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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冬雪在后边跟着,见沈建军转头说话,不禁也转头望去。bookzun.
结果,她身后两边都没人!
那他就是在跟她说话?
可是……
她有名字的好不好?
想到这,陈冬雪有些不悦地追了过去。
“沈三哥,你在跟说说话?”
沈建军刚掀开棉门帘子,听到陈冬雪的声音,连头也没回地说了句:“陈东炀的妹妹不是你吗?”
“他是我哥没错,但你刚才说那个谁,谁知道你跟谁说话呢……”
陈冬雪见人掀开棉门帘子出去了,这才委屈地嘀咕了一句。
等结了账,陈冬雪跑出去坐上车,直接让司机开车去她哥的住处。
路上,陈冬雪再次鼓起勇气,转头看向沈建军,却见他和秦年靠在一起,正闭目休息。
可是,她不说出来,心里实在憋得难受。
“沈三哥,你应该知道我叫陈冬雪……”
刚说到这,她的两颊就有些微微发红,染上一抹羞涩。
“你以后可以叫我冬雪,冬天的雪,我妈说,我是冬天第一场雪天出生的,所以……”
“呼噜……呼噜……”
还不等她说完,就听到后边传来一阵呼噜声。
陈冬雪秀眉微蹙,转头看去,才发现打呼噜的人是她哥。
而她刚才说的话,沈建军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熟睡了。
霎时,陈冬雪气恼地坐正身体。
原本精心打扮赶过来,以为能被多看两眼。
为此,她出来的时候,还滑了一跤,摔得膝盖手肘到现在还疼呢。
结果,沈建军非但没看她,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那个谁?
每次想到这三个字,她就委屈地想哭。
……
到了陈东炀住的地方,沈建军才睁开眼睛,又将秦年摇晃醒了,两个人合力扶着陈东炀下车。
只是,让沈建军和秦年都没想到的是,陈东炀住的地方,俨然跟他的身份不符!
错综复杂的胡同巷子,破烂的木头门,推满杂物的院子,还有几间破旧的瓦房……
秦年愣了愣,木讷地转头看向陈冬雪。
“这就是你哥的住处?咱们……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陈冬雪先看了眼沈建军,又对秦年说道:“没有啊,这就是我哥住的地方。”
秦年猛地吞咽了下嗓子,不禁咧嘴笑道:“不能吧,你哥可是答应我们,要好好安顿我们,这……”
陈冬雪显然不太愿意跟秦年说话,白了眼秦年,傲娇地扬起头说道:“那你等我哥醒了,自己问他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建军没搭理陈冬雪,甚至没看她,直接示意秦年,两个人将陈东炀扶进院子里。
“吱呀……”
屋门打开的瞬间,传出年久失修的刺耳声音,伴随着灰尘落下来,除了破旧,好像很久都没住过人似得。
秦年呛了一口灰,咳嗽好几声,才挥挥手,往里走去。
将陈东炀安顿好后,沈建军和秦年打量着屋子,又去旁边屋子转了两圈,发现房子虽破,生活用品还算齐全,每个屋子都有张床,勉强能休息。
院子里有水泵,吃水用水方便,锅碗瓢盆齐全,暖壶炉子煤球也都有,倒也能生活。
而陈冬雪一直在院子里站着,似乎娇小姐的脾气上来了,不愿意进屋子,一副嫌味嫌脏的表情。
秦年见她不进屋,外面又冷,关切地说道:“要不进屋坐坐吧,外面太冷……”
“不用了,我跟沈三哥说两句话就回去。”
“……”
秦年再次被噎了一句,顿时满脸尴尬,抬眼看向沈建军。
可沈建军就跟看不见陈冬雪似得,直接走进左侧屋子,从皮箱里拿出军大衣换上,简单的收拾好床铺,又去厨房拿了柴火,将炉子搬到台阶上,准备生炉子。
秦年见状,立刻凑过去帮忙。
陈冬雪满怀期待的站在院子里,想等沈建军忙完了,再跟他说上几句话。
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院子里就卷起一阵浓烟滚滚……
又恰好,陈冬雪站的位置,正是浓烟刮过来的方向,她吸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
秦年刚想说,让她去屋里待着,却见她转头就往院子外跑去。
“哎,她怎么走了?”
沈建军填好煤球,将炉子下面的通风口打开,这才开口说道:“去,把院门关上,插上门闩,等炉子上来了,搬到屋里去,咱们先暖暖和和的睡一觉!”
连着坐了三四天的火车,他一直没休息好,陪着陈东炀喝酒,也不过是强撑着,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秦年闻言,直接将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
将院门关上,插上门闩,两个人又将炉子搬到屋子里。
沈建军看了眼双人床上的冷硬被褥,干脆转身去陈东炀的屋里,抱来两床新棉被。
秦年展开棉被,也没再多想,脱掉外衣,倒头就睡。
沈建军又在院子里和几间屋子里转了转,才盖着棉被躺下休息。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
还是陈东炀过来砸门,才把两个人吵醒了。
“小年,建军,真不好意思,没成想喝多了,本来说好了安顿你们……”
“废话少说,你说的安顿,打算让我们住哪?”
沈建军直接打断了陈东炀的话。
陈东炀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咧嘴说道:“就……就是住这儿,不过,这儿是我买下来的院子,你们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
“行了,废话少说,有没有吃的,赶紧弄点吃的,睡了大半天,这肚子都饿了。”
沈建军再次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算是间接表明他接受住在这儿的事实了。
陈东炀见他没计较,边往外走边笑道:“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搬过来的时候,就屯了不少粮食呢。”
沈建军和秦年穿好衣服,跟在陈东炀身后,才发现这院子里还有个小地窖,里面存了不少吃的,除了有米面粗粮,还有红薯白菜土豆之类的蔬菜,最主要的是,还挂着几条风干的猪肉条。
秦年看完后,转头看向陈东炀笑道:“真有你的,屯了这么多粮食,你也不怕被查到。”
陈东炀却很自信地笑道:“所以,我才选了这破院子住着啊。”
沈建军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朝着他竖起个大拇指。
睡觉前,他特意转了好几圈,为的就是多警惕点,怕睡着了误事,却怎么都没发现这个小地窖。
不过,这恰恰证明,陈东炀并不是个单纯的二代,有头脑只是另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会用头脑!
有粮食有蔬菜,还有肉条,三个大男人忙活一通,炒了三个菜,蒸了点米饭,算是填饱肚子了。
之后,陈东炀又问起沈建军和秦年的打算。
秦年表示他都听沈三哥的,三哥去哪,他就去哪,三哥干啥,他就干啥。
沈建军闻言,白了眼秦年,没好气地笑骂道:“那老子蹲茅房,你也跟老子一起蹲?你蹲下边啊?你以为你是屎壳郎滚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