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kenyuedu.”
圆喜立即凑过去,听她低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吩咐了一遍,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交代完后,安平笑着看了他一眼:“此事成了,朕有重赏,带你去西域如何?”
圆喜闻言眼睛立即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带奴才去西域又不是游山玩水,还不是要伺候您?这算什么重赏啊?!→_→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留言能送分的都送了,暂时回复不了,不知道什么缘故,等恢复了再回复吧。
话说,保持匀速更新这么久,坚持出水的总是那些勤快的亲们,长评没增加,短评霸王率也一直居高不下,我多少有点儿沮丧。码字本就孤独,这样更让我有种唱独角戏还没人听的感觉,所以容我缓一缓吧,尽量周六回来,尽量……还望见谅,毕竟这种心情下是写不出快乐的文的,似乎每篇文都要被这样虐,唉……究竟是我天生霸王体质还是**的“勤快养霸王”定律在作祟呢?
最后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扩散这种情绪的,大家还是愉快看文吧~~毕竟要霸王的话,谁也逆转不了,我只是想调整一下而已,抱歉,抱歉……
五十章
第二日下了早朝,安平人尚未回到寝宫便被双九拦住了。
他挡在她身前,面红耳赤地从袖中摸出那块玉石,眼神闪烁不止,包子脸鼓了鼓,似乎增加了些勇气,方才问道:“陛下,圆喜告诉属下……这块玉石另有含义,不知是真是假。”
安平一见那玉石便面露诧异:“朕怎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
“陛下昨晚赠与属下,还说会负责……”双九急忙解释,视线瞄到安平恍然的神情,没再说下去。
“原来如此。”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那便是朕的失误了,这玉石的确意义非常,可是朕既然赠与了你……”说着她叹了口气,认命般道:“好吧,朕自会负责,你放心,待西戎王来到京城,朕会与他说明,等事情解决后,便将事情办了吧。”
将事情办了!!!双九面露喜色,当即掀了衣摆要谢恩,安平却已经继续懊恼着走入殿内了。
他在原地捏着那玉石看了又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今日他无聊把玩这块玉石时,被圆喜瞧见,大惊之下便告诉他这是陛下未来皇夫的信物,不想竟是真的。难怪安平昨晚会说要负责的话。
没想到齐逊之这一走,倒是把绝佳的机会留给了他。一块小小的玉石,竟让他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这一瞬间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可是想起安平毫无破绽的神情,以及那些期待已久的东西即将随之而来,心情便又舒展开来。
就算是赌一把好了,他没时间浪费在猜测上了,如果成了,届时一切都好办了。
视线落到远处天际,东边朝阳的金光染满天际,西北天空却有些阴沉,似乎有什么未知的风暴即将到来,连偶尔飞过三三两两的鸟雀也惶惶不安地好似随时会掉落下来。
他的嘴角弯着,心中很是期待。
然而他不知道,前一个时辰还言之凿凿地向他透露了玉石“深刻内涵”的圆喜,此时正在焦府同焦清奕说着话:“陛下说了,将她因一名侍卫而有意悔婚的消息送到西戎王的耳中,一定要及时的、坚定的送过去!”
