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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阴霾无辰,细小的雪花,漫天飘落,又被寒风刮动着,四散飞舞。158txt.
院子里,因为枪声,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有些猝不及防。
刘岩持枪的手,直接被子弹打穿,鲜血飞溅,手枪掉落在地,整个人傻愣愣地望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
“啊……我的手……”
沉寂十几秒后,他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面目狰狞,眼珠血红凸瞪,捂着手蹲在地上。
为首的中山装男人离着刘岩最近,被溅了满脸鲜血。
他缓缓移动目光,看向开枪的人,正是邬毅。
早在进院子前,他就拿了韩漳的手枪,以做防身。
此时,黑洞洞的枪口,却向左移动,对准了为首的中山装男人。
“把他们,给我绑了。”
邬毅嗓音低沉沙哑地吐出几个字,黑眸之中好似酝酿着雷霆怒意,夹带着嗜血的凶残,犹如刀锋般,仿佛要割破那几人的喉咙!
“是,毅哥!”
韩漳他们大声应着,拿出绳索,将五个男人,以及刘岩,五花大绑了起来。
末了,他们还觉得不解气,又对着六个人,一通拳打脚踢,打的他们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好半天,为首中山装男人咬着牙,抬头看向邬毅,求和道:“这位英雄,可否……可否打个商量,我们也是为白爷办事,身不由己……”
邬毅连看也没看他,将手枪还给韩漳,就径直走到刘岩面前,缓缓蹲下,大手用力地捏起他的下巴。
而刘岩看到邬毅的冰冷嗜血的眼神时,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大声求饶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不对,我不该绑沈家的人,你饶了我吧,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然而,邬毅依旧没有开口,反手拔出裤腿里的短匕,在手中翻卷一下,手起刀落,稳狠准的扎进刘岩的眼眶里……
“啊……”
瞬间,刘岩疼地惨叫一声,浑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咔哧。
那短匕剜转骨骼血肉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响起。
啪嗒。
一只眼球,被活生生挖了出来,丢在地上。
紧接着,邬毅面无表情地扎进刘岩的另一个眼眶里。
即便他刚才已经疼晕过去,却还是被第二次疼醒了,再次惨叫起来。
“啊……”
啪嗒。
眼球再次丢在地上。
邬毅松开手,刘岩没了力道支撑,瘫软在地上,眼眶已然空无一物,只有血肉模糊,满脸的鲜血,以及微弱的呼吸……
在这期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除了韩漳他们外,连王沧都已经看傻眼了。
当然,还有沈卿卿。
不过,她虽然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到了,但对这些人,却没有任何同情。
如果不是有邬毅在,如果不是有韩漳他们这些好兄弟,如果她只是个籍籍无名的乡下女,那么,下场悲惨的人,就是她了!
而她刚进院子时,那些中山装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除了惊艳,还有怜悯与同情。
想必,他们已经决定好了她的结局。
那么,她现在挖掉他们的眼睛,也没那么残忍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其心必诛……
邬毅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短匕,又活动着脖子的骨骼,起身走到为首中山装男人面前,再次蹲下。
为首中山装男人见状,再也顾不得颜面,连连乞求道:“英雄,求你放过我们吧,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保证,不对,我们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求求你了。”
哗!
在邬毅用力捏住他的脸时,为首中山装男人直接尿了。
“求求你了,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晚了。”
邬毅沙哑冷漠地吐出两个字,黑眸死死盯着为首中山装男人,手中短匕快速扎进他的眼窝……
“啊……”
为首中山装男人,到死都没想到,今晚,将会是他的死期!
当一只眼球被挖去,他尚有一丝力气,嘴里不停地求饶着,却没能让邬毅住手。
只是挖眼睛,算的了什么?
那些污言秽语,只配让他们死的更痛苦。
一颗子弹,与他们而言,那是解脱……
他的卿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他视她如珍宝,千娇万宠,平日里都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些人,又凭什么?
他们全都该死!
之后,寂静的院子里,除了雪花坠落地细微声响外,还会时不时传来渗人凄惨地叫声。
等邬毅挖完第四个穿中山装男人后,就该轮到第五个了。
可就在这时,沈卿卿突然开口了。
“邬毅,停手吧。”
瞬间,那即将扎入第五个人眼眶的刀锋,距离一寸位置时,停下了,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收放自如。
即便,他的黑眸赤红,俨然杀红了眼。
只因是她开口,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可第五个中山装男人,却已经吓得呜咽地哭起来,身后屎尿屁齐出,流的满地污秽!
韩漳他们见毅哥停手,也松了口气。
刚才,毅哥挖眼的时候,神色冰冷,目光凶戾,他们真怕毅哥杀红了眼,到时候不好收场。
沈卿卿快步走过去,看到邬毅黑眸赤红,脸上被溅了血渍,连棉袄领口也有,手上的短匕,还滴答着鲜血……
霎时,她从挎包里摸出手帕,踮着脚尖擦拭他脸上的血渍,嘴上却娇嗔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明知道我针线活不好,还把棉袄弄脏了,到时候拆了再缝,那棉花往外钻,你可不许笑话我……”
邬毅凝视着卿卿,任由她擦拭脸上的血渍,赤红的黑眸,渐渐浮现出一抹温柔,勾动着薄唇,挤出一抹浅笑:“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做针线活?你的手那么娇嫩……我不舍得的,又怎么会笑话你?”
沈卿卿将手帕塞回挎包里,这才拉着邬毅的手臂,离那些血腥远些。
然后,她看了眼韩漳,淡淡地说了句:“小韩,你检查一下,这五个人还有没有气息?要是有,直接补个刀,拉到山上埋了。”
她的语气,风轻云淡,就好像那是五只臭虫,不值一提。
韩漳应了一声,立刻招呼着楚长江和鲁前,朱家兄弟他们来帮忙。
其他人还好,反倒是楚长江,他蹲在那些人面前,看着他们血肉模糊的眼眶,闻着浓重的血腥,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那些鲜血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虽然真的很解气,但他到底没沾过血。
所以,当他看到韩漳和鲁前他们,拿出钢刀,噗嗤一声,扎进那些人的胸脯子时,下意识退了一步。
啪叽!
结果,一不小心,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脸色大变,缓缓抬起脚,低头看去,只见那红白相间的眼球,竟被他踩成了肉泥。
“呕……呕……呕……”
瞬间,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一歪,直接干呕起来。
彼时。
韩漳和鲁前,何华,杨四和雷子,以及朱家兄弟,已经合力将尸体抬到院门口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活口,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得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