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没什么可谈的,但这情形,不谈也没办法。
“监控录像怎么办?”
“我去处理掉,今儿真够倒霉,东西没要到,还遇到个疯子。”
“你管陈和平要什么东西啊,陈和平遵纪守法把东西都交上去了,你找错了人了,郑东阳。”
他们两个人像两个幼稚鬼,打完了还要拌几句嘴的,我挣脱了张晨的手,送郑东阳走了几步,低声道了歉,郑东阳站在电梯门口,对我说:“陈和平,你脑子得清醒些,你不是个蠢人。”
我的脑子一直都很清醒,但张晨和郑东阳打起来的时候,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反应就是得护着张晨。
我本可以借由郑东阳,摆脱掉张晨这个麻烦,却终究功亏一篑——或许这才是张晨突然发难的原因,他了解我,比我想象得更深。
我和张晨回了房间,他就着我倒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漂亮的玫瑰花随意扔在地毯上,我与他都没有在意这东西。
“我没骗你,”张晨开了口,直接上来解释,“我以为你朋友圈还屏蔽着我,后来想起来,早就解开了。那条朋友圈是发给有心人看的,不是想让你看到的。”
“嗯。”我想了想,也只能说出这个字。
“我太太生了孩子,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弟弟的。”
“嗯。”
“那小子要娶别的人,这个孩子老太太喜欢,不希望担负着私生子的名头,就让我娶了孩子的妈妈,以后顺理成章地接管我的产业。”
“嗯。”
“那时候他们想做掉你,我想护着你,刚好出了这档子事儿,老太太就让我娶了人家了。”
“哦。”
张晨的手转着矿泉水瓶,也不看我:“你不该特别激动地抱着我,跟我说对不起误会了我吗?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我不信你,”我盯着地毯上散落的玫瑰花瓣,缓缓说,“我不信你说的话,即使我相信你,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单方面地想救我,那是你的选择,我之前并不知晓,现在也并不想感动。”
第42章
“你可真让我难过。”张晨随意把手里的水瓶扔在了地毯上,他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很快就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我移开了视线,盯着:“你解衣服干什么?”
“你今年十八岁么?”
“不是啊。”
“脱衣服当然是滚床单啊。”
“你疯了。”我低声地说了这句话,却不敢将视线挪到他身上,我对我的自控能力毫无信心,也心知肚明我压根忘不了他。
每一次工作间歇的自我疏解,脑海中只有他的影子——或许是因为我只上过他。
“该解释过的都解释过了,太太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很久没做过了,想同你滚个床单,不好么?”
我的眼前一暗,张晨把他脱下的衬衫罩在了我的头上。我摘下了衬衫,正好看见他蹬下了裤子,一双长腿又白又长,内—裤也是纯白的,顶端鼓起了一团。
其实我已经色--欲熏心,浴巾下面的事物早就硬了,但偏偏还有理智叫我安奈着不要动。
“我们这算什么?我不可能放弃我想做的事,如果我做到了,你也不可能会原谅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就想今晚上跟你滚个床单,等明天早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当,我们今天晚上做了个春`梦。”张晨的手越过茶几抓住了我的手,很凉,却很紧。
我的手指尖微微蜷起,我渴望着他的肉—体,却畏惧弥足深陷、不得脱身。他一下子松开了我的手,特自然地站了起来,扶着我的肩膀坐在了我大腿上。
我没有推开他,事实上,我要花费极大的勇气才能控制住拥抱他的本能——我在想他,很想很想很想他。
他捏着我的肩膀,轻轻地吻了我的脸颊,他说:“就一夜,这一年,我谁也没找过。”
“你找不找人,也与我无关,”我说着这句话,却偏过头,擒住了他的嘴唇,我们开始试探地接吻,谨慎又保留,但分不清是谁的动作变得激烈,也分不清谁的眼睛先溢满无用的情感,唇齿交缠、津液融为一体,发了疯也要将对方带入疯疯癫之中。
跌跌撞撞浑浑噩噩滚在床上,肉—体交缠在对方的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最隐秘处紧密镶嵌,汗水滚落脸颊滴在他的唇边,他笑着呻吟凑过来索吻。
一夜无梦,等到再醒来时,周围已经没了张晨的踪迹——他走了,干净利落,符合所有炮—友的定义。
我从床上起来,才发现昨晚的衣服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我的床头,记忆里,好像这是第二次张晨这么做,而第一次,在我们第一次滚过后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