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怪了点。siluxsw.
“呵呵,酒量不好也没关系,公子醉了我会照顾你的。”另外一位姑娘说着还往她肩膀靠。
袖篱差点缩回去,让那姑娘的头落空。这……就是春香楼,就是男人的销魂窟吗?
最终她依然难敌两名姑娘的夹攻,喝下了不少杯酒。她的眼神开始有点涣散,虽然还不到醉倒的底部,却已经是微醺了。
“这……刚刚那姐儿怎么去得那么久?你们快去瞧瞧、快去!”袖篱拍了拍左右的姑娘说。
再这么下去,她恐怕在见到霍济格之前就先醉倒。万一真的如此,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好的,奴家这就去,马上回来喔。”两个姑娘至少起身,退了出去。
袖篱见房里只剩自己一人,于是起身想到处探探,但是一站起身就开始晕,她赶紧又坐了回去。
“肯定是空腹喝酒,酒气窜得快,吃点菜。”她说着挟了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这一入口就停不下来了,因为她从一大早就出门盯梢,现在早就饿了。
等了半天,不仅那姐儿没回来,连那两个姑娘都一去不回……她起身,即使脚步有些颠簸,还是往门口走去。用尽力气来开厢房的门,她却一头撞上堵墙。
“怎么有墙?”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强虽然硬,却是有弹性的,猛地抬头——
“喝!”霍济格的脸乍然出现在眼前,她吓了一大跳往后跳开,随即不稳地差点绊倒自己了……若不是他伸手抓住她的袖子,将她整个人捞起来,她恐怕就要跌下去了。
“你喝醉了?”霍济格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丝不悦。
“我没有醉。”她严正地否认,然后直起身子说:“这位爷走错厢房了,这是我包下的厢房。”她没忘自己扮了男装,也没忘自己“应该”不认识他。
霍济格看着她那迷蒙的眼神,还有嘴角那傻乎乎的笑容,觉得既想将她搂进怀里,,又想焰死她。她这模样,眼神迷离却显得风情万种,嘴角儿虽没涂胭脂,经过酒的浸润却红嫩可人。如果被其他男人瞧见了,恐怕不管她是男是女都会要了她。
想到她的鲁莽可能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危险,他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扯紧了。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可以狎妓了?”他一边拉住她,以免她去撞墙,一边还要用疏离的表情维持冷淡。
若不是红姐派人来禀报,他根本不会想到这女人敢闯进春香楼来。她真以为自己扮男装旁人就认不出来了?即便她胸口此刻平坦一片,身子骨在长袍的掩饰下也没什么不对,但一看她的脸就马上知道不对劲,哪有男人的眼睛这么园,眼神还含羞带媚的?
“我当然是男人,当然可以……”她大话才说一半,他的掌就覆上她胸口。她愣住了。“你做什么?”
“绑了布条,是吧?”他说着还揉了一揉。
“色鬼!”她的脸整个涨红,奋力地推开他,自己却撞到旁边的床柱。
霍济格冷冷地睨她一眼。“你还坚持自己是个男人吗?殷袖篱,或者该喊你豫璃格格?”
“我……”袖篱整张脸红通通,眼神慌乱。“那个……你认出来拉?”
“你究竟跑来这地方做什么?还穿成这样?”他看了她的打扮,真想把她抓起来打一顿。
她一阵心虚,顿时不知道怎么答话。
“你可以来,为什么我不行?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她气愤地顶回去,但一吼完就觉得头痛了起来。晕晕晕,好晕哪!
她已经够晕了,这家伙从一进来脸色就冰冷得难看,她气势越来越虚,头晕也是正常的。
“殷袖篱!”他一把扯住她的手,将她像只小(又鸟)似的提到自己胸前。“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哪有……哪有跟着你?”她想躲都没地方躲,整个人被钳在他胸前。
“我的耐心已经快消失了,你老实给我说。”他虽然猜想得到她跟着他肯定不是存着好心眼,但就是要逼她自己说出口,以免她下次再干这种事。
唉,徇勤郡王如果知道自己的小格格做这种事,还有脸说他声名狼藉吗?那日离宫之后他已经打听过了,原来殷袖篱真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只是从小走失了,到两年前才寻回。只是他挺纳闷,王爷怎么会答应她继续住在殷家?
