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才知道他是好是坏,不能只看一眼就下定论的。yueduye.”他试着想挽回自己一点儿在她心里的形象。
凰北月冷冷地说:“我看人一向很准,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
风连翼笑得无可奈何,哎,看来暂时是没有办法在她心里建立一个好形象了。
“那你和坏人合作,不怕是与虎谋皮?”他笑着问。
凰北月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傲然的笑意缓缓绽放,清澈的眸子中,闪现着和她年龄不符的一丝冷芒。
“你是虎,我是狼,虎狼之争,不知道谁会赢,谁会输?”
风连翼俊眉一挑,真想拍手称赞,她这几句话说得精彩极了,狠辣,果决,自信。
他非常欣赏!
“好吧,就看看虎狼之争,最后胜负如何了。”
凰北月看他一眼,眼眸中半点儿波动也没有,冷冷地哼一声,便转身走到更远的地方去吹风了。
风连翼看着她那娇小却挺直的背影,看起来这么柔弱的身体里面,怎么会有一颗那么强悍果决的心呢?
☆、云泥之别【1】
***北月皇朝***
回到流云阁,凰北月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百炼经卷》来研究,上面的字体古朴大气,一眼看去就给人十分浑厚沉重的感觉,充满了力量。
东菱把灯火挑到最亮,不敢在房间里打扰她,自己推到外间去缝衣服。
凰北月这一坐下来,就整整坐了一夜,眼睛都没有休息过,看着卷轴上记在书写的一切,只觉得胸腔之中一团热乎乎的血液在鼓荡。
这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炼术!包含了炼药和炼器,这些东西,是她从前一直都不明白的,而现在,有了这卷《百炼经卷》,那些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一一通顺连贯了!
她脑子本来就聪明,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默默推算连接,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困。
越看,就觉得心里越是踏实,身体里的感觉十分充盈,现在就迫不及待想好好的试验一番!
正好,安国公送的紫淬金炉还没用过,她上次买的许多药材也还在纳戒中躺着,正好拿出来实验一下!
刚想把紫淬金炉拿出来,院子里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她眼中杀气杀过,收起《百炼经卷》站起来,走出去。
东菱已经把门打开了,只见雪姨娘带着几个高壮的家丁和丫鬟走进来,萧韵也随后进来,看见她,萧韵脸上立刻出现愤恨怨毒的神色。
“姨娘这是做什么?”东菱走到院子中,一个人伸手当着雪姨娘他们一群人。
凰北月刚想叫东菱回来,那雪姨娘就抬起手,一个巴掌打在东菱脸上,东菱顿时就被打得摔出去,脸上立刻就肿了。
“下|贱的东西!谁准许你来挡道的?”雪姨娘一声大喝!
啪——
一个花盆从门口飞过来,正好砸在雪姨娘头上,雪姨娘一声惨叫,额头上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娘!”萧韵大喊一声,然后抬起头怒瞪着凰北月,“凰北月,你活腻了!”
“活腻的是你们!东菱是我的丫鬟,谁准你们对她动手的?”凰北月冷眸一扫,威严甚重,萧韵都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雪姨娘没有动手打东菱,她还能忍一忍,可她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负她的人!
萧韵忍不下这口气,张口气,手中的冰羽立刻出现,寒气逼人,整个院子里,立刻就冷了下去。
她脸上闪过阴森的神色,恶毒地说:“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越发不知道规矩了!”
凰北月冷眼看着她,眼光都是讽刺。
“二姑娘!”东菱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慢慢走到凰北月身边,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我们小姐是皇上亲封的北月郡主,你们敢动手,就是藐视天威!”
“我——”萧韵想说话,却被雪姨娘一把拉住,丫鬟手忙脚乱擦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她冷冷一笑。
“一天不见,三姑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云泥之别【2】
凰北月淡淡地牵起嘴角微笑:“雪姨说笑了,哪里是北月变了,分明是雪姨你眼拙了。”
“呵!是我眼拙了,这么多年,竟没看出三姑娘也有这样的气魄!”雪姨娘怒极反笑。
第一次真正抬眼看站在台阶上的凰北月,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竟然会有这种高贵凌厉的气质。
“过奖了。”凰北月淡淡一笑,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北月的性格,是遗传自母亲的,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说是不是啊,雪姨?”
