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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还有一阵一阵细微却月儿的音铃声。husttest.

  叮当,叮当——

  每走一步,就好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世界在前方招引,宴会中的大臣都纷纷愣神傻眼,面目呆滞地闭上眼睛等待着。

  终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轻轻吹开了那粉色纱幕,一张美艳无比的面孔,便在纱幕之后若隐若现。

  那女子穿一身胭脂色的纱衣,层层叠叠的淡薄轻纱笼罩着曼妙玲珑的身躯,手臂和脚踝的肌肤却没有完全遮挡,若隐若现随着她每一步的走动而露出白得耀目的冰肌。

  黑发松松地用一支碧绿的玉簪挽着,青翠欲滴的簪子衬得她眉目艳丽,天生媚骨,尤物移人,这样的美人,不正是传说中可以颠覆山河,祸乱天下的狐妖吗?

  美!媚!艳!

  王座之上的新皇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可这妖女,美得想让人为她去死!

  朱颜动人,红唇娇艳。

  一支白玉箫在唇边,吹出一支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她款步走过一群愣怔的美貌舞女,所过之处,那些女子无比黯然失色,自惭形愧。

  脚踝上的银铃发出阵阵悦耳之声,伴随着她的箫声,飘飘摇摇,恍然之间,似乎到了九天之上,广寒深宫。

  王座上的风连翼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紫色的眸中没有倒影出美人的样子,却恍若一片深海,不知道藏着什么幽深的秘密。

  ☆、物是人非【12】

  只有耳边的箫声,轻轻地回荡着。

  他下意识地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却发现今晚并没有月亮,连星星都没有。

  稍微怔了一下,这箫声如此动人,每一个调子都好像流淌在心上的泉水,温温的,剧痛的伤口,忽然被轻抚着,疼痛的感觉在逐渐减少。

  妙!这样的曲子,果真很妙!

  最后一个尾音缓缓地飘向了遥远的夜空,那女子一曲罢,便款款地对风连翼行了一个礼,风情万种。

  风连翼扔了酒杯,离开王座,慢慢地走向那个女子,对她伸出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托起来。

  “名字。”低沉性感地男性嗓音在耳边拂过,她脸上一片醉人的酡红。

  “小女魏嫣然。”

  嫣然,确实是美好的名字,配得上她这样的绝世美女。

  “你吹的曲子叫什么?”

  “回陛下,曲子名为《离人》”

  “作曲者何人?”

  “回陛下,是小女,才艺浅陋,让陛下见笑了。”

  “你胡说!”魏嫣然刚说完,便有一个激烈的声音大声反驳。、

  风连翼脸上不可觉察地闪过一抹不悦之色,身后阴影中的人便立刻走出来。

  “你胡说!”可说话那人却丝毫都不惧,反而大胆地站起来,从宴席中走出来,挺拔的身影直直站立着,不卑不亢地看着那魏嫣然,“那曲子根本不是你所作,也不叫《离人》!”

  魏嫣然吓了一跳,便顺势靠在风连翼的怀中,娇柔地说:“奴家没有胡说,这曲子确实是奴家所作。”

  “不可能!”宇文荻立刻大声反驳。

  “宇文大人。”风连翼不紧不慢地开口了,“你说作曲者不是她,那是何人?”

  “是.......”宇文荻看见他的脸,便说不下去,他难道能当众说,这曲子的作曲者不是别人,正是陛下您吗?

  这简直是个笑话!根本没人会信,连陛下都不知道他作了这首曲子,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臣绝对没有说谎,作曲者确实不是她,还有,那支玉箫,也不是她的!你究竟从哪里弄来的?”宇文荻咄咄逼人地看着魏嫣然。

  魏嫣然立刻就抱紧了手中玉箫,道:“玉箫是奴家的母亲送给奴家的,大人难道怀疑奴家是偷来的吗?”

  看她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宴会中早有大臣站起来道:“宇文大人,无凭无据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人呢?”

  “我没有冤枉她!这女人是东离国大将军魏武臣的女儿,前不久,才在权王府中献舞,乃是权王的人,我想大家都不至于忘记了吧!今天她来这里,谁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样的打算!”

  宇文荻立刻就把魏嫣然的身份给说出来,宴会中不少大臣都是上一次去过权王府的,对这个美艳的尤|物自然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是东离国魏武臣的女儿!

