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被拉入了一个炽热的海里,男人的身体那么温暖又那么沉重。x45zw.
他的吻如雨点,密密麻麻。
啃,咬,吻,她像一任人摆布的绵羊。
然,她没有拒绝。
她别有用心。
她的手,如藤蔓缠上了他的脖子,轻盈而抚。
她轻喘着,声音美妙如夜莺。
钟离伊已陷入了滚滚热浪中,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抵在她的花园上……
她暗惊,虽然早有准备,然,心还是惊。
独孤冽血气翻滚,腰身一压,顿时破春如土,没入了那片温暖的深处。
钟离伊痛得抽了一口冷气,睁开水眸,一层薄薄的雾令她看得多么的不真实。
她,终是成为了独孤冽的女人。
身上的男人如狼似虎,狠狠冲撞,钟离伊乃为初次,痛得眉头紧拧,耳边是如此暧昧的声音。
身体,终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渐渐地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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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之晨。
独孤冽睁开眼睛。
他腰略酸,侧首,看到身边亦同样睁着眼睛看他的钟离伊。
钟离伊脸上腾地红了,独孤冽亦感觉极不自然。
他是怎么了?
昨晚怎么突然吃掉这个女人了?
哦,是这个女人激怒了他,只是,他亦早点想摆脱不举之言。
他做到了。
钟离伊拉着被褥,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赤、裸的身子。
独孤冽略有些不悦,冷冷地坐起来,斜睨钟离伊冷笑道,“捂什么捂,朕要看的也看了,你哪一点是朕没看到的?”
钟离伊恼怒,血气却轰的一声全涌至脸部。
她愤愤地转过身,不去看身边的男人。
独孤冽怔了怔,一声不哼地起床,穿上亵衣亵裤,有侍女入内,一殿的暧昧之气息还隐约,侍女红着脸,恭敬地为独孤冽更衣。
039:迷夜欢5
徐公公入内,低声道,“皇上,留不留?”
独孤冽怔了怔,淡淡颔首,“留。”
床上的钟离伊惊讶地瞪开眼睛,透过重重帐幔,隐约看到几个人的身影。
留,是让她怀上他的子嗣?
钟离伊怔了怔,微微走神,却不由得讽刺一笑,有了子嗣,又怎么样?
他利用自己,来激怒太后。
那么她便利用他,来反击楚商凌。
独孤冽更好衣,便出去了,有侍女进入,钟离伊爬起床,娇俏的容颜红霞飞起,雪白床单上,红梅怒放。
她全身酸软,侍女扶着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朵红梅。
谁说皇上不举呢,看这个钟姑娘脸上、玉臂上的印痕,就知道皇上如此宠爱着她。
另一侍女将被单取了起来,正欲出去,却听到外面有冷冷的声音响起。
“被单藏到珍丝阁里,不得送浣衣局。”
是独孤冽的声音。
钟离伊性子直,虽然经宫变一事,已改变了许多。
然,此时此刻,仍然恼怒地道,“一张被单有什么好留?”
侍女大胆一笑,低声道,“钟姑娘有所不知,皇上是珍惜你,才会珍藏起这被单。”
钟离伊头皮发麻,外面的独孤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泡浴过后,更衣完毕,令钟离伊意外的是,独孤冽却于膳厅处等她用膳。
暖意瞬间涌上,然,看到那双讽刺的墨瞳,钟离伊隐住这种感动,淡淡地坐下来。
皇上不举这流言迅速被破,太后意外展出笑容,然而,宫中亦是迅速地流传着钟离伊媚惑君心,朝晚与帝王痴缠。
不太早朝的独孤冽更是懒散,如今,摄政王大概才是真正的王。
转眼间,春节已到。
初一至十四日,独孤冽连龙殿门都不出,与钟离伊日夜厮守,缠绵悱恻,侍女每每进入,皆能听到令人耳红心跳的缠绵声。
更甚是,宫女们经过龙殿,不时能听到独孤冽那爽朗的大笑,抑或为暧昧淫笑。
无人能想象,那是一副怎么样的春光弥漫的场景。
钟离伊更成为了满朝皆知的淫、荡青楼风尘女子,臭名远扬。
而往日本来不得好评的独孤冽,更是被冠以声色帝王之称。
