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连水都省下了嘛。kanshuchi.”
徐青儿想躲避开膝下那刺入骨的疼，却被徐秋儿察觉到了，她故意将徐青儿的身体向前一拖，低低地笑道：“疼不疼？”瓷片狠狠地划过，徐青儿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但她咬紧了牙，硬生生地咽下。徐秋儿眼神有些混乱地看着徐青儿，用力在次将她压下，那夜一样的情景再次发生“你知道嘛徐青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去告诉老佛爷的，昊栎死了，今天我就让你去给他陪葬。”徐秋儿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她只知道自己的饿心好疼，好疼，她需要发泄。
观月和苍月对视一眼上前拉开徐秋儿的身子，慌忙中徐秋儿的手被碎片割伤了一下，血哗地流下，观月老练地为她包扎着一边道：“娘娘在这样下去徐良娣会死的，这样你的计划就必须停止了。”
果然徐秋儿的神色开始一点一点回笼。
“算你好命，继续进行。”
“是。”
冬天的白昼很短，退了朝下来己经是傍晚了，夕照西沉，半深半浅的暮色将整个皇宫映得胧胧明明。寂寞宫城影，碧幽湖光色。最后一抹苍白的日辉如氤氲的薄纱拂在徐秋儿修长的身形上，朦朦晕晕。微微的晚风掠过，引得白衣黑发在风中轻缠，恍惚间，似已远离尘世。
昊栎我已经成了魔了，改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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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为后涅槃:相思断24］
入夜，赋秋殿。
“昊栎，昊栎……”徐秋儿碰地坐起身，苍月赶紧披上衣服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徐秋儿愣愣地坐在塌上，眼光无神地看着前方，嘴里无意识地在嘟囔着什么，苍月赶紧上前，还没等到她碰到徐秋儿的身子，徐秋儿就一个激灵地光着脚踩下地，眼光涣散地走出殿门，苍月看着徐秋儿只着单衣的影子走出殿内才反映过味儿，紧跟了上去，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也不敢多加言语，怕会扰了她。
徐秋儿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月台，朦胧的月光照在她白暇如玉般的脸上，这样居高临下地看去，似身在云端的夜天，凝睇着人间。徐秋儿歪着头，伸出手“昊栎……”
苍月被徐秋儿吓的说不出话来，见她马上就要掉落下去在也顾不得上前一个飞身抱住徐秋儿的身子，可是心里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就不停地突突，一边死抱着徐秋儿的身子，一边跟着身边的小宫女吩咐着“去请公孙大人进宫，无论用什么方法叫他马上进宫。”小宫女早就被吓得七魂跑了三魂了，苍月大怒“还等着做什么，去请公孙大人。”苍月发怒，小宫女这才缓回神，抖着身子跑了出去。
太可怕了，娘娘想做什么？她叫的是小王爷的名字……
身后传来一阵奔跑声，苍月知道是观月她们来了，果然回过头就见观月和宁儿连鞋子都没有穿，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苍月冲着观月点点头，观月上前看着徐秋儿的神态问道“怎么回事儿？”却是满脸的凝重。
苍月道“娘娘这些日子就睡的不安稳，前些日子都是在熏香里放些能增加睡眠的药物，可是这样长久下来对身子不好，这两天见些好了就彻了，没想到……”观月上前拉住徐秋儿的手，接过宁儿递过来的鞋子弯下身子为徐秋儿穿上，将自己的白色内袍脱下为徐秋儿披上，宁儿惊道“观月，你会着凉的。”观月把单衣都给了娘娘，她自己竟然只剩下肚兜。
观月接过徐秋儿的身子，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主子，你看，漫天的星辰都是小王爷的魂魄，他在看着你呢。”徐秋儿无意识地抬起头。
苍月一个没忍住道“姐，我们去找他进宫看看主子吧，在这样下去，主子会死的……”
“住口……”观月大怒。
苍月反口“你也看见了，主子现在的症状，在这样下去……”啪，苍月不敢相信地看着观月，观月冷静地道“苍月，你想害死主子嘛？”
苍月只能无语，观月哄着徐秋儿，想将她带回寝宫，可是这样的徐秋儿就像个孩子一样说什么都不肯动动身子，过了好半天，宁儿都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徐秋儿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光彩。她推开观月，看了眼身上的衣物，将披在肩上的单衣交给观月，观月想推脱，徐秋儿看向夜空道“穿着。”观月依言穿上。
