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全。takanshu.”纪柔荑不掩神情的冷淡。
为首之人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冒昧打搅了。既然不受欢迎,那我还是走吧。姑娘告辞了,希望以后有缘再见。”说罢轻挥马鞭,在空中虚敲一记,马儿听得声响撒蹄开始奔跑。
其他人也立刻调转马头随之而去。
此人是谁?如此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处处流露着良好的教养和品性。与风寄晚不同,他的高贵温和亲柔,不让人觉得拘谨,而风寄晚则偏于“阴冷”。就像镜子的两个面,很多相似,却又截然相反。
手下的白鹳呻吟了一声,纪柔荑连忙查看它的伤势,那一箭虽然没有射中它的心脏,但却穿透了它的左翅,看来即使医好,它以后也不能再飞行了。不过这支箭倒很是与众不同,箭身上镂刻着细细的花纹,箭头白羽更不同于一般箭支,光滑挺直,像是名禽的翎。
正当她用手帕为白鹳止血时,又有马蹄声响,这次是风寄晚回来了。他见她好好地坐在树上,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然后看向她身边的白鹳,“怎么回事?”
“从捕猎者手下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我看看。”风寄晚下马检查白鹳的伤,看见那支箭时双眉顿时皱起,他环视四周,冰面上还留有马蹄的残痕,“有人来过这里?”
“他是谁?”纪柔荑反问道。
风寄晚有些讶然,“你不知道他是谁,却从他的手中救了这只白鹳?”
“他很明理。”
风寄晚沉默片刻,笑道:“对,他的确是个很明理的人。”然后便不再说话。
纪柔荑犹豫地问道:“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吗?”
风寄晚抬头,很严肃地盯着她,缓缓道:“忘了他,你和他之间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
纪柔荑面色不由自主地一冷。
车辕声自远而来,马车终于也赶到了。风寄晚放柔声音道:“我们回去吧。”车夫取来踏脚板,够着那个刚好可以很顺利地落地,纪柔荑抱着白鹳一语不发地上车,正要关车门时,风寄晚却伸手格住了门。他望着她,瞳目深深,“我……其实——”
未待他说完,纪柔荑已接了下去:“你什么都不必说,我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
纪柔荑转头看他,两人目光相视,却都无法看透对方的心思。
过了许久,风寄晚说了一声“好”,然后关上车门。
纪柔荑慢慢收回视线,将白鹳放在一旁的锦榻上,手中却还有样东西,摊开掌看,正是那只翡翠鸣笛。刚才忘记还了,只能等到别鹤山庄下车时再还给他。
谁知马车刚走了没多久,一阵呼声就自窗外传了过来:“少爷!少爷——”
掀起窗帘一看,见是庄里的一个小厮骑马狂奔而来,追到风寄晚身边时掏出一封书信给他,还低声说了许多话,风寄晚脸色为之一变,“我有急事要处理,就不回山庄了。”回头看了看她,又道,“你们送纪姑娘回去,再请叶大夫来为车里的那只白鹳疗伤。好好照顾着,不得怠慢。”说罢匆匆策马走了。
纪柔荑放下车帘,手心中的鸣笛碧翠,映得手上的肌肤也盈盈的绿。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里升起——如果不还他,会怎么样?
他会记起来问她索要吗?还是会把此物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明明记得,但她不还,他也就不开口要?
手指合拢,将鸣笛握住,像握住一个复杂而不可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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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46:13pm《穿越文合集》第三章平湖之月
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第四章江湖别鹤
一连七天,风寄晚都没有回别鹤山庄。
从惟妙惟肖焦虑的神情中,从婢女家仆闲暇时的私语里,从碧湖边上群鹤寞落的姿态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因他的不在而沾染上冬季阴郁的气息。听侍女们说,风寄晚很少这样长时间地外出,而且根本没有人知晓他去了什么地方。连那天送信的小厮都只知道是十七阿哥派人送来了封紧急密函,然后风寄晚匆匆地赶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派人去十七阿哥的府上打听,看门人说没见过他。难道路上出事了?