  为了自保,那些大臣便谁也不敢开口了。

  宇文荻转头看着魏嫣然,冷笑道:“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物是人非【13】

  风连翼冷冷淡淡地看着,并没有开口的意思,魏嫣然知道自己的媚术还不足以立刻就迷倒这位新皇,所以便凄凉地笑了笑,说道:

  “我想干什么?敢问宇文大人,嫣然一介弱女子,能干什么?没错,我确实是我父亲送来给权王的,权王想将我做礼物,再送给陛下,可惜,权王还没有行动,就已经失败了。嫣然只能在宫中惶惶度日,不能归家,听闻新皇登基,嫣然千方百计想见皇上一面,希望能得到赦令送我回家,可是想见皇上哪有那么容易?嫣然不初次下册的话,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

  魏嫣然说着,自嘲地一笑:“宇文大人是以为嫣然要刺杀皇上不成?或者,是以为嫣然敢凭借美色,迷惑皇上?是宇文大人高估了嫣然呢?还是压根儿就不信皇上是明君?”

  “你少挑拨离间!”宇文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跪下来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只是觉得此女满口胡言,编尽了谎话!这曲子和玉箫都不是她的,她在此时出现,绝对不单纯的目的!”

  “宇文大人!”魏嫣然刚才还坚强的声音,此刻却微微带了几分哭腔,“大人可以不相信嫣然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请大人不要侮辱我的萧和曲子,这是嫣然最心爱的东西,也是唯一仅有的,请大人口下留情!”

  宇文荻哪里会相信她?这曲子是齐王为北月郡主所作,这玉箫也是北月郡主的!这魏嫣然竟然厚颜无耻据为己有,还来这里蒙骗齐王,简直是该死!

  “陛下,嫣然只想见陛下一面,请求陛下能够开恩,送嫣然回家,嫣然感激不尽,回家之后一定请求父亲,和北曜国永远修好!”魏嫣然也跪下来,几乎是匍匐在地上请求。

  宇文荻对他不屑一顾,冷哼一声。

  风连翼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嫣然手中的玉箫,淡淡开口:“朕喜欢你的箫声,你不能走。”

  魏嫣然目光迷离抬起头:“陛下.......”

  “从今天开始,朕要你时时陪在朕的身边,为朕吹这一支曲子。”风连翼不管旁人的目光,只是随意地说,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魏嫣然也只能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是。”

  “皇上,这曲子和玉箫真的不是她的,而是........”宇文荻还想说。

  “荻!”宇文战威严的声音立刻插|进来,“你今晚喝多了,不要胡言乱语了!”

  “父亲!我没有胡言乱语啊!”宇文荻耿直地说。

  “你喝多了!”宇文战还是坚持道,“今天群臣欢宴,皇上没有怪罪你在君前无礼,已经是开恩了,你还不快滚出去,明天就到边疆去上任吧!”

  宇文战说着,已经走上来跪下,向皇上请罪,“陛下,犬子无知莽撞,老臣教子无妨,实在汗颜!”

  “无妨。”风连翼根本就没有看这对父子,只是上前去,牵起魏嫣然的手,没有什么感情地说:“朕只是喜欢听她的曲子而已,不必追究作曲人和这玉箫的主人是谁。”

  ☆、物是人非【14】

  说罢,便懒懒地挥挥手,群臣继续饮宴,他却带着美人离去了。

  宇文荻气得浑身发抖,还想要追上去,被宇文战严厉地喝止了,然后便也以不胜酒力为由,带着这莽撞冲动的儿子提前离席回去了。

  “父亲!”一路策马到了宫外,宇文荻还是忿忿不平,心里咽不下那口气,觉得被什么憋着,无法发泄!

  “为何要阻拦我说出真相?那支曲子,是当年齐王为北月郡主所作,名为《月魄》!那只玉箫也是北月郡主从不离身的物品,为何会在魏嫣然身上?齐王深爱北月郡主,现在却被如此蒙蔽,为什么你不让我说出口?”

  宇文战只是脸色严肃地听着,待他说完之后,才说:“你也看到了,如今的齐王是什么样子?他根本就半点儿感情都没有!你若对他说出这番话,除了会害了北月郡主,什么改变都不会有!”

  宇文荻一怔:“怎么会?齐王明明认得那首曲子,他听到曲子也不是全无感情!”