“苍月。”双手环胸，她唤。
“在？”苍月走到她身边。
“如果有人要把你从这么高的地方推下去，你会怎么样？”
苍月一怔。
“你会选择抵死不从，还是纵身飞下？”
苍月听得一头雾水，“主子想说什么？”她的说话仿佛含着某种机锋。
徐秋儿从遥远的夜空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她“老天爷就是要我承受着泵天裂地的伤痛，它要看着我承受着凌迟之苦。”风吹起了徐秋儿的长发，长发漂在空中，白衣漂漂，“我就要做给它看，我徐秋儿不会被你打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将这个王朝弄垮。”
“主子这话……”宁儿吓得都快瘫倒在地上了，她看着眼前的三个疯子。
徐秋儿眸睫半垂，笑了笑“说笑的而已。”
宁儿可不相信，她敛下目光，现在的娘娘已经不是以前的娘娘了，就算是做出在出逻辑的事儿她也不会吃惊。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苍月扶住徐秋儿的身子。
昊栎，你就看着我要怎么如何取回你应当得的。
赋秋殿－
“娘娘，公孙大人求见。”
徐秋儿一愣，随即知道了一定是苍月叫人告诉公孙瑾瑜进宫的，道“叫他进来吧，苍月……”苍月站在徐秋儿的面前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徐秋儿叹口气“苍月知道为什么本宫喜欢你更甚于观月嘛？”这些人里不能否认的是能为她去死的只有苍月和观月还有个宁儿，观月对自己可以说是比苍月更加的衷心，可是自己却独独对苍月多了那么一份人性。
“奴婢不知。”
“观月做事都无暇可击，可是呢苍月你很像一个人。”
苍月没有问徐秋儿觉得自己像谁，退下。
“听说娘娘今夜又大闹了赋秋殿？”公孙瑾瑜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见徐秋儿不语又道“是为了小王爷？”神色变得微微黯淡，半响说不出话，最后才苦笑了一下。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迎着窗外的光亮，她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软如水，似深潭博渊吞融了每一寸踌躇无以撼动，又似万马奔腾心念如浮云繁变到了极点。
终究复杂得无人能懂。
流年，似箭，如梭。
“瑾瑜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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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为后涅槃:碎灭25］
“瑾瑜知道嘛？”徐秋儿问。
他抬头，眸色平和“臣虽然没有爱过，可是臣知道娘娘这样子做并不算是爱。”
徐秋儿敛下眼“果然是瑾瑜说的话，那本宫要怎么做才算是爱呢？”语气十分薄冷。
公孙瑾瑜低头“臣逾越了。”
“殿下什么时候回宫？”垂下翘密长睫，凝神寻思。
“就在这一两日，可是臣不以为娘娘这样的状态可以很好的瞒过殿下。”殿下不是傻子，以秋妃现在的情形一定会让太子起疑的。
徐秋儿站起身，走下塌“本宫自由主意，你先下去吧。”就在公孙瑾瑜退下身的时候又传看徐秋儿的话“下次不要在这么晚进宫了，殿下要回来了，本宫一点差池都不能出。”
“苍月。”
苍月听见主子的呼声，和观月相视一眼，观月看了一眼苍月小声地道“小心自己所说的话，去吧。”苍月走进内殿，宁儿小声地嘀咕着，苍月和观月都是后来的，娘娘怎么就对她们那么好，宁儿心里有些微微地泛酸。
“主子。”苍月低着眼。
徐秋儿拍拍身边的位置“今夜苍月就陪本宫睡吧。”
“是。”苍月小心地脱了鞋子上塌，徐秋儿躺在内侧，长发披在枕头上，徐秋儿看着帐顶“我知道他没有死。”
苍月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胸口，徐秋儿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回到了人间“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苍月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了，他日主子若是知道－－－－－
徐秋儿转过身子“所以我要徐青儿付出代价。”
凝馨殿－
“娘娘，你有没有事儿？要不要奴婢去请御医？”冰儿小心地为徐青儿上着药。
