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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邬毅先是灌了陈东炀,喝了两大杯白酒,又陪着沈父喝,陪着三个哥哥喝,让沈卿卿心疼极了。dingdiankanshu.
吃完饭,她就扶着邬毅去了自己房间休息。
只是,男人明明喝多了,却还不老实,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细腰,不肯让她离开。
“卿卿,你是我的,别离开我……”
他闭着眼,薄唇启动,轻轻呢喃着。
沈卿卿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不禁娇柔地笑了笑。
“谁说我要离开你了?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还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始乱终弃的女人?”
邬毅好似听不到她说的话,依旧自顾地呢喃:“我……我会努力成为最好的男人,站在塔尖,倾尽所有,守护你……”
沈卿卿缓缓躺在他的手臂上,静静地听着,嘴角止不住地泛起甜美的笑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闭上眼睛,被悦耳的情话哄睡着了。
可她却不知道,在她入睡时,男人却倏然睁开双眼,黑眸中透着酒醉的赤红,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薄唇微勾,露出浅笑,指腹摩挲着娇嫩的脸蛋,仿若呵护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
等陈东炀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鸡鸣。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缓缓坐起来,揉着太阳穴,摸索着要去开灯。
好半天,他没能摸到电灯开关,这才意识到,他没在家里。
彼时。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天中午的场景,想起自己是被灌醉嘞,才一觉睡到现在。
当即,他又缓缓躺下,直等到窗外出现光亮才起床。
而沈家人也开始起床了。
陈东炀洗漱刷牙时,正好看到沈卿卿往外走,赶忙抬手打了个招呼。
“早啊,卿卿。”
沈卿卿看了眼陈东炀,微微点点头,却没说话。
这样陈东炀有些尴尬,好像昨天初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冷淡的态度。
于是,他试着开口询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做错了什么?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沈卿卿刷完牙,洗完脸,才侧头看向陈东炀,蹙眉不解地说道:“为什么这么问?我和你初次见面,而你又是我三哥的朋友,我好像没资格置喙你们的结交吧?”
陈东炀愣了愣,不等开口,又听她开口:“还有,我和你没那么熟,请你以后喊我的名字,或者沈同志就好!”
话落,她转身就要离开。
陈东炀立刻追上去,跟着她往屋里走,顺便解释道:“你是建军的亲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我……”
沈卿卿猛地顿住脚步,眨动着杏眸,直视着陈东炀。
“你还真是脸大!”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
陈东炀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不禁伸手摸着自己的脸。
“脸大吗?我觉得还行吧,建军性子洒脱不羁,这妹妹和妹夫,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正想着,沈建军走到院子,路过时看到了陈东炀。
“东炀,起来了,怎么?头疼吗?”
陈东炀见沈建军起床了,转身走到他面前笑道:“洗了把脸,倒是清醒多了,不过,昨天没吃几口菜,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沈建军拍了拍他肩膀,一边朝着水缸走去,一边轻笑道:“等会儿就开饭了,别急。”
陈东炀这才嗯了一声,又迈步走过去。
“建军,你妹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建军洗了把脸,水打湿了短发,发丝缕缕垂落,滑下水珠。
“为什么这么问?我妹子,那可是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妹子,你少招她!”
“我怎么可能招她?我就是想着,她是你妹子,那也是我妹子……”
“别,可别这么说,她只能是我妹子!”
陈东炀看了眼沈建军,忍不住撇撇嘴:“瞧你小气的,没人抢你妹子,我只是觉得,你妹子对我这态度,还怎么谈生意?再说了,我看你妹子还没二十呢吧?她……她行吗?”
沈建军勾了勾唇角,狭眸中不禁闪过一抹狡黠:“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
陈东炀有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可沈建军却端着脸盆和牙刷牙缸回了房间。
早饭过后。
邬毅就来了沈家。
正好沈建军也回来了,顺便一起去老宅子那边看看修缮的情况。
陈东炀闲着没事,也跟了过去。
到了老宅子。
沈建军里里外外转了三圈,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小子还算用心,边角都没什么大问题了。”
邬毅闻言,却看向院子两边的角落空出来的方形泥土地,已然长出了嫩芽,不禁伸手指去,薄唇微动:“那边撒了花籽,卿卿喜欢,以后不喜欢了,可以再种别的。”
沈建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刚要开口,就听到陈东炀在屋子里惊呼了一声。
当即,两个人转身进了屋子。
“怎么了?”
沈建军看着陈东炀一脸震惊的表情,又看向妹妹。
“他这是怎么了?”
邬毅也快步走过去,将她护在身边。
而陈东炀却指着屋里的各种家具,还有上面的雕花,惊诧地说道:“这木料和木匠手艺,都快赶上燕京那些千金出嫁的陪嫁了。”
要不是形势不稳定,光是这木匠手艺,在古玩店里,都能卖出个不错价格了。
当然,木料对行家来说,不值几个钱,即便是檀木的老料,按吨计量,最多不过千八百的。
最厉害的就是这雕花的手艺了。
虽说他对古董行不是很了解,但普通的木头家具,最多几个简易的雕刻,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沈卿卿婚房里的家具,所雕刻的花纹纹路,无一不是繁琐的手艺,才能做到的程度。
譬如那衣柜,两扇柜门外,雕出了繁花似锦的图样,就算他对花儿不是很了解,也能看出牡丹百合和蔷薇栀子的花朵,以藤蔓缠绕,花瓣层层叠加,异常丰富,远远瞧着,简直栩栩如生。
还有床头雕刻的几支并蒂莲,连花瓣上面的细小纹路都刻出来了。
除了木桌,连椅子的靠背,也都雕着细碎的小花朵。
总之,他是没见过,乡下的结婚家具,竟然会做的这么精致。
或者,换句话说,他没想到,沈卿卿和邬毅结婚,会这么大手笔!
在他的印象中,乡下的日子清贫,农民一年到头耕种,也不过是为了年底多分些粮食而已。
光这些木料,以及木匠手艺,就得花不少钱呢吧?
沈建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听他问起木料和手艺,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的妹子,比燕京那些千金好上千倍万倍,就这,我都嫌委屈了我妹子!”
陈东炀忍不住嘴角抽搐,转头看向沈卿卿想问问她木匠的事。
结果,看到她淡漠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