  “荻,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齐王就算认得曲子也无济于事,他始终不记得北月郡主啊,若被你挑起了兴趣,他非要去见见北月郡主又该如何是好?北月郡主也不是好惹的啊,你可知道南翼国的皇帝,对北月郡主可是宠爱有加,这两个人要是斗起来,轻则只是一场比斗,重则恐怕两国之间就不安宁了!”

  宇文战语重心长地说完,才叹了一声,道:“现在,已经不能指望齐王再回到以前了,你我都安安心心做臣子吧。”

  宇文荻不甘心地低下头,从来不会哭的铁血汉子,却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声音涩涩地,“父亲,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明天就去边疆吧,在那里好好历练,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是。”宇文荻点点头,策着马和自己的父亲慢慢朝回家的路走。

  这一夜果真没有月亮,天上浓浓的阴云遮挡着,一层阴霾,让人心中也无比压抑。

  北曜国,未央宫

  几乎所有宫人都知道,那一夜,未央宫中的箫声吹了一夜,反反复复,都是那支曲调忧伤的《离人》。

  第二天,皇上就下旨,册封东离国魏武臣之女魏嫣然为后。

  册封皇后的大典,会择吉日举行,届时,各国都会派出使臣前往祝贺。

  *************北月皇朝***********

  “主人,我把胭脂送去了曦和公主的府邸,可是曦和公主不在,奴婢便回来了。”

  红烛恭恭敬敬地说完,便抬起头,看着正在和樱夜公主对弈的凰北月,眨了眨眼睛。

  樱夜公主没什么下棋的心思,凰北月自然也没有,两个人只不过是随意地走走棋子而已,根本不关心棋局。

  “曦和姑姑最近似乎很忙。”凰北月走了一颗棋子,抬起头,便看见樱夜公主看着凉亭外的落雪发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有开口叫她,只是站起来,和红烛走到凉亭外,低声问道:“她果然一直在军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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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是人非【15】

  “没错,奴婢监视了她一天一夜,她连休息都是在军中,连府里都不回去。”红烛肯定地说,她监视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凰北月点点头,有些无法理解,那天看曦和公主那么紧张,她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想不到居然这么平静。

  “北月,你怎么不下了?”

  凉亭中,终于回过神的樱夜公主看见对弈的人不见了,便抬起头来问。

  凰北月让红烛继续去监视曦和公主,自己慢慢走回凉亭中,笑道:“我以为你累了呢。”

  “没有。”樱夜公主随意放了一颗棋子,淡淡的眸光扫过棋盘,没有什么情绪地说:“我输了。”

  “其实公主不是只有这一步可以走的,走这一步,或者这一步,赢的局面都很大。”凰北月在棋盘上轻轻点了两下。

  樱夜公主笑着摇摇头:“这两步我确实没有看到,北月,还是你聪明冷静。我不如你。”

  看见她这么意兴阑珊,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凰北月只能默默叹气,慢慢收拾着棋盘,似是不经意地问:“听说皇上要派遣使者前往北曜国,庆贺他们的皇上大婚。”

  樱夜身子一颤,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是,是吗?”

  “皇上是有意从众皇子中挑选一位作为使者前去,可不知道哪一位皇子适合,这使者的任务可不是轻易可完成的,既要有胆识,也要够机智,绝对不能在外面让南翼国丢半点儿面子。”

  樱夜公主点点头,勉强附和着,“这样的人确实不多。”

  “而且这一次,北曜国可能借此封后大典,和东离国结盟,如果不小心和他们交恶的话,使者可能会被他们扣下,或者杀死。所以,这使者还要身手了得才行。”

  樱夜公主清莹的眸子微微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这么选来选去,适合的人选,也只有皇兄了。”

  “战野贵为太子,这一次出使这么危险,是绝对不能让他去的。”凰北月摇头。

  樱夜公主道:“今天早上,我听人说,似乎曦和姑姑有意自请为贺婚使者,前去北曜国。”

  “曦和姑姑要去北曜国?”凰北月眯起眼睛,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掠过嘴角边,忽然俯身下去,在樱夜公主耳边说了几句话。

  “什么?”樱夜公主吃惊地抬起头,“你怎么可以?父皇绝对不会答应的!”

  “如果皇上答应,你想去吗?”凰北月静静地看着她。

  “我......”樱夜公主犹豫着,最后还是无助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樱夜,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想看见你天天这么消沉,你还有那么漫长的人生,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毁了。”

  被说中伤心事,樱夜立刻红了眼眶,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