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性连敬语“您”也不用了。duoxiaoshuo.
“岂有此……”
魏驹还没说完,就被韩虎捂住嘴一把拉回去
韩虎手握剑柄,皮笑肉不笑“看来是知伯大人派姬先生为难我兄弟二人来了?”
姬重阳还是那一副儒雅样子,连擒住的茶杯也没幌一下。
“那倒也不是,知伯大人雄才伟略,无须为难您二位,差我前来是要告诉两位,明日凌晨各派遣两百兵士到汾水旁素坡开掘汾水,水淹晋阳,暗号便是‘我~们~为~知~伯~大~人~做~羹~汤’”他又重复了一边。
“请务必让兵士说出暗号,如果没对上,那可了不得喽~”
魏驹和韩虎脸色更难看,眼看就要爆发。
他拍拍手随意道:“既然消息传达到了,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哦,对了,在下最近研究山川大江,请问两位家乡附近有无大江名河?”
“哼!”魏驹用鼻子出气,韩虎则一惊。
“呵呵”姬重阳见他们没说话,一撩帘,出得帐篷去。
就在他出大营门的时候,一个使者样子的人偷摸进魏驹和韩虎的大帐,姬重阳嘴角微微扬起,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回到知伯大营,已经很晚,叶香馨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他蹑手蹑脚脱了衣服,掂到床边,轻轻掀起被子,躺了进去,从后面搂住她柔软娇躯,叶香馨睡梦中不由自主转身,感觉到身边有人就抱住了他。
姬重阳感觉温温热热的,伸手一摸,叶香馨居然连贴身小衣都没穿,他不敢乱动,不能乱动那就只能乱想,想着想着脑袋一热,两道鼻血又溢了出来……
夜色催人老……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五天过了去,这天知伯大发兴致将士兵们召集一处,姬重阳掐指一算,就知道用来引水的沟渠十有**已经挖好。
营帐好似小山包一样绵延数里,兵士们排成横纵队列,新打磨的勾戈长戟泛着血光,昭示着一场血腥屠杀就要开始。
知伯登上战车,士兵们一阵大吼,随着他的摆手安静下来,魏驹、韩虎站在他的两侧,双手插在袖袍中。
知伯很高兴,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今天将是他收服晋阳的日子,赵氏一除,韩魏两家也就不可能与他抗衡,日后只要随便找一个借口除去他们,取晋而代之指日可待,想到这里,他更兴奋,吩咐侍从从旁递上来一大杯酒。
“今天,我们要掘开汾水,水淹晋阳!”他举杯,低下将士欢呼,这些将士大多是知伯的亲兵。
“拿下晋阳城,人人有赏!”他举的更高,欢呼声更大。
然后他左手托起右手袖袍,将杯中酒倒在地上,一条优美的酒线划过,一滴不剩。
“魏驹,韩虎,你们两个等大水冲满晋阳城时立刻带领战车士兵强攻正门,赤女侠,赵氏余孽就交给你喽~”
他想摸赤明泽的手,却到了被她躲了开去,谁也没有看到赤明泽眼中有杀机一瞬即逝。
韩魏两家领了命直奔城池而去,知伯躺在榻上满心得意,为自己导演的这出既消灭赵氏,又削弱韩魏两家实力的戏得意。
“报~~~”帐外传来士兵声音。
“进来,是不是晋阳城拿下了?”他揉揉惺忪双眼。
“报主公,是荀果荀大人不辞而别,留下竹简一卷请您亲启”
“嗯?”他有点恼怒,心想这荀果胆子也太大了,没得到自己的许可就擅离职守。
“拿过来!”
士兵将竹简传上,他一挥手,士兵转身出了帐子。
知伯摊开竹简,顿时一阵恼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原来荀果竟然在木简中列数了他几大罪状,将他批得体无完肤,什么刚愎自用,优柔寡断,贪图享受之词数不胜数。
知伯气急,刚想把木简扯碎后叫人抓荀果,哪知抖开木简的一瞬间,看到后面还有字迹,心中一震,木简后半段是这么写的。
“主公虽刚愎自用,对臣下却有知遇之恩,臣下早前差人监视韩魏两人,得知韩虎,魏驹最近动作频繁,汾水改道一事也诸多隐瞒,显然早已与赵毋恤串通一气,欲杀主公而后快,主公看到此简后速逃,还可有一线生机……”
还没看完最后,知伯就急忙穿好外衣,一把抢出帐篷。
索性外面还是一片平静……
他呼了口气,暗道荀果毕竟不是神人,料事也没那么准,谁知不这么想还好,一旦这么想,厄运就要来了。
远处战鼓突然响起,震得天都要塌下来,知伯差点被吓趴下。
“报~~报主公”哨兵从远处在他注视下奔了过来,混身湿透,早已跑得喘不过气来。
“主公,汾水倒灌,营地被淹,很多士兵被大水冲走,韩….赵家与韩魏两家士兵从水道两边抄杀了过来”
啪挞,木简掉在地上,知伯嘴巴张的像个鸡蛋,韩虎和魏驹,真的反水了!!!