“我……”袖篱的眼神闪了闪,赶紧放软了身子。“喔,我头好晕、好晕哪……霍济格,你别动了……别动了……”
她索性装醉,整个人往后方的床板瘫过去,顺便瘫倒在床褥上。
看到她的行为,她他差点没笑出声。猛翻了个白眼,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同时让人觉得可恶,又觉得可爱呢?
他走上前,将她的脚踝握在手里,感觉得到她身子震了震,但是并没有其它动作。他睨了她一眼,既然她有种装醉,最好就给他装像一点!
他脱去她脚上的靴,将她的身子摆正,然后才在她床边落座。
“醉了吗?醉了也好。”他轻声说,同时眼尖地看到她松了口气,他的唇边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缓缓俯身,当他的脸近到块贴上她的时,他才停住。他的呼息在她脸上轻抚着,她得忍得很辛苦才能控制自己没有反应。
天知道她的心脏已经块跳出来了。霍济格靠得这么近想做什么?她紧闭着眼睛,惶恐不安地想着。
下一秒,就在她快要撑不住张开眼的前一秒,冰冰冷冷却柔软的触感,让她屏住了呼吸。
她小小偷喘了一下,他的舌就沿着她的嘴儿窜入。
他他他……
袖篱惊恐地睁大了眼,但是却见到眼前的男人闭着眼专注地吸吮着她嘴里的柔软。顿时间她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继续装死。
可是这感觉好怪哪!
她的嘴被咬得有点麻麻的,他的五官近看也很好看,她赶紧又闭上眼。没想到当眼睛闭上,那唇齿相接的感觉更为鲜明了。
这一回她真的开始晕了。
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是为了测试她,还是真的想吻她?
她不断臆测着,但心神却开始涣散,这一回她真的醉了。就不知道真正醉人的是酒还是他的吻?
第4章(1)
袖篱醒来时头昏沉沉的,还有点痛。
张开眼,她瞪着红色的布料发呆,一时想不起自己房间怎么会有这么艳丽的布置。
她翻了个身,却对上一张好看的脸蛋,差点惊叫出声。
天哪,是霍济格!
她跟霍济格躺在一张床上?她惊惶地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贴身单衣,问题在于这件单衣不是她的!
她的记忆回到她为了逃避他的追问而装醉,然后他吻了她,然后就……就不记得了!
“霍济格!”她吼着拍了那平静的睡脸一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你跟我睡在一起?”莫非他真的是个好色之徒?
霍济格兰兰地张开眼,其实从她醒来动了第一下时,他就醒了。
只是这小姑娘昨夜折腾了他,他也不想让她太好过。她装醉就这样睡去,受折磨的可是他,看着她那无邪美丽的睡颜,他真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若不是怕把她一人仍在春香楼不妥,他也不回就这样跟她窝了一夜。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昨天跟着我进春香楼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睡在这里,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一敛镇静地起身,棉被往下滑,露出他光裸的胸膛。
“啊!”她惊呼一声拍了他胸膛一记,却在手碰到他肌肤的同时,脸蛋整个胀红。
他没有跟她怎样吧?虽然她身上穿着不知道哪来的单衣,他的上半身是光裸的,但她的身子没什么不适,应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她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吧?
“想问我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他好笑地看着她眼底的惶恐。“只要你乖乖交代跟踪我的意图,我就说给你听。”
“无耻!”她骂道,随即赶紧起身,抓过旁边的衣物不断往身上套。结果套了半天才发现袍子太宽太长,根本就不是她的衣物。“霍济格,我的衣服呢?”