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然而谁都没有唯肖表现得那样强烈。自从那天晚上风寄晚没有回来后,她就发疯似的到处寻找,不吃不喝不睡,才短短几天,就憔悴了很多很多。
纪柔荑站在小庭之中,唯妙边擦眼泪边端着饭菜从唯肖的房中走出来,见到她愣了一愣,行礼道:“纪姑娘好。”
“她还是那样吗?”
唯妙眼圈一红,“嗯……纪姑娘,我怎么办好?少爷失踪了,唯肖她不肯吃东西,存心折腾自己,我怎么劝都不听……”
“风公子他……”想说什么,又觉得喉间涩涩,纪柔荑轻叹一声,没有再问。
唯妙哽咽道:“少爷他从来不这样,而且一走这么多天,连个回来传信的人都没有。怎么办?肯定出事了……少爷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你们跟了他多久?”
“我和唯肖都是孤儿,被人拐子从南方拐到京城来准备卖的,幸好碰到了少爷救了我们。我们姐妹感激他的恩情,就自愿留下来服侍他,不知不觉都近八年了……”
刚说到这,唯肖的房门突然开了,唯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厉声道:“姐姐,你跟这个女人?嗦什么啊!就是这个祸水,把我们少爷给害了的!”
唯妙惊得手中的饭菜都掉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收拾,连忙拉开唯肖,“妹妹,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快回房去休息吧……”
唯肖一把甩开她的手,冲到纪柔荑面前道:“我有胡说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弄得我们少爷这些天都忙进忙出,连顿饭都不能静下来好好吃。这次他出门也是为了这个女人的事,现在好了,他出事了,回不来了,你高兴了?你是谁派来的奸细,这样成心害我们家少爷,你说,你说!”
她狠狠地推了纪柔荑一把,纪柔荑顿时站立不稳摔到了地上,唯妙见了连忙去扶,惊道:“唯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纪姑娘,她是客人,要是公子知道了就糟了!纪姑娘,你没事吧?”
唯肖眼睛红红,哭了出来:“公子要是能知道,要是他还能平安地回来,即使他重罚我,我也甘愿。”
纪柔荑开口,声音像浮在水上,“你说——风公子的失踪与我有关?”
“就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从你第一天搬进山庄来,我就看出你浑身充满了不祥,谁沾上你谁就倒霉。我真不明白你和少爷无亲无故的,他为什么这样帮你,你……”
“够了!”唯妙大喊一声,“唯肖你闹够了!你要还当我是你姐姐,就什么都别再说了给我回房去!”
“我……哼!”唯肖瞪了纪柔荑一眼,转身回房,重重地甩上房门。
唯妙望着纪柔荑,满是愧疚:“纪姑娘,唯肖她……她也是紧张公子,说话才这么鲁莽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有什么不是的,我代她向你赔罪了。”
“她没有错。”纪柔荑淡淡地一笑,笑容里却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也许她说的对,我是个不祥之人。”
“不,纪姑娘,唯肖的话你可不能听啊!”
“没事了。我回房去了。”
说罢转身刚要走,就见向东来远远地朝这边走来,边走边道:“你原来在这,太好了!”
此时此刻居然在此地看见他,真的很意外,“你找我?”
“对,找的就是你!”向东来一拉她的手,“跟我走。”
“去哪?”
“跟我来了就知道了。”向东来不由分说地拖着她走上一辆马车,然后指挥车夫启程。
纪柔荑想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着。
然而向东来却很不安静,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她,那目光简直可以算得上相当无礼。
纪柔荑笑了笑,“我又有什么新的病吗?大夫。”
“哈哈哈。”向东来放声长笑,忽地脸色一转,很严肃地盯着她,说道,“还是心病,我看得出你在担心一个人。”
“哦?”纪柔荑不置可否。
“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几乎想也不想,纪柔荑就答道:“坏的。”
“凡事先往最悲观处看,未领略快乐就先挑战痛苦,你很睿智啊,姑娘。”
纪柔荑笑笑。
“坏消息就是——风兄弟受伤了。”
纪柔荑脸色一变。
向东来接下去道:“但你不用担心,那小子命大得很,还死不了,不过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了。”
纪柔荑沉默了许久,才道:“是不是因我而起?”