“报~~主公~我军死伤十分严重,主公请速速下令撤退吧”另一个士兵飞奔过来。
“废话,还等什么呢?赶紧给我走啊!”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起来,这才发觉水不知不觉已经没入小腿,水流越来越大,在其中前进一步也很困难,很多士兵被水冲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上了岸眼前又多了三家联军,只得投降。
这边知伯下令撤退,那边韩赵魏三家犹如老鹰捉小鸡般紧追不止,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敌人,他们只得往北跑。
与此同时,赤明泽与韩虎魏驹和赵毋恤正在席地而坐温着酒,与他们同坐的,还有姬重阳。
第二十一章不当要求[本章字数:3051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211:58: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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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晋阳城赵府大厅内,吃着知伯军中的珍馐,喝着为他千里迢迢运来的美酒,捷报纷至沓来,赞美声,欢呼声,击掌声自每一位将士身上发出,将宴会带入一次又一次高潮,端坐主席的,正是赵衰和赵武后代,简子之子---赵毋恤。
宴会场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传信兵和往来不断潮水般的简报:
“报,知伯残军被俘人数已逾半数,剩下一半跟随他突围,将士们皆舍生忘死,阵前将军按照军师的意思,只围不战,敌方士兵人困马疲,向正北而去”
“捷报,赏”
“报,知伯带领残军万余人突出围困,我军未追击,屯军于晋阳四周,韩军,魏军合一营,赵军合一营”
“捷报,赏”
“风探报,知伯在晋阳城北四十里处遇到一股未知军队,现正与那军队厮杀起来”
“此也乃捷报也,赏”
“报,知伯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赵毋恤“腾”的一声站起,不可思议的看着姬重阳,眼中莫不是欣赏,正巧姬重阳也在打量着他。
“那知伯首级在哪里?”
“回主公,有人看到知伯在乱军中被一武功高强之人掳走,下落不明,那与他们意外厮杀的军队也损伤不少,原路折回了”
“还没死?这……”
韩虎和魏驹同时道:“赵宗主不用担心,这人元气大伤,再也没能力东山再起了”
“这倒也是,罢了罢了,留他一命吧”
姬重阳欣赏赵家宗主,骨子里的欣赏,要说这赵宗主赵毋恤,可真是闻名大不如见面,英雄那儿须问出处。
早就听说晋阳让他守得似铁桶一样,城中百姓易子而食盖不投降,因此大多数没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应该是一代名将模样,最差也应当是个虎背熊腰能震住军队的赤髯大汉,可见了他面貌后却都纷纷意外了一回,赵毋恤竟然也是个柔弱斯文,丹凤眼美玉颊的俊美书生,说话斯文,敬酒斯文,就连发号施令也很斯文,一点也没有架子。
另一个可以与他媲美又年少有为的俊公子哥,自然就是姬重阳了。
酒过三巡,魏驹显然到了兴头上,他亲自站起,为姬重阳倒了一杯美酒,姬重阳不忍拒他好意,微笑着一饮而尽。
他是个粗人,见到姬重阳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死板,心情大好,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哈哈一声张口便问:
“你可真料事如神,当初故意激怒我俩,前脚一走孟谈先生后脚便来晓以利害,也亏得先生这出戏演的真,我们才一拍即合,您倒是说说,万一我当初没忍住砍了你可怎么办?”
“魏宗主见谅,我那时形势危急,只能先解燃眉之急,否则我朋友赤女侠定当损失惨重,况且我预计当日您两位定然不会与知伯闹翻,才敢大胆做一次跳梁小丑,阁下要是真把我砍了”他嘴角微弯假装出一脸苦涩:“那我只能认了”。
姬重阳不笨,他可不想做点燃炸药的那一颗火星,让赵家人做才是上策。
“不过这一激将法可真是巧妙,我与韩虎两人本来就不甘屈居知伯手下,带兵前来为难宗主也是迫于压力,先生先是以言语激怒我们,孟谈先生后又来与我们翰旋,才能以三家之力共抗知伯”
张孟谈作为赵毋恤手下第一谋士更是感慨万千,一直以来他就主张赵氏当和另外两家结盟共抗强敌,只不过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眼看着晋阳每况愈下心急如焚,那晚披袍前来提醒的赤明泽正好给了他们最好的时机。
韩虎接到:“正是,正是!河道本来掘开是为了冲垮晋阳城,可是此人私心极重,就连这种军机大事也不愿动用自己的士兵,所以将此事交给我们,殊不知河道泄洪的方向正是他的大营,哈哈哈!!!”
