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树只是在元府做短工的时候,跟杜氏有过几面之缘,并没有什么交集,杜氏决定嫁给林大树,附近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几下推测,那个跟他神似的小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女儿。
得出这个结论,元景心里又高兴又酸涩,难怪他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熟悉,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奇妙之处。
只是,他眉头皱了皱,只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唤着别人爹,在这个破地方生活,他的女儿,是金枝玉叶,理应放在温室里好好养着,在这种市井之地,又怎么能教养出大家闺秀。
不行,他得将女儿带回去,她以后一定会感谢自己的,一定
几天后的早上,宛桃还没醒,模模糊糊觉得天亮了,独属于清晨的清新空气从窗户缝灌进来。
她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大嗓门“清容,你在家吗”
杜氏赶紧擦擦手从厨房走出来,见朱大婶出现在门口,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朱大姐”
身后的严春华探出头来,露出怯怯的笑容“婶子好。”
宛桃顿时就清醒了,趴在窗户一看是他们俩,顾不上震惊,赶紧去穿了衣服出去了。
朱大婶瞧着杜氏震惊的模样,心里很得意“我们家也在这旁边买了院子,就跟你家离几步远,我昨天还在想着去打听打听你家住哪,结果昨晚上就看见大树兄弟经过我家门口,昨天我忙着收拾院子就没过来,这不,一大早就来串门了。”
杜氏为她高兴,也为自己高兴,远亲不如近邻,朱大婶是她少有的能谈得来的妇人,她能搬过来,杜氏高兴得不得了“这是大好事啊,今天你们一家都过来,我下厨做桌菜出来。”
宛桃跟严春花的关系也不错,她迎上去,甜甜地唤了一声“朱婶子好。”
朱大婶喜得把宛桃一把揽在怀里“我看宛桃又漂亮了,春花站在她面前就灰头土脸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宛桃,也时常感叹自己为啥没生出来这么好看的姑娘。
严春华显然已经习惯了朱大婶的感慨,半点也没放在心上,拉着宛桃的手就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们以后又能一起玩了。”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特别地腼腆。
杜氏笑道“别想着玩了,你们这么大,早该上女学去了,我给宛桃报名了,过几天就去,朱大姐,你让春花也去吧。”
朱大婶疑惑“女学,是啥玩意儿”
杜氏就一边揉面一边跟她解释“女学就是小姑娘上的私塾,小姑娘可不是只会绣花洗衣服就行了,你要让她读书才行。”
朱大婶本来完全没想到这点,但是她见过最有智慧的人就是杜氏了,杜氏和宛桃,虽然住在依山村里,可是让人看着就觉得不一样。
是特别漂亮的缘故吗朱大婶说不上来,她还不懂气质这个词。
没准是因为她们都读过书,朱大婶想。
她也想让女儿那样,便豪迈地拍了拍严春花的肩膀“那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跟着宛桃,宛桃还比你小几个月,人家比你懂得多多了,你好好给我学,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