摄政王却忙得不可开交。
元宵节,乃为昭国帝王到瑖国赴宴之日,每一年的元宵节,三大联盟之国的帝王,皆轮流到各自的国赴宴,商讨各国安危之策。
三国皆有着强大实力,帝王出国,定然得保平安,连续十年来这个习惯都没有改变过。
而二月初一,亦会于瑖国举行五年一度的群皇大会。
全世界三十个大小国,皆会于群皇大会上聚会,然,亦有些小国之皇,畏惧于大国势力而不敢前来。
群皇大会所交流的,是对外的经济物质,这些年来没什么大战事,仍然能算是群皇大会所起的作用。
040:迷夜欢6
话说回头,独孤冽倒真的日夜于龙殿里,迷恋着钟离伊身上的味道。
初经女人,男人如同一狂兽,不断索要,不断缠绵。
钟离伊夜夜承欢,纤润的玉臂如藤蔓缠绕上了他的颈处,从生涩到熟悉,从僵硬到妩媚,他们都是彼此的导师。
这一日,已是元宵节之晨,独孤冽还没有更完衣,摄政王就急急求见。
钟离伊全身酸痛,独孤冽就如一野蛮,每天非得将她折磨得人不如人。
然,他却不喜找其他女子。
毕竟钟离伊是棋子,太后如今亦急得发疯,气结心头,郁郁寡欢,一下子病倒了,一个春节皆于病榻上度过。
独孤冽不曾去看过她。
钟离伊步出内殿的时候,却看到摄政王和独孤冽正低声商谈。
钟离伊怔了怔,欲退避,独孤冽却朝她招手,“过来。”
钟离伊脸若春桃,朝摄政王福了一个礼,朝独孤冽走去。
走到独孤冽身边,他伸手用力一拉,将钟离伊拉入怀中。
摄政王眉头一蹙,“看来皇上,真如传说中一般,独宠钟姑娘啊。”
独孤冽轻然一笑,轻若丝羽,“皇弟,今日昭国初明皇大驾光临,就看你的了。朕啊,和美人还要浸浸温柔乡呢。”
初明皇三字,令得钟离伊脸色微微一变。
心头惊颤,原来,那么久了,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她还是没有忘记这个人!
爱付诸流水,家园毁于一旦,属于钟离家的江山全部被其握于手中。
如今,他要来了!
瑖国和昭国乃为联盟国,幸而独孤冽之前没有见过自己!
“皇上,万万不可!昭国新皇刚刚登基不久,二国乃为盟国,皇上怎么可以不亲自接见?”摄政王满头大汗,他这个皇兄,实是让他担心不已。
兄弟篡权,于摄政王而言太遥远,或者是太后自小就给他灌入了忠者为臣,义者为弟之意。
摄政王只会为人作嫁衣,不容得有任何人对他的皇兄有叛逆之意。
独孤冽冷冷一笑,没有回应。
摄政王继续道,“皇上,母后已病了半个月,皇上应该……”
“别提了,朕就亲自接见明初皇,你下去吧!”
独孤冽不耐烦地挥手,眼中戾气蓦然现出。
摄政王无奈,扫了钟离伊一眼,眼中尽是蔑视。
因为这个女子,母后才会病的。
“臣……遵旨。”摄政王无奈退下,独孤冽轻轻一笑,才觉察钟离伊的不妥。
她脸色,已褪去粉红,只剩下苍白。
握在手中的柔荑亦是如此冰冷。
“怎么了?着凉了?”独孤冽拧眉,眉头又飞起不悦,“瞧你,一个大姑娘,这里还处处有暖鼎,还是如此弱不禁风,以后跟朕到猎场上练习打猎吧!”
钟离伊连忙摇首道,“皇上,奴婢不冷。”
“不冷?你还想蒙骗朕?”
独孤冽冷声冷气地道,恼怒地扳过她的脸狠狠蹂躏她的唇,直到她的脸有点点热气方满意地放手。
041:再遇血惊情1
钟离伊脸上浮着红晕,脸色却微微一冷,“皇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了?”
“朕一直如此霸道……哼,女人,你会什么舞?今晚朕要设宴款待初明皇,到时不要丢朕的脸。”
钟离伊猛然一怔,要她出面?
“皇上,奴婢身子有些……”
“不必找借口,朕知道你不喜外人,但是……你可是朕的女人,怎么能不出去?太后还盼着见你呢!”
独孤冽笑得冷血无比。
太后已病卧于榻,他居然还能笑得出。
钟离伊暗暗叹息,这太后生子不生心,于年轻之时定然走过风风雨雨,于后宫里的刀光剑影中苦苦挣扎,一生何其苦,如今庆是享乐年,却又有逆子,实是不幸也。
钟离伊想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螓首低得令独孤冽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真的不想见到那个人。
不过,若是不见,又有何机会演戏,让独孤冽厌恶他,远离他,最后便能挑拨离间,如此便好。
她不能让楚商凌好日子过!