“这个嘛,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了。喏。”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打开来看,是一封朝廷的公文。
“这是朝廷罢免陆尚豪礼部侍郎一职的公文,从此他就是个庶民了。这算不算是好消息?不过离你当初要求让他死的目标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还不能说是完全成功。”
纪柔荑怔怔地望着那封公文,上面的每个字都很清晰,然而她看着看着,就恍惚了起来。眼前交错过很多张脸:爹爹的,师哥们的,奶娘和家里原来那些仆人们的……一张张脸慢慢地浮现,又慢慢地淡去。
她所要的可是这样的结果?
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她合上公文,将它递还给了向东来。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真失望啊。好歹也表示一下感激吧?我很期待美人的以身相许的。”向东来眨眨眼睛。
纪柔荑看了他一眼,眉眼凉凉如冰。
接触到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脸庞,向东来不由得收起了嬉皮笑脸,缓缓道:“你知道吗?你总给我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初见风寄晚的那一刻。”
纪柔荑扬眉。
“一样深遂的眼睛,复杂的脸,沉寂的表情,完全超脱年龄的一种静,好像整个世界与你无关,然而却又息息相关。”向东来轻叹了口气,道,“你和他很像,几乎可以说是女性的风寄晚。我见到你后才明白,为什么风寄晚会主动找上你,帮你扛起这一切,不仅仅只是为了协助十七阿哥登上储君宝位那么简单。”
恍恍然间像回到陆府的门前,百里长街,却只抬眉一眼,就见到了那个注定在生命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的人。
要穷尽几生几世,才能遇见那样一双眼睛?
上天竟然让她看见了一双和她完全一样的眼睛。
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纪柔荑慢慢地闭上眼睛,右手不自觉地抓紧腰上的锦囊。锦囊里一样东西——翡翠鸣笛。
马车行了很长一段时间,车外的声音渐渐由人声鼎沸转为僻静,再后来便有了山泉鸟鸣声。
向东来一推车门,“到了。”说着扶她下车。外面是处林间小院,坐落在半山腰上,几间精致的小屋,屋前种满了植物,还有个大池塘,不过已经结了冰。这种只有在南方才能见到的建筑,竟在此地看见,纪柔荑不禁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嘛……是我七七四十九个家中的一个。”像是看出她的迷惑,向东来又补充道,“因为我有四十九个老婆,她们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愿见谁,我只好让她们分开住。这里是我十七娘子紫罗花的家……”话未说完,一声娇呼已从门内传了出来:“东来——”
一个娇小的紫衣人儿像只蝴蝶一样扑入他的怀中,声音柔媚之极。
向东来嘻嘻而笑,抱住她旋转了几圈,才放她到地上。两人神态亲密,丝毫不因有外人在场而有所收敛。
亲热过后,紫罗花把目光转向了纪柔荑,“这位就是纪姑娘?果真是冰雪一样的人儿呢。”
纪柔荑欠身行礼。紫罗花一把牵住她的手,热情地说道:“客气什么,还行什么礼呀。你来了就好,我们的风少可等半天了。他现在在屋子里躺着看书,你进去看他吧。”
纪柔荑点了点头,刚走了几步,紫罗花又叫道:“是左边第一间屋子。”
她走向第一间屋子,房门顺手而开,里面布置的非常美丽,温暖舒适。风寄晚拥被躺坐在暖榻上,脸色虽然很苍白,但一双眼睛仍是很有神采。他看着她走进来,目不转睛。
纪柔荑脸上微微一红,“你……他们跟我说你在看书。”
风寄晚笑了笑,“我本来是在看书,但是听见你们在外面的话,然后就犹豫,是假装不知道你来了继续看书好呢,还是大大方方地目接你的到来。”
纪柔荑忍不住莞尔,在榻旁的椅子上坐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