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主甩了甩自己的长尾巴,一溜烟又窜进了月珂的口袋里,窝在口袋里警告道:“你最好动作快点,不然等会拆了你。xzhaishu.”
月珂:“是是是,月主大人。”
两天后。
一只厌兽惊恐的转身,却被一把唐刀贯穿胸口,灵气从唐刀横贯而出,直接削掉半截身子,不甘的嘶吼一声化为黑雾。
月主捂着鼻子:“即使多年不出来,这股臭味不减当年。”
月珂:“您也不喜欢厌。”
月主:“不喜厌兽,没有脑子,又不能剥离做成什么东西,我更感兴趣你们灵族的……”
月珂“您真的是灵族的……”
月主“啊,那东西,不知道从几百年前哪个记录者,就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转了转金色的瞳孔,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有愿望我可以达成的。”
淡金色的瞳孔里亮晶晶的,眼里充满着喜悦的神态,月珂忽略心中的怪异,思索了一番开口说道:“说到愿望,您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
月主:“当然。许愿吗?”
又是那种充满期盼喜悦的眼神,只是这种炽热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月主脑袋一扭,抽了抽鼻子说道:“真香。”
月珂:“什么?”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旅店,旅店门上挂着的招牌迎风招着手。
月珂看着衣兜口袋里几乎探出半个身子的白团子,眼疾手快的揪住对方的大尾巴,月主倒仰着四肢在月珂脑海里疯狂叫着:“走走走!”
月珂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越发觉得这月主这几天不正常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刚走进旅店,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灰布衣的侍者,侍者矮胖矮胖的一张胖脸笑成了花:“客官里面请。”
侍者一路引着月珂来到了二楼,恭敬的为月珂介绍着旅店里的东西。
月珂看了看自己身上狼狈地模样,伸进口袋里戳了戳白团子,白团子臭着一张脸探出头,淡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你死定了。
月主:“作为神使给他们造成一点感官错觉的能力还是有的。”
月珂:“我就成了你的神使……”
月主:“你不愿意?”
月珂:“当然愿意,那我可以毫无代价的许个愿吗?”
月主笑了笑:“你很聪明。”
月珂:“看来我猜对了。”
月主:“那么我的第一个神使,你的第一份愿望感觉如何。”
月珂愣了愣:“简直是完美。”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皙泛着月辉的流光,轻轻一握便有汹涌的灵力翻滚。
代价是,失去自由。
月珂看着掌心凝聚出来的冰凌,笑了一下:“大概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失去了。”
月主慢吞吞的爬出口袋,蹲在桌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脑袋似乎都要伸进酒坛子里去了。
月珂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作为神使,我不希望我的主神在第一天诞生就死在酒坛里面。”
月主挣扎起来:“酒酒酒。”
月珂将白团子举到面前,盯着那双淡金色的瞳孔:“你?是不是吃了奇怪的东西。”
月主梗着脖子:“怎么会呢?”
月珂:“昨晚上我老听见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
月主:“什么”
月珂:“你说会有齿鼠偷东西吗”
月主微笑,我这阴阳怪气的第一神使,不能生气,自己选的。
月珂:“所以你吃了什么。”
月主:“灵魂碎片”
月珂:“拿出来我看看。”
月主:“大概不能。”
月珂继续盯着月主看,月主转移视线,两个耳朵软趴趴的垂落了下来。
月珂:“作为神使,主神所想的一切我们都能接收到。”
月主双耳立了起来,瞳孔地震起来。
月珂:“您也不要想着切断联系了,作为初生的主神的神使,我有责任教导你”
月主:“不是,你怎么突然变得老气横秋起来。”
月珂:“在我与你契约的一刻,契约上所带的神使"
月主:“传承太初树被毁灭了,这些拎不清的蠢货。灵族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月珂:“所以,月主大人,您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月主突然哽住,从肚皮摸出一块颜色浑浊的碎片。握在爪子里的东西突然被拿走,月主顿时双腿站立起来,去扑那片碎片。
月珂提高声音:“您在吃这个灵魂碎片?一个灵族的灵魂碎片?”
月主:“怎么了,不能吃吗?”
月珂:“您的传承是有点问题,在我印象里这应该是主神碎片或者是足够纯净的灵魂碎片,哦,天哪,这个肮脏的颜色,您是怎么咽下去的!”
月主:“你不要用这张脸说着奇怪的话,语气越来越奇怪了!”
月珂:“不,我也不想的,我感觉我朝着一个奇怪的角色去了,这个传承真的有点毛病。”
月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上一代月主是有点奇怪癖好。”
月珂:“”沉默了许久,月珂继续开口:“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吃奇怪的东西,虽然传承是有点问题,但我觉得大致是没问题的。”
月主看了看月珂,淡金色的瞳孔剧烈的闪了一下,一块小一点的灵魂碎片飘在了空中,月珂接过那片碎片,就看见月主缩了缩身子,身形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两个淡金色眼睛疲惫的眯了起来。
月珂将白团子小心的放入衣兜里,看了看手里的碎片,皱起了眉头,高声呼唤着侍者:“一壶花酒,一份”
侍者笑眯眯的应声,退了下去,不多时酒菜就已经上齐了,月珂一边吃一边听着隔壁桌的闲谈,两人的对话从香艳的八卦摆到了一件事情上面。
大胡子喝了一口酒:“不是我说巫罗族的蛊家的小儿子有点奇怪啊。”
瘦高个儿抓起一粒花生米:“是有点奇怪,最近都没见他酗酒了,最近倒是安分了不少。”
大胡子不屑冷哼一声:“呵,巫罗族那几个大家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