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贞观年间啊!我连现在是贞观几年都记得一清二楚--」
「贞观?!」该死,究竟发生什么事?她居然说自己是贞观年间的人!
他怎么好像第一次听到贞观这个字眼?「对啊,呃,不要告诉我你们渤海国的人这么没有常识,居然不知道现在的大唐年号是贞观。gugeyuedu.」
「大唐?魏宝宝,你在搞什么把戏?现在明明是公元二oo一!」金城拓气得七窍生烟。
「魏宝宝?公元二oo一年?」魏降喜皱起秀眉,发言纠正他。「我不叫魏宝宝,我叫魏降喜啊!还有,你们渤海国什么时候到二oo一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一定是你们故意造假,以为把年数填得很多,人家就会觉得你们很厉害很富强、历史非常悠久,对不对?」
「你叫魏降喜?」她居然连名字都开始捏造!
「对啊,我爹爹叫魏征,很出名的。他说我是他从天上降下来的宝贝,所以叫我降喜,我就叫魏降喜。」魏降喜浅笑吟吟地说明。
「味噌?」她在寻他开心吗?会有人叫味噌?
「对啊,太宗皇帝很赏识我爹爹,还说我爹爹是他的镜子,我爹爹很厉害吧?」她与有荣焉地说道。
原来他爹是那个魏征,不过,这怎么可能?
「魏宝宝的父亲早就过世了,你哪有什么父亲?」金城拓愈来愈怀疑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说过了,我不叫魏宝宝,我叫魏降喜,我爹爹是魏征。」奇怪了,为什么他要一直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金城拓命令自己深呼吸,懒得跟她辩论这个问题。「随你。」反正她要改名字,要把她父亲的名字也改了,甚至要把她自己当成另外一个时空来的人,都不关他的事。
「随我?」他怎么好像完全不想理她?「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样回我?」
金城拓要自己从一数到十,以降低那不停往上直窜的熊熊怒火。「你还想要我怎样?我已经很容忍你了!该死,我从来没遇过这么怪的女人,这么怪的服装设计师!」
「我哪里怪了?」魏降喜不明所以。「还有,服装设计师是什么东西?」她被弄得一头雾水。
「服装设计师?」她居然连她的本业都忘得一干二净!「你最好告诉我你现在是因为寻找灵感,所以才变得这么怪!」
「我一点都不怪啊。」跟他比起来,好像是他比较怪吧!被一个比自己怪上千百倍的人说怪,魏降喜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耻。「还有,你还是没跟我说,什么叫服装设计师耶!」
金城拓沉著一张俊颜。「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忍耐、忍耐、他一定要忍耐!车子总算慢慢地不停地在爬动,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够结束这场噩梦-
「你怎么那么小气,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耶!」魏降喜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你--」金城拓气结,俊脸紧绷著,完全无法说出一字半句。
他愈来愈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之前他所看到所知道的那个魏宝宝了!而她竟然也说她不是魏宝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他不要知道!等他将她给载到家之后,他就再也不要跟这个女人打照面了!再也不要!
第二章
金城拓无法置信地望著眼前倒成一片的废墟!到了,她家是到了没错,但是同时也倒了--
她的住所居然倒了!
「你怎么脸色发白?」魏降喜看著眼前一堆人在幽微的光线中进进出出,完全置身于状况之外。
「那就是你应该去的地方!」金城拓咬牙切齿地说道。「它倒了!」刚刚那场地震竟然震垮了它!
「啊?」魏降喜望著眼前倒塌成一片的楼房。「不会吧?渤海国皇宫怎么那么不坚固?居然倒了?」
她愈想愈激动,跑到碎石边去观看。「啊,你看,你们渤海国的皇宫的石块里头有一堆洞洞,那么不坚固,难怪会倒,啊--」
从天而降的一块大石头向那尚滔滔不绝说著话的魏降喜袭来,眼看就要砸中她,魏降喜原以为以自己还不算很差的武功,一定可以避过这坠落的石块,没料到她居然完全闪躲不及,眼看那迅速飞落的巨大石块就快要敲破她比豆腐还要不坚固的脑袋--
「你在做什么!」金城拓脸色难看至极,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给搂回怀里,狠狠地瞪著她。
她难道不知道随意接近危楼是很危险的事吗?