徐青儿狠狠地抓着床榻边缘，徐秋儿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徐青儿道“算了，殿下不在宫中，我们现在就是落魄的鸡去请了也是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
“娘娘想就这么算了？”冰儿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冰儿小心地靠在徐青儿的耳边喃喃，徐青儿唇边荡起一抹阴狠的微笑。
就算我全身湿透透
我也不再被谁牵着鼻子走
如果我还握住拳头
可能我怕我的梦飞走
而爱并不如你想的万能
不能让我们不再战争
可是爱连慈悲也没多慈悲
谁爱越深越容易被牺牲
让我还敢做我的梦
做我梦中伟大的微笑的英雄
她侧头，目光从昊栎担心的脸迷茫地转到微微皱眉的老佛爷的脸上，仿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状况，眼角眉梢慢慢转向放松，悄然牵出一朵微笑，笑容慢慢扩大，最后在所有人的愕然注视中她大笑出来。
“不要笑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些心伤是无法医治，无法复原。
仿佛领悟了一个天大的讽刺，她脸上的笑容有如春风拂面。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一双黑深无底的瞳眸在那一刹撞入她的眼睛，薄烟之色说不出是否蕴涵什么意绪，垂眼时她的掌心全是细汗，仿似整个人从头到脚已走过一趟生死轮回。
是啊，不爱。
徐秋儿惊醒，抱着头，塌上的苍月还在睡着，徐秋儿看着苍月，多么幸福的女孩低下眼，取出一直藏在头下的匕首，这么个小小的东西在腕上一滑就真的可以去死了嘛？她受不了了，在也受不了，上天要无穷无尽地折磨她的意志，她可以骗过所有人，可是骗不过自己的心，就算是弄死徐青儿可是这颗心还是会痛，痛的她传不上来气，痛的她失去了灵魂。
轻轻地在手上划下合上的那刹长睫下流露出苍茫的悲凉，躺下，微笑。
昊栎，我来找你了。
苍月睡到一半就觉得心惊肉跳的，睁开眼睛吓出了一身的汗，手一抹，手下凉凉的，苍月瞪大双眼“啊……”
赋秋殿立马被惊呼声全部震惊，点上灯。
“怎么了？”宁儿愣住，随后来的观月也是一愣，不过还是观月，马上上前撕下袖子上的布料为徐秋儿紧急的包扎上，瞪了一眼还在愣住的苍月，已是气急败坏，观月恨急攻心，睫眸一垂，她猛地放下徐秋儿抬腿踢向还在发愣的苍月，竟一脚将苍月踹下了塌，苍月无语地看着已经昏迷的徐秋儿，苦笑“观月，我求求你了，告诉主子吧，不然她真的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求你了，告诉她吧。”苍月开始神情崩塌，只是重复着这一句。
而爱并没有教给我生存
只教我交易虚荣给天真
可是爱让我们变成陌生人
却变不了更高尚的灵魂
不要吻我只要抱着我
“你闭嘴，去叫御医，去叫御医……”观月喊了出来。
这一幕景象，令她终生难忘。
苍月上前想冲过观月的束缚，可是观月却死死的拦着她，苍月只能无助地伸出手看着徐秋儿喊着“主子，主子你要活着，这个世界有你最喜欢的人，他还在等着你，他还在，主子，主子求你活下去。”
“你闭嘴。”
宁儿算是听出头绪了，上前抖着唇问“小王爷还活着是嘛？”她死拉着观月的手“还活着是吗？”宁儿哭着要观月放开苍月的手，娘娘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小王爷，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这样的，宁儿死掰着观月的手，观月红着眼吼道“都是死人嘛，把她们拉开，拉开。”
苍月哭到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大喊“主子就要死了她要死了，我要救她。”
观月蹲下身死死地捏住苍月的下巴“你告诉她小王爷还活着想让主子以后怎么活？她要怎么活在小王爷还活着可是她只能在太子的怀里喘息，你告诉她要怎么活？你以为小王爷为什么要炸死？你以为小王爷是怎么求着老佛爷放过主子的？你以为小王爷为什么都没有出现？你以为……”说到最后观月的眼泪也潸然泪下。
苍月无助地趴在地上，垂着地面，宁儿哭得摊了身子，观月背过头。
“你们把嘴巴给我闭紧，我有办法让主子活下去。”
一滴眼泪划过观月的眼。
某处－－
曾多少年多少个黑夜，在悔恨的梦中惊醒而悄然抹泪，捂紧疼痛的心口对着天花板无声自问，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每日每夜都有人跟他报告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