“……”
※一大清早,大厅内,萧竚与齐逊之端坐在下方,门口站着一排带刀侍卫,个个防强盗似的防着他们。
昨夜他们便被带来了这间驿馆,被告知西戎王正在休息,便没见到人。那壮汉安排了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二人,休息了一晚之后,一早就将他们叫起来说要被接见。
没多久,壮汉走了进来,在门边停下,朝门口躬身行礼,很快门外便走入两人。
为首的穿着白色左衽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繁复艳丽的纹样。与所有西戎人一样,将头发齐整的梳成一缕垂在肩后。左耳上戴着一只耳环,高鼻深目,眼神犀利,看着人时,如同随时会扑上来的豹子。倒是他身后的少年模样温和,穿了一身淡绿色的锦袍,恭谨地跟在后面进了门。
“这便是你所说的贵客?”白衣男子眼神扫过萧齐二人,转头问了一声壮汉,用的是汉话,不算地道。
“启禀王上,这位蓝衣侠士便是曾经赢了属下的中原第一剑客肖衍宁。”
“中原第一剑客”自然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抬高对手,可以让输掉的己方多少挣回点儿面子,壮汉便是抱着这么个心态。
对此,刚刚苏醒不久的萧竚和齐逊之的反应便是齐齐翻了个白眼。
白衣男子显然便是那位“带病”的西戎王金珏了,齐逊之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了两圈,越看越不顺眼。
他觉得自己的评价很中肯,绝对不是出于什么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缘故!→_→金珏在上方坐了,身边站着那位绿衣少年,微微垂着头,先前看着身份似乎很尊贵,这会儿却又像是很卑微。垂着的脸看不清神情,只能看见一双抿得紧紧的唇。
“既然是中原第一剑客,孤王可要好生招待了,这位肖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在此住下,孤王一定不会亏待了你。”金珏和颜悦色地对萧竚道。
萧竚皮笑肉不笑:“大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一介武夫,只求天地自在,这里锦衣玉食的,只怕住不习惯啊。”
金珏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转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齐逊之,又笑了起来:“这位美人公子想必也是大有来头,不如也一并留下做客吧。”
西戎其实是个爱美的民族,以致于无论男女,只要皮相好,便都会被赞一声“美人”。齐逊之的相貌在美男汇聚的梁都自然是算不上顶好,且不说远的刘绪,便是近在咫尺的萧竚也比他更耀眼几分。然而他气质出众,与身边人相比又多了几分阴柔美,便轻易获得了西戎审美的肯定。
不过齐大公子本人是不太高兴的。他扯了扯嘴角,决定就着这一话题来个避重就轻:“大王谬赞了,在下可不算美人,不过在下倒是见过天下第一美人。”
西戎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转移了话题,下意识便问道:“哦?何人?”连身边的绿衣少年也来了兴趣,抬头望了过来,檀口微启,带着一丝纯真。
齐逊之抿唇淡笑,悠然道:“那位美人声动四方,翻手千人仰望,覆手万人跟随,只一眼也可倾天下,别说见她的面了。”
萧竚眨了眨眼,齐大公子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金珏虽然听得入迷,却也觉得不可信,便指了指身边的绿衣少年道:“难道比孤王的弟弟还貌美?他这般的相貌,送入梁都,连梁帝也会动心的!”
齐逊之愣了一下,看向那位少年,那一身绿衣宛若化开的春水,柔和的脸庞便如同开在池中的莲花,可是少年的眼中却有厌恶一闪而逝,恰恰是对着西戎王。
这让齐逊之想起那次与安平合作捉弄西戎使臣的事,难道这少年便是从他那个邪恶的计划里产生出来的……“清白王子候选人”?说实话,这相貌还真有可能是安平的那口茶。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生出一丝不快,面上却照旧波澜不惊地问道:“听闻大王有与我国陛下联姻之意,却不知为何要将自己的弟弟送入梁都呢?”
金珏哪有那么好说话,立即接了一句:“美人公子不妨留下来,孤王会好生解释给你听的。”他听了壮汉的主意,留住这个美人,肖衍宁便也会留下了。
招揽人才是每个王者应尽的职责呀!
可惜齐逊之还是拒绝了,没有一点转圜余地的,直接而明确地拒绝了。余光里瞄见那位绿衣少年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忽然觉得西戎本身也有很多问题。
金珏靠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为西戎王的事情天下皆知,那么他身边会有看他不顺眼的兄弟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王者的威望岂容无视,见他屡次三番的拒绝,金珏已然恼羞成怒,当即便要招人来将两人拿下。齐逊之本想再拖延一段时间等待秦樽,哪知话刚开口,便听见前庭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与萧竚对视一眼,凝神看去,领头的赫然便是一身戎装的秦樽。
短短十二个时辰从边城赶往王宫实在困难,不过秦樽实在运气好,半路竟然遇上了东德陛下的车驾。
早前安平寄了信过来,请父母暗中返回梁都去。崇德陛下看了她在信中描述的计策,觉得可行,便与东德陛下连夜赶路返京,图个低调,不想天刚破晓便遇上了这事儿。然而一听萧竚这个堂弟在这儿,他老人家当即表示还是要管一管的。
金珏也没想到自己下榻的驿馆会突然降下这两尊大佛,指不定是将来的岳父岳母呢,哪里敢怠慢?听到禀报,连忙热情地迎出门去,还不忘摆出一副尚在病中、十分虚弱的表情。
驿馆外的街道没有什么铺子,行人自然稀少,冬日晨间的气息带着浓重的湿气,朝阳一洒,仿佛能看见空气中颗粒分明的露珠。正对着驿馆大门,四平八稳地停着一辆马车,朴素的很,乍一看只觉得是寻常人家的代步工具,只除了那帘子用心了些,厚厚实实的好几层,倒是瞧着挺保暖。
没等金珏开口,便见两根手指挑开帘子,露出东德陛下端庄威严的容颜,扫了他一眼,冷冷抛下句话:“衍宁和子都上车,马上走!”