“那奴婢准备一下,奴婢会十种舞,不会让皇上失礼于他国帝王的。”
钟离伊淡淡一笑,自信而冷傲。
独孤冽心一动,他最喜欢的,是她这种笑容。
从前独孤冽不介意钟离伊的出身,如今上了心,倒是暗地里让人去调查她的出身。
结果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任何回信。
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她的所有的。
所以,如今的独孤冽仍然戒备着钟离伊。
然,独孤冽手上没有掌握什么重要情报,倒亦不必太戒备。
元宵节之日,整个宫殿忙碌无比,酉时,昭国帝王初明皇与众侍卫、及一美艳妃子一同驾临瑖国皇宫。
独孤冽携着钟离伊于皇宫正门前,看着那远远而来的队伍,钟离伊身子微微一颤,稳了稳神,温柔地依于独孤冽身边。
暮色四合,淡雾四处缠绕。
元宵之夜,处处火树银花。
那队人至皇宫前,独孤冽上前一步,看着那从碧龙车辇下来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龙袍于微风中飘荡,五官俊逸,随后侍女扶下一美艳女子,钟离伊认得她,那人便是淑妃白锦儿。
“盛帝,幸会,幸会!”
楚商凌一路风尘仆仆,如今正是暮色之时,朦胧的光线下,那脸上却洋溢着温和之笑。
他,就是披着这种假面具,骗了钟离伊的。
“初明皇,幸会,幸会!”
二代帝王喧嚣一番,这才缓步朝前移,初明于楚商凌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一侧的钟离伊身上。
不由得,惊住了。
那个他寻了很久很久的女子,恍然如梦,就在眼前。
黄昏之光下,钟离伊一袭盛装,虽然风仍然很冷,那一袭衣袍略有些单薄,里着一袭金羽衣,闪闪发光,于薄暮光下,如此炫目。
外披一件雪白披风,银丝卷边,披风上落梅点点,冷风一掀,衣袂飞起,青丝半挽半留,面目如画,那双曾充满傲气的水眸,此时盈盈垂下,温顺可人。
真的是她吗?
那个冷傲的她,怎么可能变得如此温顺了?
楚商凌怔怔地看着钟离伊,独孤冽察觉其状,不悦,眉头一蹙,幸而白锦儿上前轻扶楚商凌。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愿亲们都能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闪人。
042:再遇惊血情2
“皇上,您累了,我们进宫吧!”
楚商凌如梦惊醒,方从钟离伊身上收回了目光,独孤冽亦收敛了不悦的表情,淡淡地道,“初明皇,请!”
楚商凌颔首,携着白锦儿朝宫内走去。
进入了宫门,坐上了独孤冽准备好的车辇,楚商凌眉头紧锁,他实是想不明白,为何坠河后的钟离伊会来到了瑖国皇宫中。
而那日将钟离伊救出皇宫的侍卫,还是没有调查出来。
或者,是他并没有急于将钟离伊找出来。
他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然,实是没料到,竟然在瑖国皇宫里遇着她!
并且,她,已成了独孤冽的女人!
只是看她的装束,并不是独孤冽的嫔妃,然,从独孤冽对她的态度,已是一种很送亲昵的态度,二人关系,岂可以很简单?
“皇上,没想到瑖国皇宫如此壮丽繁美,臣妾这一次真的开眼界了,臣妾谢皇上赐此行之恩。”淑妃白锦儿不经意地打断了楚商凌的沉思。
楚商凌怔了怔,这个女人的确是他最近独宠的一妃,白锦儿身姿丰满,善于观人察色,很合楚商凌的品味。
并非钟离伊,那冷傲而呆板的女人。
然,此行,遇见的那个女人,可真是她?
“刚刚那个女人,是否很像皇后?”
楚商凌淡淡地道。
虽然,在昭国里,他已下旨宣告天下,昭国花义皇后已薨,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世间,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一人?
白锦儿淡淡一笑,“皇上过虑了,皇后坠河后定然是被急湍河流冲出皇宫内,寒冬腊月,皇后怎么可能生还呢?”
楚商凌眉头仍然如一团纠缠的麻绳。
从前不曾怎么想到这个女人。
而今晚,意外遇见了这个女人,所有关于钟离伊的片段,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荡着。
“嗯,是朕多虑了。”
楚商凌淡淡地道,透过车辇的白纱窗,看到了瑖国皇宫内荣华景象,一朵朵华美烟花于前空璀璨绽放,瞬间消失。
夜风带着冷意,拂得折纱缠绵舞动。
钟离伊坐在独孤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