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她的孩子

  开门。

  顾溪看着司朝慎和宁希希两个亲密的身影。

  一下子不知道触动到哪根神经。

  她几步走到面前,柔软无骨的手臂去贴上他的手臂,踮脚,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老公,你好好照顾宁小姐,我回家等你~”

  司朝慎气息一滞,尽管不明白她的意图,可看向她时眼眸还是温柔了不少。

  夫妻三年,顾溪自然知道哪里是他敏感处。

  她像是要赢宁希希一样,眼角含笑,“老公,我就先走了。”

  眼睛瞥见宁希希死死盯着司朝慎刚刚被她亲过的耳朵,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

  心中气的要死,但碍于司朝慎在这里不能发作,只能死死抠着掌心的嫩肉来保持冷静。

  司朝慎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宁希希,只是握着顾溪的手嘱咐她回家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宁希希泪痕布满双颊,不得已抬手噌掉眼泪,却忘记手背上的滞留针,顿时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哭得更凶了。

  “二哥哥,我好疼啊……”

  手背上疼,心里却更难过。

  她和司朝慎青梅竹马十几年,什么时候不是把自己保护的完好无损,就是她闹脾气不肯自己吃饭要他喂着,他也是毫无怨气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

  哪儿像现在,她都哭成这样了!只是想要他陪陪自己,他却只是冷冰冰的抽出手让她好好休息。

  “二哥哥,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因为顾溪姐,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宁希希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红的像是一只兔子,整个人哭到泣不成声喘不过气。

  司朝慎看着她的眼睛,莫名的想到独自孤单回去的顾溪,他滚了滚喉咙,“你还有伯母陪着,溪溪她一个人……”

  宁希希瞪大了眼睛,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流出,她缓缓滑下,用被子遮住,闷闷说:“那二哥哥你回去吧。”

  司朝慎走了一步又折回来,将银行卡放在她的床头桌上,“卡里有30000000,溪溪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宁希希在黑暗的被窝中,紧紧咬住下唇,才能不哭出声。

  可人难过到顶峰,就算硬生生憋着嘴不说,身体上也会止不住的颤抖。

  宁母都看在眼里,她隔着被子抱着宁希希,心疼的不行,“好啦希希别哭了,司朝慎再怎么优秀也就只是一个男人,男人都有劣根性,拥有这个想那个。”

  “别人倒也算了,可她顾溪除了脸比我好看,身材比我好,性格比我温柔了一点,其它哪里比得上我啊!”

  宁希希真的不服气,从小到大走到哪里她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也仗着可以唆使司朝慎做这做那,说是圈子里的小公主也不为过。

  她有资本。

  可顾溪呢,只要在圈子里有头有脸的谁不知道顾家的那些破事,娘家带不来一点儿利益也就算了,还要司氏去帮衬!

  宁母也生气,但气的是,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头发丝儿的宝贝女儿,身体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顾溪!

  她压着火气,安慰宁希希,“别伤心了,你一声不吭走了就是好几年,放在谁身上会不生气?朝慎他就算品行再好也从小养尊处优是有脾气的。”

  “你别看他现在宠那个女人,不过也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罢了,等这挂单小菜吃腻了,也就好了,男人都是这样。”

  宁希希不知怎么的替听出母亲的心酸,“我爸也是这样吗?”

  宁母垂着头给她掖了掖被角,长叹一声,“是啊,男人都是这样的!但不管他在外边玩的再花,你可是女主人,只要忍一忍,他的公司股份还有财产不都有你一半儿么?”

  “你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儿,你要做的是当家主母,而不是像顾溪这种流水的小妾,小妾么流水的,受宠却没财权这是必然的。”

  她拿起司朝慎放下的那张卡,“喏,虽然不算多,买几个包包去做做美容还是可以的。”

  宁希希嫌弃的看了看上边的几个0,“妈,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是那个流水的小妾呢?说不定我还不如小妾呢!”

  人家电视剧里的小妾好歹是有被宠上天的时候,她呢?屁都没有,只有一张余额30000000的卡。

  买点什么都买不了。

  一想到顾溪当时说,司朝慎跟她离婚分了一半财产,反过来再看看自己!

  她现在都病成这样了,二哥哥为了安慰她就才给了这么点!

  顿时,心里更难过了。

  宁母不知情的安慰,“我林娇柔的女儿怎么可能只是小妾呢!别想这么多了,你好好休息把这张漂亮的脸蛋养的水润白皙的,还勾引不到司朝慎做主母吗?”

  宁希希嫌弃的看了一眼宁母,“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我要做就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个!再说了,我眼光一向很准的,二哥哥绝对不会跟我爸一样在外花天酒地,绝对会很忠诚的。”

  “妈,我爸最近回家了吗?”宁希希突然问。

  宁母摇摇头,“你都不看着点你老公,万一他再给外边搞一个私生子回来,我能分到的遗憾不就少了么!你手机拿过来,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他宝贝女儿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说来看看……”

  顾溪没有听司朝慎的吩咐坐车,独自在街上走着散心。

  身后,司机开着车缓缓的跟着。

  她本来看见司机都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是想让他回去,可他坚持着怎么也不肯走。

  不过,顾溪很快想到宁希希跟她说的那些话,“司家每个辈分的孩子都会被献祭!”

  “你的孩子会被献祭!”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顾溪的脑海里。

  想一下,心揪一下,疼的连做几个深呼吸都缓解不了。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小腹,靠着树干,缓缓蹲下,“宝宝,妈妈到底该怎么办?”

  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一个老旧的游乐场,零零星星的有几对父母带着孩子在玩。

  “麻麻,你也上来坐!”

  宝宝拍拍自己旁边秋千的空座,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