「啊--」被他这样凶狠地一吼,她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啊,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去找皇上!」
她火速地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不料他却将她搂得更紧。「蠢女人,现在已经没有皇上了!」
「没有皇上了?」这回换魏降喜的脸色发白。「该不会,皇上被掉下来的石块给砸死了?不行啊,我都还没嫁给他,他怎么可以就被砸死了?这样我要怎么对太宗皇帝交代?我要怎么对爹爹交代?不行啦,我一定要去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掉了,放开我,我要进去看。」
「他真的死掉了!」管他是不是真有这个人,反正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女人跑到里头去送死。
「啊?那现在换皇上了吗?」魏降喜开始不知所措。太宗皇帝和爹爹都没有告诉她,要是换皇上的话,她要不要嫁给那个新的皇上耶,这倒是个很大的问题。
「对。」金城拓胡乱点头,只求能制住怀中蠢蠢不安的女人。
天,她在他怀里拚命地动,那柔软丰盈的娇躯不断地和他触碰著,再再地撩拨著他的情欲--
这女人不只是让他怒火焚燃,更是让他的欲火开始高张!
「怎么那么快?」魏降喜始料未及。「那新的皇帝是谁?」
「陈水扁。」金城拓直接把现任总统的名字拿来借用一下,心里更是怀疑她究竟是从哪个年代跑出来的。
他从来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开始严重地挑战他一贯的信仰。
「陈水扁?」魏降喜登时慌了。「怎么办,现在换了新皇上了,那我究竟要不要去嫁给陈水扁?」
金城拓斜觑著她,额上暴露出青色浮筋。「你比他的女儿还小,你去当他的女儿还差不多!」
「这么说,我还可能要嫁给一个爸爸当妻子吗?啊,这样听起来好可怕,不行,原来那个渤海国的皇帝金少昊听起来比较年轻,我要嫁他,不,他可能没有死,我要进去找他,你不要拦著我!」魏降喜仍然执意要深入灾难现场,将金少昊给找出来。
「别想!」金城拓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进去。「你别想再踏进那里一步,我不会让你去送死!」
「你这样对我好,我非常感动。」魏降喜感激地望著他。「可是我还是必须要去找找看金少昊究竟有没有活著,否则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会让你进去看的,回去!」金城拓拖著她回自己的车上。「跟我回去,你得暂时住我那里。」
「谢谢你捐出你的居所要让我住,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可是……」魏降喜死命地挣扎。「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这样显得我太贪图安逸,居然皇帝丈夫一死,就跟著轿夫跑了。」
「我不是轿夫!」金城拓发出似狂狮般的狂吼。
「啊,对不起。」魏降喜对他深深的一鞠躬。「是我语误,你是车夫,我不应该说错。」
天杀的,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我也不是车夫!」头一次,他头一次想动手掐死一个弱女子!金城拓将她给扔回车内,甩上车门。
「就跟你说这个职业没有什么好羞耻的啊!」魏降喜见他亦坐入车中,又向他晓以大义。「你干嘛死不承认?」
「我真的不是!」金城拓开始发动车子。
「啊。」魏降喜发觉事情不妙,车子已经开始移动了。「等等,你是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对不对?」
「分散你的注意力?」她在说什么?金城拓这个中日混血儿第一次发现自己有沟通困难。
「对啊,你故意让我安慰你,然后你就把我给绑架了,不让我去找皇上,对不对?」魏降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把你绑架?」金城拓的脸色霎时阴暗得比包公还黑。
「难道不是吗?赶快让我回去。」魏降喜很努力地想找寻离开车子的方法,却左碰右碰都不得其解。
「不可能!」让她回去被石块砸?金城拓一想到她那身细皮嫩肉,就不可能放她走。
「你怎么这样!」魏降喜伤心地指控他,「亏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天下无双的善心人士。原来一切都是你在作戏以博取我的信任,等到我终于信任你了,你就又把我绑走了,呜,我是天底下最愚笨的肉票,不懂得乘机逃跑……呜……我很笨,我真的很笨……」
金城拓被她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什么时候改变职业成为绑匪了?这女人真的是不可饶恕!
