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你你你你你……”

  大木博士觉得这次地球之旅,已经把他们的老底差不多曝光了。

  如今人家没有找上门来,纯属是因为看在那条黑龙的面子上才没有过多追究。

  不得不说,大木博士真相了。在龙越泽的掩护之下,他们确实躲避了白虎特遣队的追踪和调查,但是不代表他们一走了之不会引起地球方面的注意。

  因为他们产的牛奶在地球神兽圈子里面火了。

  爆火。

  这还要从松野送给阙狻的那箱三无产品纯牛奶说起,在感受到那箱牛奶对于治疗金色能量侵蚀的绝佳作用之后,整个神兽圈子里都癫狂了,这箱牛奶也被紧急送往燕城进行检测。

  而获得而检测的成果,无疑是轰动性的。

  这箱三无产品纯牛奶,针对金色能量的侵蚀,效果竟然和草木精怪的汁液有着不相上下的效果!

  要知道自从曜变天目领域开始为祸人间,所有的神兽们都吃过这些金色能量的苦头。但唯一治疗的方法除了等待时间的冲刷以外,就只能饮用草木精怪们的汁液,或者说,是靠他们放血,饮用他们的血液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虽说草木精怪们对此没有丝毫的怨言,但也没有谁情愿因为治疗自己而牺牲别人。

  所以这些牛奶的发现,相当于救了所有草木精怪一命,也拯救了全天下饱受金色能量侵害的神兽。

  当检测结果下来的第一时间,阙狻所有的任务全被取消了,唯一的任务就只剩下在安全部门的协助下,接触松野,并且打听这些牛奶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不仅仅只有他这个第一接触者执行任务,还调来了红鸾栾丹凤协助,驺虞也二话没说,直接就来帮忙,毕竟他名义上的“父亲”可是真正的草木精怪,如果调查出牛奶的来源,对他是有切身好处的。

  阙狻第一时间试图联系松野,正好赶上连横岛事件,松野电话直接不在服务区,处于失踪状态。

  人类组成的安全部门紧急出动,调查了松野的全部信息后,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镇做题家,甚至更惨些,毕竟在福利院长大。

  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只是个普通孩子,阙狻马上让人类的安全部门停手,没让他们去打扰松野的正常生活,而他则自己多留心,每天一条信息问候着,等带着松野的回信。

  结果他在跟驺虞详细描述的时候,刚提了“松野”这个名字,就看到驺虞整个懵住,然后狂翻手机相册,翻出来一张在海洋馆里的怼脸自恋自拍,在这张自拍照片的角落里,正好拍到了松野。

  “没错,就是他。”俩人一复盘,都有点懵。

  意识到这拥有神奇力量的牛奶,有可能来自所谓的“桃园秘境”后,他们开着车顺着松野去过的道路走了一遍,绕了整整半宿,也完全没有到达所谓的末白镇。

  所以,很有必要再跟这个叫松野的学生,再去真正的桃源秘境看一遍了。

  松野从末白镇回来之后,马上回复了阙狻的消息,因为第二天要给索罗亚办收养手续和学籍,所以见面被挪到了第三天,可后来发现索罗亚原来是……

  所以第二天就临时空出来了。

  “阙大哥,我这边事情提前办妥了,你这边提前一天过来就行,对对,地点还是在悬山福利院。”

  听到松野这么说,阙狻可就精神起来了,忙不迭答应,简单收拾一番后,就开车往香山福利院赶。

  人类的安全部门调查中,说这个孩子好像是个孤儿孤儿来着,怪可怜。

  阙狻并没有像驺虞那样日行千里的能力,如果变成本体跑过去的话,非常容易被发现,还是开车过去最便捷。

  此时此刻,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松野约他见面的这个地点是个多么特殊的地方,一路哼着歌就把车开过去了。

  他在福利院门口的泥土空地上,找了个地方停下车,随手把车钥匙揣进口袋,用口哨吹着小曲,悠哉悠哉就往孤儿院里进。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穿着青棉布小褂子的胖大妈,面带严肃刻薄之相,正打扫院子。

  “呦,大妈,你们这儿有没有个叫做……”

  他抬手随意打了个招呼,刚想进去打听松野在哪儿的时候,他的右脚刚好踏进了悬山福利院的院子。

  轰!!!!

  一阵恐怖到极点的压力,狂暴的冲他压下来,猝不及防之下让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楚姨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她自己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凌晨时分见到昔日那位完美的首领时的激动,以及白天之后又重新变回傻孩子的巨大落差,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而在松野苏醒的时候,她又把松野的名义监护人白爷提溜了过来,俩对头商量了一下,依旧啥都没分析出来,这让她的脾气更糟糕了。

  不过像鬼车这种级别的上古凶兽,情绪本身就起伏不定,喜怒无常脾气暴虐,正愁没地方撒气呢,正好来了个泄愤的。

  阙狻瘫痪在福利院的门口,眼神是呆滞的,表情是茫然的,四肢是无力的,内心是崩溃的。

  什么情况?

  为什么孤儿院里居然隐藏了个大佬?

  没听说过!而且这大佬扮成一个扫地大妈是什么鬼?

  他努力地抬起头,却完全站不起来,有些强壮高大的身躯,趴在地上属实有些可笑。

  “你你你你你……我我我不是故意,马上马上就走……”

  “找谁?”

  楚姨冰冷冷的抛下两个字。

  阙狻哽了一下,“松……”

  他刚说出一个字,连第二个字“野”还没吐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压力突然一轻,那股看不见的威压被撤掉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站起来,依旧老老实实蜷缩在原地,等待着那位大佬的吩咐。

  “有,等着。”楚姨冷漠地用扫帚头指了指院子边缘的一排石凳。

  阙狻大气儿都不敢出,二话不说一溜烟儿贴着墙在石凳上坐好,看起来像个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