她说着,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萧韵,有些讥诮地扬起嘴唇,东菱这丫头,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句话,听在雪姨娘和萧韵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讽刺,想起昨天在逍遥王的船上丢脸的事情,雪姨娘和萧韵脸上都一红。
好事不出,坏事传千里。
萧韵的事迹,今天一早已经在临淮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这个昔日高傲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女召唤师,如今成了人人眼中的笑柄。
以前她多么高傲多么惹人厌,现在就有多少人讨厌她。
萧韵早上出门,便在无数轻视的目光中逃回来了,脸色苍白,一进了碧水院就扑在雪姨娘怀里大哭不止。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在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长大,她是天才,是南翼国最年轻的女性召唤师!
年仅十六岁,已经是三星召唤师了,并且召唤出了四阶冰属性灵兽天雪猫!
当时的她,何等的风光,满城花雨,都为她而落,她走出来,追随的从来是各种艳羡,爱慕和崇拜的目光!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轻视奚落,全世界的人都好像瞧不起她,那些人在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说她是个多么不知检点,轻浮不懂礼数的女人!
她明明没有!她一向都知道洁身自好,有了琴姨娘的前车之鉴,雪姨娘从小就教她,要好好爱惜名声。
他们一直瞧不起琴姨娘,就是因为她过往有不光彩的历史,而现在,这些不光彩的历史都加诸在她身上了!
萧韵想起这些,就气得浑身发抖,站着起来,手中的冰羽指着凰北月。
“你少在那里胡说?那天要不是你诬陷我,我岂会受这样的侮辱!?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好好算账的!”
“我诬陷你?”凰北月淡淡一笑,“那天那么多人在场,你出手推我不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穿成那样,要不是我好心,让东菱拿披风给你遮羞,你恐怕还要让更多人耻笑呢。”
“你说的好听,我那时根本没有推你,你装模作样演戏,让被人都相信你,才害得我出丑!”
凰北月轻蔑地看她一眼,直接冷笑,而东菱接过话去说:“二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日那么多高手在场,你推没推,一般人看不出来,那些高手会看不出来吗?”
东菱说着,灵动的眼眸轻轻扫过萧韵气得青紫的脸,又继续冷笑。
☆、云泥之别【3】
东菱说着,灵动的眼眸轻轻扫过萧韵气得青紫的脸,又继续冷笑。
“何况,二姑娘在临淮城一向名声大,有天才之名,我们小姐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那些人何以相信我们小姐,而不相信二姑娘你呢?”
东菱这口伶牙俐齿,真是一语既出,杀人于无形啊!
萧韵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东菱这话说的没错,当日确实有很多高手在场,按理说那些高手不可能看不出凰北月使诈,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难道,难道她当时真的不小心推了凰北月吗?
这下子,连萧韵自己都怀疑自己了,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却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雪姨娘看着这对主仆两一个赛着一个的伶牙俐齿,说的他们母女无力反击,心里窝着一股火,已经暗暗下了杀心。、
反正现在长公主府被安国公的人围着,在这里杀了凰北月这丫头的话,嫁祸给安国公的人,也是轻而易举。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今天她却觉得,留下凰北月,以后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祸害!
凰北月冷眼看着雪姨娘脸上变幻的神色,和眼底闪过的恶毒光芒,心里稍微一揣测,就明白了雪姨娘的意图。
想杀人嫁祸?、
死,有什么可怕的?关键是怎么死,死在谁手上,因何而死!、
区区一个雪姨娘和萧韵,哪有资格能杀她?
不仅不能杀,她还要她们求着她活着!
凰北月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了注意,抬眼看着雪姨娘正悄悄对着跟来的家丁使眼色,突然冷哼一声,慢慢开口。
“雪姨,当天二姐姐在红绫郡主的生辰宴上把琴姨娘的事情抖出来,她正你们怀恨在心,此时二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拿住了把柄,把二姐姐的名声弄得跟她自己一样,一辈子都毁了。”
“我的韵儿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现在还好意思来警告我?哼,凰北月,你可别忘了,是你教唆我们去把败坏琴姨娘的名声,若她知道,你猜她会怎么对付你?那琴贱|人的手段,可是比我狠了无数倍!”
