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你这个贱女人!”
女人一声尖叫在病房里响起,还不等人有所反应,人已经冲到顾溪身边。
一把薅住顾溪的头发,拼命的往床下拉。
整张头皮瞬间被揪起,撕裂般的剧痛让顾溪疼的说不出话来,额角直淌汗。
“放手!”林娇柔连司朝慎的话都不听,杀红了眼。
司朝慎手疾眼快,折断林娇柔的手腕骨。
咔擦一声。
紧接着便是林娇柔的厉声尖痛苦的尖叫,豆大的汗珠被疼的从头皮里滚滚落下,她看着奇形怪状的手腕,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嗷嗷叫。
“如果不是我们家希希及时去送东西,她怎么会被糟蹋成那样子!现在好了,她的清白没有了,你们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她还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林娇柔的眼睛红的像是从血水里泡过一样,盯着顾溪,“就是你就是你!都怪你,从一开始你就乖乖离婚我的女儿希希也不会遭此大难。你现在倒是平平安安清清白白的还有这么多人护着,可我的希希呢,你要她怎么活!你告诉我啊!”
头皮上那股痛意渐渐消失后,顾溪才缓过劲儿来,她听着几近癫狂的林娇柔说出来的话,侧目去看向司朝慎。
顾溪用目光询问司朝慎。
他不想告诉她,可是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得不说了。
原来,顾溪前脚被绑架,后脚宁希希就去给她送护身符了。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绑匪,为了救顾溪却没想到也把自己给搭上了。
两个人长得太过相似,绑匪实在分不清哪个是顾溪,为了保险起见,就打算一起玷污。
宁希希偏偏就当了那个倒霉的第一个。
差不多结束后,司朝慎赶来了,顾溪因此也免受灾难。
顾溪知道后,一时间都缓不过神来。
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害怕并不是自己多想了,原来在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差一点,孩子就没了。
她抚摸着小腹,心久久不能平息。
司朝慎就是害怕她这个样子,他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都过去了。宁希希变成那样跟你没关系。你不必深陷自责。”
顾溪摇摇头。
跟宁希希相处的这段儿时间,她不算完全了解但是也十分清楚像她那样的人,平日里都恨不得自己跟司朝慎离婚,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大好机会并且还帮她呢?
这完全不像宁希希的行事作风。
目光触及到林娇柔时,她已经没有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贵妇感可言了,有的只是憔悴,像个泼妇。
甚至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都还以为这是从八十年代穿越来的。
大约是要做母亲的人了,顾溪看着林娇柔为自己女儿要一个说法的模样很能共情。
虽然宁希希救自己的目的不纯,但好歹也是救了她,而且她心里对林娇柔作为母亲这种精神而动容。
“宁希希她现在怎么样了?”
司朝慎如实说:“现在情况还好,医生也都给她做了相应的手术。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而且关于这件事情也不会传出去,等一会儿她醒过来,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娇娇小姐。”
顾溪点点头:“那等她醒过来以后我去看看她。”怎么说她现在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闻不问的话,那岂不是太过于冷血。
林娇柔却不依不饶的喊着:“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女儿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话说到一半,她又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想要扑过来,但这一次被保镖及及时的制止住。
司朝慎的眼神暗下来,“宁夫人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触及到她的眼神,林娇柔整个人一激灵。
突然让她想起来,上一次她为难顾溪后,家里的股票瞬间跌到谷底,也正因为如此她被老公狠狠的打了一顿。
并且不允许她再去招惹。
可这次不来行吗?自己的宝贝女儿都已经成了那副样子,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闺女被欺负,自己什么都不管呢!
顾溪清清白白不说,还怀了孕,那希希想要嫁给司朝慎不就难如登天吗?
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可希希呢?不就成了一个过街老鼠?
不行,不能这样!
林娇柔越想越害怕,突然低头,发狠咬上保镖的胳膊,保镖一时吃痛松了手,她趁着这个间隙就朝着顾溪的肚子撞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司朝慎察觉到她的目的,抬脚,狠狠踹开她好远。
林娇柔的身子擦着地面略到墙根后才堪堪停住。
她腹部一阵绞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妈?妈你没事儿吧!你怎么回事……”
宁希希手术醒过来后,眼珠转动,自己病床周围除了一个忙碌的护工,没有其他人。
她心里失落的同时也开口问林娇柔怎么没来看她,结果得到的答案就是林娇柔来找顾溪了。
就是还没有跟她说自己的计划,害怕她先打草惊蛇的去找顾溪的麻烦,所以才忍着刀口的疼痛,拖着病体急忙来找。
宁希希在护工的帮助下,吃力的搀扶起林娇柔,“妈,咱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却瞟向顾溪的脖子,看见那个护身符后,她才放了心。
“怎么能以后再说?你都不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为他们说话吗?”林娇柔十分不解,她这个女儿怎么一觉醒来突然如此慷慨大方不追究了。
难不成是跟小说里一样,被人换了芯子?
还不等林娇柔想明白,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几句,“妈,我没什么事儿我更没有被糟蹋,你现在听我的话快点儿跟我回去,我详细跟你解释。”
林娇柔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听话的回去了。
宁希希跟在后边收尾,司爷爷在场,她柔柔弱弱,垂眉耷眼:“今天的事是我宁家人不好,跟您们配个不是。”
说着,她就要弯腰致歉。
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扶着制止她,“你刚刚才缝了伤口,别再一不小心绷开了。”
宁希希看着眼前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