至于崇德陛下,呃,他老人家压根连面都没露。
“……”金珏杵在原地气得不行,手指关节都被捏得咔咔作响,眼睁睁地看着萧竚和齐逊之大摇大摆地从眼皮子底下走了,却又不能阻止。而那位壮汉,已经恨不得上前把萧竚扯下来才甘心。
上车前,齐逊之又注意看了一眼那绿衣少年的神色,他果然又露出了对金珏的鄙夷和嘲笑。
嗯,看来西戎的内政很有趣嘛……“安平实在太胡闹了!便是这样的奸佞狡猾之辈,有什么资格做孤的女婿!”
东德陛下见到西戎王就没好气,也不顾车中还坐着萧竚和齐逊之,马车刚驶离驿馆便对丈夫嚷嚷起来,连他老人家频频的干咳暗示也不在乎。这一生气,原先刻意摆出的威严神情便越发显得凛然倨傲,叫人莫敢接近。
“哼,早先叫她在青海立王夫,硬是躲了过去,如今倒选了个这样的!这次回去见到她,孤一定要她早些把婚事定下来!”
齐逊之听到那件安平差点在青海立王夫的往事,眉头一挑,原先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目光幽幽地扫了过去:“太后娘娘,”他轻轻唤了东德陛下一声,对上她不解的目光,脸上好似漾开了一汪碧泉,淡定温和却又不失诚恳地问了一句:“您看我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
“做您的女婿啊。”
“……”东德陛下瞪大了眼睛。
“……”崇德陛下挑高了眉毛。
“……”摄政王世子抽了抽嘴角。
“……”坐在车外的秦将军风中石化。
他们没听错吧?世上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啊啊啊啊啊……
五一章
按照安平的吩咐,她即将因一名侍卫而悔婚的震撼消息果然“隐秘而坚定”地送到了西戎王金珏的耳中。
彼时金珏正在犹豫着是要继续装病还是整装上路,一听到这么侮辱人的消息,顿时火冒三丈,甩袖回国,临走前恶狠狠地抛下了一句:“敢辱孤王者,孤必毁之!”
他身后紧跟着的壮汉非常配合地摆了个英武的造型,被怒火滔天的西戎王一掌拍回原形:“回国!”
“……”
与此同时,刘绪正领着一队人马在边城处等候齐逊之的到来。
边境之地的朝阳即使在初冬季节也张扬而热烈,金黄色的阳光从眼前一路铺陈往前,仿佛在地上洒满了金子。苍茫的黄沙尽头,有人驾着车马迅速地朝这边奔驰而来,尘土在车身后扬起一阵飘渺的黄烟。
刘绪转头招呼了两三个人跟上,一夹马腹,率先迎了上去。
见到有军人接近,车夫一边放慢速度一边朝转头冲车帘说了一声什么,而后便缓缓停了下来。
刘绪独自打马上前,有些奇怪地盯着马车后方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有跟随者,正在疑惑,便听那车夫拱手问道:“军爷,这里不让人走了么?”
他愣了一下,摇头道:“那倒不是,在下是来接人的,老伯,你车中坐的是何人?”
车夫嗫嚅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车帘,摇摇头,不敢做声。
刘绪在边疆守城这么久,警觉性自然高,当即剑眉微竖,指着帘子喝道:“让车里的人出来!”
车夫面露难色,一会儿看看车帘,一会儿看看他,就是不做行动。刘绪见状火大了,翻身下马,左手按剑,右手一把掀开车帘,电光火石间,里面却猛地甩出一道鞭子,他险险地避开,车夫已经吓得翻滚到地上去了。
后方的几个士兵见状纷纷下了马,提着手中的刀便围了上来。刘绪侧着身子对着马车,身体紧绷的好似一张弓,手的长剑已经微微出鞘:“藏头露尾,阁下究竟是何人?”
车帘被长鞭的轻轻挑开,未等他做出反应,已经有人探出身来,站在车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刘绪愣了愣,竟然是个女子。
一身绣着精致纹样的黑色窄袖胡服,发髻扎成一束垂在了脑后,干练而爽利。额前垂下的发丝挡着一双冰冷肃然的眸子,深邃的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好像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