还有的怕招来杀身之祸,敬而远之。
然而当宫里确实传出了圣上金口玉言的“禅位”时,顿时风起云涌,庙堂江湖如同春之惊蛰,野心和欲望起升,共同为大清盛世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豪门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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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46:03pm《穿越文合集》缘起
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楔子
青炉红泥,炉上温烫着江南绍兴的黄酒,酒香盈满室。眯起泛有桃花风情的丹凤眼,她朱唇含笑,未经描绘却极其细致的黛眉略微上扬。捧一本《花间词》,翻一页;温一壶状元红,啜一口。那丝般乌发散开,披了一肩。悠然自得,又不失女儿家特有的天真。
纸糊的窗外一轮圆月,清明之中透出刺骨的冷意。风掠树梢,轻拍窗棂,“嗖嗖”声是深夜寒冬的哆嗦。鼓敲三更,传遍寂静的雪夜,分外凄凉惊心。
“云教习!云小姐!快开门!大事不好了……先生,快开门!我是九贝勒家颐贞格格的丫鬟半真!快开门!格格也来了!”稚气未脱的少女嗓音伴着三更的敲门声急催如阎王令。
不及梳妆整理,云颜随手取件夹袄披肩便开门冲向屋外。
“颜儿,你穿成这样出来成何体统?快回屋去。”提盏油灯,早到院里一步的云易铎摆手示意女儿立刻回屋。
“颐贞格格大半夜急着赶过来,先开门吧。”
无奈地叹息一声,知道辩不过女儿,云易铎急忙开门。
“给格格请安……”
不等云家父女行礼,站在丫鬟身旁不停呵气搓手的颐贞格格一见闺中密友就上前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
“还请什么安?都什么时候了,快跟我走!”
“走?去哪儿?”被向来性格鲁莽的格格弄得一头雾水,云颜急问。
“当然是去见颐慧姐姐最后一面,快点吧,宫里的御医说她熬不过今晚。”想是姐妹情深,说话者急红的双眼迷上一层水雾。
“格格为什么要我去见最后一面?”虽被传来的噩耗吓一跳,但云颜显然还是非常不解。
“当然要去啦。颐慧姐姐出嫁前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念书,她和我一样都由先生教学,你是先生的女儿,照你们汉人的礼仪应该算同门师妹。现在她要走了,你自然要去和她话别。”
“格格,小人只是区区八旗汉官的教习,怎敢自称为贝勒格格们的师傅。颐慧格格的事,在下父女深感伤悲,但就算不说君臣之礼,也有满汉之别,天寒夜深,还请格格快回。”云易铎的声音里有着躬腰时带出来的卑微,然所说的每句每字皆都透出无畏的固执。
“又是君臣、满汉的一套,先生真?嗦。”为老先生的不知趣生气,颐贞格格嘟嘟嘴,“云颜,你跟不跟我去?”
去?熙慧格格出嫁四年,况且彼此并无往来,她已不记得她的样貌,除她爹爹教过这位出嫁的格格念过几个月的诗外,他们完全可以说形同陌路。父亲一直拘泥于满汉之分的执念,此去必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不去?凭她对颐贞格格好动易怒个性的了解,其多半会半个月不理人。
“格格快去吧,再在这儿干耗,连你都见不到熙慧格格了。”
听出是委婉的拒绝,高高在上的贝勒之女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你真的不去?”
“我只是区区汉人教习的女儿,不敢和大清皇族攀交情。”云颜露齿一笑,冷冷的却有些月光的无情。
“云小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家主子什么时候因你是汉人教习的女儿看不起你了?又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半真,和她这种冷血不讲情义的人何必多言,我们走。”喝止与自己一样心直口快的丫鬟,拥有大清王朝金枝玉叶尊贵身份的少女一扯滚边狐裘披风,气冲冲地上轿。随行的丫鬟、侍卫前簇后拥,即使在夜深人静时仍是一副王侯贵族的派头。
沉沉的叹息落在残留着足印的雪地上,深深浅浅。云易铎收回眺望不速之客离开的目光,“爹原先还担心你与那些满人走得太近,照今天看来是我多心了。”
“满族与汉族究竟区别在哪里?都是人。天下王土,能者居之。爹,对普通百姓而言,只要吃饱穿暖,皇上是谁又有何关系。”
“唉,你一个女儿家都说些什么。”不赞同地皱眉摇头,当了近三十年八旗汉官教习的先生转身进屋。
女儿家就什么都不能说吗?云颜怕冷地拉紧衣领,无表情地仰首望着明月。
爹一定非常后悔教她读书识字吧?把她教成世人眼中的离经叛道,念了书却没有读书人该有的骨气,更糟糕的是竟然完全脱离了寻常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同命运。倒是熙慧格格,她记得爹以前曾说要她学习那位以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拥有一切女子美德的格格。
可惜……
“自古青蝇白壁,天已早安排就。”
各人有各人的宿命,说熙慧格格是天妒红颜也罢,说她云颜是最要不得的女儿也罢,但凡还能抬首看到蓝黑苍穹中朗照的清月,便应知足。而世人所谓的荣辱、贫贱、痴慎……于清风明月间融为一地尘埃。
静静地站在这无垠的天地间,四下一片月茫茫,寒意笼上她微蹙的翠黛,迷惘之极。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变成爹心中引以为傲的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呢?为什么自己非要说些不符合女儿家身份的言论呢?为什么要撒泼赶跑媒婆,不和其他女子一样早早成婚育子呢?
不想,只是不想。而不想背后深藏的究竟又是一颗怎样不安宁的脆弱心灵呢?单纯的倔强?不,真的仅仅只是不想就此草决注定自己相夫教子的一生。应该还有……但还有什么呢?自己究竟在等什么,自己究竟又渴望什么呢?年芳十六,若过两年仍不嫁,凭她孤芳自赏的脾性,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等,终究等得一场空罢了。
她自嘲地笑笑,垂眼看花瓣零落成泥,眼里闪过悲秋的叹息。俯身弯腰,冻僵的手指拈起雪地上的白梅,起身。
好静的夜,几乎能听到乘着月光的落梅轻飘如雪的声音。隐约……不,已经分明如狂风卷至而来的是不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