雪姨娘自然也不是傻的,她和凰北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出了事,凰北月也别想好过!
凰北月侧着头听着,忽然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声:“雪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我教唆你们败坏琴姨娘的名声,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雪姨娘和萧韵同时一怔,证据?
那些时候说的话,只有雪姨娘和她自己的丫鬟听到,根本就没有可以作证的人在场。
而她当时也觉得凰北月是个懦弱无能的傻子废物,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留什么证据!
如今想来,竟是着了这鬼丫头的道了!
她在背后使劲儿挑唆,雪姨娘就以为有了太后和皇上做后盾,所以什么都不怕,放着胆子去和琴姨娘斗。
现在一想,竟是冷汗涔涔。
☆、云泥之别【4】
现在一想,竟是冷汗涔涔,如果那时候齐丞相顾念着和琴姨娘的父女之情,知道是她和萧韵在背后败坏琴姨娘的名声,辱没丞相府,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你这个歹毒的丫头!”雪姨娘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废物竟然设了这么大一个陷阱让她跳下去!
这无异于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这么多年的自信和骄傲全都击溃了!
她怎么能败在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废物的臭丫头手里!?
“歹毒?雪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俗语,‘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凰北月讥讽地冷笑出声,她歹毒,那雪姨娘多年来对她下毒又算什么?
这女人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快疯了!自己大大咧咧骂别人,可曾想过她自己是个货色?有什么资格骂她?
她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她这么多年来加诸在凰北月身上的痛苦仇恨,一点一点还给她而已!
这才只是刚开始呢!
雪姨娘眼中冷光一闪,突然从疯癫状态平复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理了理散乱的发鬓,脸上妆容已经毁了,那张徐娘半老的脸,便显得狰狞可憎!
“最毒妇人心,说得好啊!”雪姨娘冷狠地说,“对待敌人,一点点的仁慈,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啊!”
凰北月清冷的眸光,缓缓扫过那几个站在雪姨娘身边的家丁,清丽秀美的小脸上,淡定无波。
冷冷地一甩袖子,转身进屋去,一边慢慢走,一边冷声说:“我劝雪姨你还是放聪明一点,我若死了,你有那么本事跟琴姨娘和丞相府斗?”
说罢,也不管雪姨娘是什么反应,径自回房间去了。
东菱站在廊下,一边脸颊红肿着,可是这丫头仰着小脸,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还真的几分骄傲。
“雪姨娘,二姑娘,有北月郡主在这府里,别说丞相府,连安国公府的人都不敢怎么样,你们是真的要把这样一座大靠山给毁了吗?”
东菱的笑容中带着得意,看的雪姨娘和萧韵都咬牙切齿。
东菱冷冷看她们一眼,对雪姨娘和萧韵这种人,多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
“说句实话,我家小姐如果不在了,安国公府的人恐怕会把萧家上上下下全部灭门了,你们沾着谁的光活到现在,也不自己掂量掂量,还想掀什么风浪?”
她说着,目光看向萧韵,嘴巴上一点儿也不饶人。
“还有二小姐,你如今可不比从前了,出去外面遭人嗤笑,我们长公主府也颜面无关,你现在和琴姨娘是一类人,最好少出门,少丢人!”
所以的仗势欺人,大概就是这样子了!不过东菱一点儿也不觉得仗势欺人有什么不好的,能仗着小姐的势欺负雪姨娘和萧韵,她觉得很痛快!
她说完,也进屋去,潇洒地关上门,根本不管外面的雪姨娘和萧韵脸色是如何的难看!
☆、云泥之别【5】
“娘,那小|贱|人——”萧韵气得一口银牙都咬碎了,恨不得冲上去,拔了东菱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雪姨娘的胸口急剧地起伏几下,心机深沉的人就是能忍,重重拍了拍萧韵的手,阴狠地说:“她也嚣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