油灯已经好几个月不曾添油,年久缺油遂导致不断闪烁,侍者见状赶紧上来加上新油,张孟谈老人满面红光捋了捋胡须再接着道:
“知伯也算是个识时务之士,知道士气顿锉败势已现,逃得倒够快,不过不巧在逃亡路上又遇到秦军,以他的性格,定是认为秦军与我们联合好,包抄而来,也就定会认为前后五路狗急跳墙不惜一战,既解了晋阳之围又削减了秦军隐患,这一箭双雕之计果真厉害!”
“但是秦军以千人之力全歼知伯精锐,虽然也有损伤,实力可万万不能小觑……”
大厅忽然冷了下来,大将谋士无不在考虑如果是自己,应当如何面对秦军虎狼之师。
赵毋恤坐不住从主席站起,端起酒盅,先朝魏驹韩虎拜谢合盟之事,紧接着笔直走到姬重阳席位前道:“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一拜”
“怎么敢!!怎么敢!!”姬重阳吃了一惊,赶忙起坐挡住了他,不让他拜下,心中暗道赵毋恤果然是个礼贤下士的人,不过是否是做戏也说不定,如果此人真诚,倒可以向他提一提关于赵氏宗祠的事情。
“既然这样,先生不如和我们三人交个朋友,咱们从今以后肝胆相照,患难与共”魏驹大咧咧不请自来。
“这……”
“行了别这个那个了,日后先生有什么困难只管说”魏驹一把将他拉起,四个人面对面,举杯,碰杯,各自饮了一大口酒。
“好酒,我已一年有余没饮过酒了,此时一尝滋味真是痛快,不知我有什么可以报答先生的?只要赵某人力所能及,定然不皱眉头”赵毋恤露出诚恳神色,他和赵家人都很感激姬重阳,如果不是他,那么城中早就死伤殆尽,坐在这大厅上的就不是他而是知伯了。
姬重阳眼珠一转,见众人都在看着他,心中盘算了好一阵才慢慢道。
“宗主真想报答我?”
“那么在下的确有一件难以启齿之事需要宗主首肯”
赵毋恤眼睛眯起来,显然也在考虑:“先生先说来听听吧,如果能做到,我一定不会推辞”
“我但求入赵氏宗祠一观,不知……”
“嗯?”他酒杯已经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先生此举是何意思,难道不知宗庙是我赵氏族人祭拜先祖的神圣之地么?快切莫要和我开玩笑”赵毋恤眼角上挑,一只手端平酒杯,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说话语气中都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玩味气味。
赤明泽一直没说话,到此刻也忍不住了:“重阳,有些玩笑话可得慎说”
韩虎和魏驹则愣在一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赤女侠,我已经带你逃离秦国军队追击,你救了我和香馨的命,咱们一笔勾销了,我当你是朋友”
“这晋阳一功,挑明了说,我确实只想换一观赵氏宗祠的机会”
赵毋恤将手中酒杯紧紧攥住,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为何他执意要进宗庙。
“哼,先生故意要我难堪是吧??”他背过手去。
“哈哈,莫非这赵氏宗祠中有什么秘密,害怕外人参拜?”
赵毋恤手心微热,他一直在左右思量,虽然姬重阳这个要求几近无礼,但是就这么同意他也未尝不是一个还债的好方法,更何况这还是他提出的,自己大可做出十分为难之状最后勉强同意,要知道他曾在多人面前对救城英雄许下了报答之言,难免也有些肉疼,这于他无损的要求似乎还真有一些实惠。
“我宗庙中只有祖宗灵位,赵氏内史,其他一无所有,先生执意想一观我宗庙,不知有何动机?”
“仰慕而已”姬重阳哪敢说出他去赵氏宗庙为的正是查探一番赵氏前史。
“先生不知外姓之人会扰乱宗庙安宁么?”
“非也非也,第一我进贵宗庙为的是祭拜上香,而不是捣乱,其二我曾受一位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