“你抓着我的衣服问你的衣服,这真是有趣。”他接过她手里的衣物,起身套上,非常缓慢地在她面前穿戴起来。
她懊恼地瞪着他,终于发现旁边有一套女装,赶紧拿了过来,拉下窗帘躲进去换衣服。
等她满脸羞愤地下床,他已经穿戴整齐在桌边喝茶了。
“天快亮了,不吃点早膳再回家吗?”他还非常悠闲地问。
“什么?天快亮了?!”她惊慌地跑到窗边打开窗子,岭现天色微微发亮,恐怕他说的是真的。“我睡了一夜?你怎么不叫醒我?万一家里有人发现我没回去,岂不是要闹翻了吗?块,我得快点溜回去。”
她想到他在皇太后花园那左拥右抱的模样,开始相信他确实是个风流的家伙,瞧他刚刚醒来的模样,一点都不慌张。莫非他时常在姑娘家床上醒来?想到此她又咬牙切齿了。
她怎么会偷(又鸟)不着蚀把米?既没抓到他的把柄,还把自己的清白赔上了,这就算了,万一被家人发现她一夜未归,事情就很难了了。
“你睡得那么熟,我怎么叫你?还是你宁愿我扛着你把你送回殷家?”他看到她紧张地团团转,赶紧伸手按住她肩膀。“别急,我送你。”
“怎么能不急?”她跺跺脚。
他伸手牵起她的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被他拖着走,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说他比她熟门熟路。但等下到一楼,她正想从春香楼大门出去时,他拉住她。
“走这边比较快。”他低声说。
她犹豫一下,只好跟着他走。他带着她从春香楼的后门出去,一出了后门就是一条窄巷,他推开巷子那头红色的后门,带着她走进那栋宅子。
“你怎么随便进人家屋子?”她诧异地问。
霍济格没有回答,只带着她在宅子里穿了又穿,最后却从一个她很熟悉地大厅穿了出去。
“这是……这里是天下船运!”她来过几趟,自然认识这个大厅。
原来春香楼的后门可以对到天下船运总舵的后门!
所以他每次都是从春香楼来到天下船运的吗?这是出于他的设计,还是巧合,她对这男人的好奇心又起,直想追问清楚。
只是眼前该解决的可不是这个,天快亮了,她得赶回去才行。
天蒙蒙亮,街上还没有人走动,整条沿着码头的大街看起来非常沉稳,她小碎步的跑着,他只是迈开大步沉稳的跟着。
一直来到殷家大宅外面,她才停下来。
“怎么办?大门锁着,我要是敲门,就算别人不知道我没有回来,这下也会知道了。”她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他沉吟一下,“你住的院落在哪一边?”
“在最后一边,靠西边这一侧。我住的院落只有我一人居住,如果可以溜进去,说不定可以瞒过去……”她苦恼地看着紧闭地大门。
他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伸手托住她的腰,“别怕,我帮你!”
他低沉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响,她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她被托着上了屋顶。
“天……”她吞下惊呼声。
随即她半抱着他在屋顶上窜着,仿佛她一点重量都没有似的,他脚步轻盈,半点没制造出声响。
“是这个宅院吗?”他低声问。
袖篱楞住了,她感觉到自己好象被他的气息包围了,此刻感觉如此亲昵,因为此刻大家都在睡觉,只有他俩醒着,做着一件只有俩人知道的秘密,这感觉实在太亲密了。
她楞楞地望着他那清俊的容颜,觉得这男子实在有许多面,她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袖篱,你睡着了吗?”他轻叹口气问。
她终于回过神,困窘地别开眼,“就是这个院落没错,你小心点,别让我摔……”
她还没交代完,他就勾住她的腰往下一跃,她本能地抱住他的肩膀,感觉到他坚硬的身子抵着她。
俩人缓缓飘落,她的目光却依然紧锁着他。
“进去睡吧!”他回望着他,然后轻轻一推。
她离开他的怀抱,但手却依然与他交握。她突然间不想放开,而他也没有松手。
他望着她,那专注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都发起热。她想起昨夜哪个吻,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叹息,将她拉进怀里,然后低头在她嘴上一啄,在自己后悔前赶紧放开她,然后起身跃起,翻上屋顶,正如他来的方式一样,无声地离开了。
然而她却伫立在庭院里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跳一声重过一声,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对他有着不满,想尽办法要对付他的,为何此刻会生起这样不舍的情绪。好象很不舍得他走似的。
袖篱进屋之后简单梳洗,然后挑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对着那换下来的衣物发起呆来。
这衣服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应该是霍济格弄来的吧?就不知道是春香楼哪个姑娘的,想到此,她心底犯着酸,一阵不舒服。如果她聪明,就应该听阿玛的话少跟他往来。如果阿玛知道昨夜她当真跟霍济格睡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他到底是真风流,还是只是为了营造纨绔子弟的形象以避人耳目?她对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没把握。
“小姐,你可出现了!”丫头的声音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