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曼看着沈卿卿领证,二房为了她,又放鞭炮,又发喜糖。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沈卿卿和邬毅定亲的时候,二房好像也是这么热闹。
再看看她,和许玉堂结婚,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好像她十恶不赦,罪不可恕!
要说她不羡慕嫉妒,那是假的!
她是真的眼红了,红的都迸发出怨毒之色。
这只是领证,要是结婚再摆几桌酒席,二房还不得拿着大喇叭去隔壁村广播了?
她表面一言不发,内心却早已歇斯底里。
而许玉堂,看着沈卿卿对着邬毅笑,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记得,从他去接近沈卿卿时,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不是连骂带损,各种羞辱,就是抽他,每次都让他满身狼狈。
可没想到,她笑起来更好看,更漂亮,如温暖阳光,沐浴人心。
只是这笑容,却不是对他……
他很苦涩,又羡慕嫉妒。
如果不是他的脸毁了,哪还有邬毅的事?
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让他不禁想到,邬毅是不是故意把他的脸打坏了?再怂恿沈父来给他火上浇油,彻底把他的脸毁了,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去接近沈卿卿?
是了。
这一切,一定是个阴谋!
想到这,他的羡慕嫉妒,渐渐转化为怨恨。
要是他的脸没有被毁,沈卿卿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那么现在风光的人,也一定是他才对!
如果老天爷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娶沈小曼,不,他绝不会搭理沈小曼,更不会娶她!
要是沈卿卿能听到他的心声,只怕会笑出声。
这已经是老天爷给的第二次机会了。
第一次,许玉堂和沈小曼就凑在了一起。
第二次,他们依旧凑到一起。
无论老天爷给多少次机会,无论换成谁穿书,他和沈小曼,都会被彻底锁死,绝无翻身之日!
……
中午。
沈家和邬家好好热闹了一番。
早上,沈父等到拖拉机走远,才知道沈母早就翻走户口簿,给了女儿。
以至于他的计划失败了。
于是,上午他连大队部都没去,就坐在院子里,明着是发牢骚,实际上是埋怨沈母,破坏他的计划。
原本,他是想等女儿和女婿找不到户口簿,那不得来讨好他这个老丈人?
到时候,他也能耍耍老丈人的威风。
结果,威风没耍成,威严还扫地了。
沈母难得没有发脾气,坐在旁边摘菜,任由沈父宣泄内心的不满。
等沈父发泄完了,她才慢幽幽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不成,那你下次学聪明点,别被我发现,不就得了?”
“……”
沈父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好半天,他才瞪着媳妇,委屈巴巴地说道:“啥下次?我就一个宝贝女儿,哪还有下次?”
“等等,不对!”
话落,他腾地站起来,眨巴着眼睛,盯着沈母的肚子,看个没完。
“……”
沈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憋闷感,猛地抓起菜叶子扔到沈父脸上,没好气地骂道:“看啥看?你个老色批,大白天的就犯贱?”
沈父被扔了一脸菜叶子,也没生气,反而哈巴狗似得凑到沈母身边,小声问道:“媳妇,敢情我这宝刀不老,你是不是又怀了?”
“呸!”
他刚说完,就被沈母啐了一口,伸手把他推一边去。
“我怀你个老倭瓜,一天到晚的,都当爷爷了,还没个正形!”
沈母臊的脸都有些红了,端起摘好的菜篮子,起身去了厨房。
旁边,蒋梅坐在板凳上,把脑袋埋的很低,一个劲儿的憋笑,想笑又不能笑出声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沈父一听沈母说没怀,顿时又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开始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儿,邬父拎着大包小包,又带着一家子上门了,沈父像是找到目标了,开始对着邬父拿腔拿调……
可惜,邬父压根不吃他那一套。
等儿子回来,卿卿就是他的女儿兼儿媳了。
以前,他忍沈父两分,就怕到时候,儿子的婚事,沈父从中作梗。
现在,他还怕个鸟啊,不服就干!
沈父见邬父昂首挺胸,压根不惧,顿时上来脾气了。
“你个老东西,咋的?是觉得事成了,我反悔不了了?”
“你个老东西,说谁是老东西呢?论年纪,我比你还小三四岁,谁是老东西还不一定呢!”
“……”
沈父被噎了一句,顿时撸胳膊挽袖子,指着邬父嚷嚷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就等着这一天要跟我作对呢!”
邬父立刻不甘示弱地怼回去:“跟你作对又咋的?你敢欺负我,我回头就跟我儿媳妇告状!”
“你个老东西,还敢告状?你要不要脸?”
“我要脸干啥?有本事,你也不要脸,也去告状啊!”
“你……”
看着邬父这没皮没脸,又理直气壮的模样,沈父气的满脸通红。
“算你狠,等会儿喝酒,你别怂!”
邬父则嬉皮笑脸地看着沈父说道:“谁怂,谁是狗!”
“哼!”
沈父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走。
谁知,邬父也跟在他身后。
“你跟我干啥?狗皮膏药啊?”
“我是给老太太问好去,你要不愿意,也可以跟在我身后,狗皮膏药!”
“哎,我这暴脾气……”
沈父一听这话,顿时要发作了,却被邬父直接挤到旁边,踉跄了两步。
“嘿嘿,你瞧瞧你,岁数大了,还不承认,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啧啧啧……”
“……”
沈父刚要怼回去,却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两个,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为老不尊的,让小辈儿们瞧见,成何体统?”
老太太一句话,才算止住了沈父和邬父之间撞击的火星子,又在老太太的指挥下,开始忙活着杀鸡宰鱼。
而几个小辈,则全都凑到一起,先是讨论起这两天学校发生的事,又开始议论沈卿卿和邬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