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绥:“真不要?”
苏花朝抬腿踹了他一脚,瞪他:“茜茜说不定会突然回来呢,别闹。”
霍绥颇为遗憾的看着她,进浴室的时候回来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欠我一次。”
“……”
“哦,两次。我准备来两次的。”
苏花朝:“洗澡去吧,闭嘴!”
霍绥见她炸毛的样子,悠闲的吹起了口哨。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现在,可以很实诚的和你们说,是你们给了我继续写下去的勇气。
每天醒来看评论,是最开心的事了,谢谢你们哦。
☆、晋/江/文/学/独/家/发/表
隔天便是圣诞。
苏花朝却全然不知,在来了锦市之后,她对于时间的概念便已模糊,每天奔走相告,忙碌工作,哪还有精力去记今夕是何夕。
姜锦茜和程叙之向来是不过这种节日的,霍绥以前也不过,但……自从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也总会想起那晚的种种。
不能说是她的勾引,若要真的分清,他何尝也不是在做勾引呢?
明明没喝多少酒,不过是在聚餐时被人泼了一身的酒,导致身上酒味醺天,但在出租车停在大宅门前,他靠在椅背上,侧眉,刚好的看到了那层在寂静神色与雪花一同飞舞的窗纱,以及那窗纱背后的人。
他想起那几天在她的手机里无意看到的那条短信,是怎么说来着的?
——要我说,你要不就上了他试试,没准,他真的喜欢你呢?
没头没尾,也没有再往前的聊天记录,单单一个号码也没有备注。
霍绥见到那条短信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盛怒。
他那时以为,苏花朝,竟瞒着他爱上了别人?
真是惊天大笑话。
在家里无时无刻不在使各种方法引诱他的人,怎么就背着他爱上别人去了?
苏花朝,你没有心。
所以在下了车的那一刹那,他假装酒醉,晃着身子进了里屋。
后来的事,他配合着她,但到了房间之后,他是真的打算放过她的。可苏花朝……她是真的不怕死,竟……说出那样的话,霍绥再也忍不住,贴着她的身子吻了下去。
无所谓勾引,要真的说,是双向的引诱。
也是从那一晚起,他们两个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
但霍绥后来才发现,事情似乎往更糟的方向去了,没有往他所期待的好的那一面前行。
父母的阻碍,社会的舆论,再加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除了床笫之间的交好以外,其余的任何时候,她总是乖戾的、张扬的,在别人面前也是,在他面前,更甚。
而两个人的关系,却从恋人模糊到了床伴。
身体方面契合到完美,可下了床之后,她从不会在他面前说一句的喜欢。
或许是一开始就错了。
错误的开始造就了现如今的奇怪关系。
所以他只能一路错下去。
霍绥醒来的时候苏花朝已经起了,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她穿着酒红色的家居服,霍绥不满,她背对着他。
他翻了个身,她仍旧端坐在那未动半分。
他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放水壶的时候敲出重重的一声,她仍旧没有反应。
掌心里的水,与窗外世界一般冰冷,他晃了晃杯子,一饮而尽,之后,将那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余光里,她伸了个懒腰。
霍绥心想,哦,还知道这儿有他。
声音懒洋洋的,“醒了就刷牙洗脸,别在这儿烦我。”
霍绥:“……”
他总觉得,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她就变了。
变得……有那么点儿,恃宠而骄了。
不过,是他宠的,倒也,还算不错。
霍绥弯了弯唇,掀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脱衣换衣服。
他的声音凉凉的,“晚上出去吃饭?”
“我要整理视频,今天可能没有时间出去。”
身后寂了许久,苏花朝停下鼠标,扭头,看他:“怎么了吗?”
她表情真挚,真挚到霍绥的心里油然一股伤心难过的感觉,原来,那天他对她说,圣诞节可能不会回来,她是这样的感受。
他终于感同身受。
在这一刻。
霍绥说:“没什么。”
苏花朝转身回去,继续忙碌手上的工作。
霍绥换好衣服之后,站在原地,沉默许久,继而,转身离开房间。
苏花朝认真工作到,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注意。
她坐在电脑前处理视频,全神贯注到,连饭都忘了吃,等到一切解决,她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往后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霍绥去哪儿了?
她一直以为他就在房间里。
她半疑半惑的拿过手机,一看,竟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