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二儿媳:“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还是跟妈说实话,至少跟我透个底儿,卿卿她们,到底在干啥?”
“……”
沈母见婆婆这次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忍不住有些迟疑地别过头去。
沈老太太见状,干脆拉着二儿媳回了自己房间。
将房门关上,拨上插销,她才看向二儿媳说道:“说吧,我老婆子这辈子啥事没经历过,还有啥事能吓到我,还是你嫌我老婆子岁数大了,不中用了?帮不上你和孩子们了?”
“不是,妈,我们咋会嫌弃您,我不是不告诉您,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咋跟您说。”
沈母赶忙解释了一句。
沈老太太没有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二儿媳。
沈母被婆婆盯的都有些发毛了,好半天才坐到婆婆身边,试探地问道:“妈,您还记得,您之前留给卿卿的那只玉镯吗?”
沈老太太一听玉镯,神色瞬间严肃了几分。
“当然记得了,咋的?不会是那只玉镯出了啥事吧?”
沈母立刻摇头说道:“那倒没有,那只玉镯,我一直藏在卿卿房间,她现在已经戴上了……”
沈母不敢直接告诉婆婆,只能一点点试探。
毕竟,那是沈家传下来的宝贝,在婆婆手里好多年了,也是婆婆亲自开了口,要留给卿卿的。
要说婆婆一点也不清楚玉镯的秘密,她是不信的。
只是,在婆婆手上那么多年,她都没发现空间的秘密,到了卿卿手上,这才几年?
沈老太太一听孙女儿已经戴上了,不禁挑眉问道:“戴上了?那我咋没瞧见过?”
沈母见婆婆是一点话缝儿都不透,也有些不解地问道:“妈,卿卿一直戴着呢,您真的没瞧见?”
“我……”
沈老太太刚要说点啥,却突然想起点啥,顿时话锋一转。
“既然戴着,那就戴着吧,只是,别被人瞧见了。”
“……”
沈母听到这句话,深深地看了眼婆婆,感觉她像是话里有话。
不过,既然婆婆死活都不说,她也没有再多问。
“那……妈,我先出去洗漱了。”
“哎,去吧。”
沈老太太应了一声,意外的没再揪着二儿媳追问,婆媳之间的对话,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看似说了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沈母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转过头踌躇地说了一句:“妈,卿卿她们,是去办大事了,没有瞎胡闹。”
沈老太太看了眼二儿媳,表示她知道了,随后又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去洗漱。
等房门关上了,沈老太太才似是松了口气,缓缓靠在床头,脸上的神情,竟有种说不出的迷茫和欣慰。
迷茫,是因为她留给卿卿的玉镯,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是沈家守了很多年的未解之谜。
欣慰,是因为她大抵猜到二儿媳话里的意思。
虽然二儿媳没有明说,但她两次拿话点她,卿卿一直戴着玉镯,但她却没见过卿卿手腕上有东西。
这足以说明,或许,玉镯的秘密,已经被卿卿解开了。
这么重大的事,的确不能宣之于口。
至少,她得见到卿卿,亲口听卿卿说!
……
山禹县,县城。
沈卿卿和邬毅,还有三哥回到韩漳的住处,已经是上午了。
来回在山路上奔波,虽然沈卿卿没有受累,但看着邬毅和三哥换着蹬自行车,累的汗流浃背,她心疼极了。
于是,她在心里暗暗的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教邬毅学开车,至少得学会骑机车。
而三哥,他马上要回市钢厂了,只能等以后再教他了。
这样一来,邬毅要是晚上出去,骑机车能节省不少时间和体力。
至于白天,还是算了。
白天山路上总会有拖拉机开来开去,要么就是赶着去县城的人,更不方便了。
韩漳见沈卿卿他们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将院门关上,又插上门闩。
而鲁前和何华正靠坐在台阶上打着盹儿。
折腾这一夜,大家都又累又乏,但没人敢去屋里睡,谁知道方常军会不会派人过来,又或者他亲自过来?
邬毅和沈建军去破屋子那边看人。
沈卿卿环视一圈,却没瞧见钱兴民。
“韩漳,钱兴民呢?”
韩漳闻言,转回头解释道:“哦,兴民回粮站了,他说得过去打个卡啥的。”
沈卿卿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破屋子里,邬毅和沈建军推开门,还没等进去,就先闻到一股腥臊臭味,恶心的他俩立刻捂着口鼻,却根本就掩不住那股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