「你不说话,一定是默认了对不对?呜……你这个恶劣的绑匪,我要去衙门告你。」魏降喜开始观望四周,准备适时呼救。
「衙门?」金城拓真的愈来愈觉得奇怪。「该死,你究竟是从哪个时空跑出来的?」
明明外表一模一样,但是那神情、那感觉却截然不同,而且这样的她居然该死的恼怒他!
若不是他在开车,而且竭力克制,他老早就用最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唇,让她什么都没有办法说了。
时空?什么是时空?魏降喜发现自己听不太懂这个词。正当她想要努力想他的问题时,才又猛然一惊。
「你改变策略,想要问我我听不懂的问题,来让我忘记你绑架我这件事实,对不对?告诉你,我虽然很笨,可是还没有笨到那么笨,我是怎么样都不会忘记你已经把我绑架的事,呜,我要回去找金少昊,你放我走,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哀求著。
金城拓不仅没有被她打动,反而被她弄得愈气。他愤怒地将双手紧紧握著方向盘,几乎要把方向盘给捏碎。
「你这是默许,还是不答应?你怎么不说话?」魏降喜看著他将方向盘给握得死紧,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你会把这个紧握不放,一定是这东西能控制这个帘子的开关,对不对?」
她比向车门,直接觉得车门等同于帘子。
「不是!」金城拓郑重否认,惊觉她的意图。
「你否认得那么快,那一定就是了!」魏降喜开始试图去抢他的方向盘。「手放开,我要打开这个不会动的帘子,我要出去。」
「你住手!」他会杀了她,他一定会!
「我不能住手,虽然我还没有真正嫁给他,但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魏降喜还没嫁夫就决定开始从夫了。「所以我抵死都要为了他而奋战!」
「你以为这样就能获得贞节牌坊吗?」金城拓边怒吼,边和她继续进行方向盘抢夺战。
「真贼牌坊?」看吧,他又故意说了个她不懂的字词来打断她的思绪。「我才不想得什么真贼牌坊,我一点都不贼,干嘛得真贼牌坊?倒是你,你这个绑匪,感觉起来才贼!真贼牌坊你自己去拿!我要先回渤海国的皇宫,不跟你搅和了。我才不想让人家说我看到丈夫有难,就自己先逃之夭夭,那多么可耻啊!」
「丈夫?你根本没有丈夫!」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字眼从她口中冒出,金城拓就愤怒异常。
「谁说的,我只是还没见到他而已,名义上他已经算是我丈夫了。」魏降喜辩驳著。「你不要转移话题,快放我回去!」
金城拓真的完完全全被她气煞了!她居然还没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就对那个男人那么死忠?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她回去,不只她有可能受伤,还非常有可能将救难行动搞得一团混乱。
瞧他,一个被称之为天底下最冷静的男人,已经完全被她给搞疯了,就可兹证明。
「呜,你好坏,你好坏。」魏降喜无论怎么使力抢方向盘都抢不赢他,气急败坏地嚷著。
「既然你说我是绑匪,我就得克尽绑匪的职责。」等待著绿灯亮起,金城拓望著圈在她脖子上的丝巾,嘴角突地泛出冷魅的微笑。
「你要干嘛?」魏降喜被他唇畔那突然勾起的笑容给迷眩了,下意识地往车门的地方挪动。
金城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她脖子上的丝巾。
魏降喜这才发现,她居然完全换了一套衣裳,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老早就看过他的身子了?
她原来明明是穿著大红嫁裳的啊,怎么现在的穿著就只是把两块布围在身上?而且上半身那一块,还只围住了她的重点部位?
她惊骇地望向他,却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给牢牢固固地反绑在身后,她霎时变脸。
金城拓唇边的笑容更显魔魅,满意地望向他的杰作。「好了,这下子你别想再作无谓的挣扎了。」
既然她要说他是绑匪,那他当然就要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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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金城拓拉开她的车门,示意她走出车子。
「哼!」魏降喜几乎是跌下车的。「你好恶劣,不仅给我换难穿的鞋子,还把我的手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