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麻烦啊……”
躺在床上,莫泽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毕竟昨天申庆的那样子,真的很让人怀疑,申庆的精神问题啊。
在床上赖了一会床,莫泽直接翻身起床,走出了房间。
扭头看去,申鹤的房门微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走出房间,在家中稍微逛了一圈,就发现申鹤和申庆正在一起,同时申庆抓着申鹤的小手,另一只手悬在空中,不断地挥动。
借助这样子的方式,申庆正在申鹤的手臂上刻画着什么,莫泽走上前的时候,申庆也刚好完成了刻画,放开了申鹤的小手。
申庆扭头看着从一旁走来的莫泽,眯了眯眼,转身离开了。
“阿鹤,刚刚父亲在做什么?”
莫泽站在申鹤身旁,看着申鹤的手臂,微微皱着眉头。
“父亲刚刚给我刻画了一种特殊的符咒,能够保护我,他说还要给你弄一个。”
申鹤举起右手小臂,晃了晃道。
“父亲说,母亲走了,我们是他唯一在世上的亲人了,所以父亲说要保护好我们。”
‘你确定真的是为了我们好,而不是打算把我们拿去进行什么邪恶献祭吗?’
看着申鹤举起的右手小臂上,缠绕在一起的诡异黑色纹路,莫泽眼角直跳跳,但是从申鹤的样子来看,这玩意怕不是还有着什么隐藏效果,在莫泽的眼中,这玩意是一堆漆黑杂乱,毫无美感的混乱线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估计在申鹤的眼中,这玩意应该是被包裹得极其华丽,而且时不时还泛着金光的样子,毕竟,华丽的外表通常都是这么包装的。
“能给我看一看吗?”
莫泽想了想,对着申鹤道。
申鹤点了点头,将右手臂伸了出来,莫泽将申鹤的袖子撸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申鹤的手臂。
在申鹤的眼中,申庆画下的,极具有美感的灿金色纹路,正缓缓地融入到自己的手臂,而且还传来某种古古怪怪的感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就是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但随后想起这是父亲说过的正常情况,就没有在意。
而在莫泽的眼中,什么极具有着美感的灿金色纹路都是不存在的,只有着诡异繁杂的黑色纹路,如同虫子一般蠕动,不断往着申鹤的皮肤里钻去,看得莫泽那叫一个恶心。
“这玩意,似乎是对我更感兴趣?”
看着申鹤手臂上的皮肤突然停止钻入,甚至还朝着自己爬了过来,看得莫泽就是一阵恶心,下意识的就想放开,但最后还是忍住,看着那些蠕动的黑虫一点一点地爬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后附着在上面。
“阿泽,怎么了?”
申鹤一脸好奇地抓着自己手臂,发起愣还眼角直跳的莫泽,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戳了戳莫泽的小脸蛋,然后又戳了戳自己的,再戳了戳莫泽,顿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天地一般,不断戳着莫泽的脸。
“好玩吗?”
看着瞪着大眼睛,不断地戳着自己脸的申鹤,莫泽一脸无语。
“好玩!”
申鹤点了点小脑袋,眯着眼微笑道。
莫泽一脸无语:我这边贡献出我自己的身体,让你右手臂上那些恶心的东西转移到我的身上来,结果你这边却是在玩弄我,还说玩得很开心,简直就是让人无语至极。
“那个,你是不是生气了······”
看着一脸无语的莫泽,申鹤也是收起了嘴角的微笑,弱弱地道,看着莫泽没有反应,申鹤还直接抓起莫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如果阿泽不开心的话,那阿泽也来捏人家的脸吧!”
“???”
看着申鹤的操作,莫泽的脑袋上就是浮现出一堆的问号,直到看着申鹤眼中莫名的黑色,莫泽顿时就是了然了。
‘看起来,那东西已经有部分融入了申鹤的身体当中了······’
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缠绕的黑虫子,莫泽皱了皱眉头,刚刚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但是现在一看才发现,大部分的黑虫都已经爬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但是仍然有一部分的黑虫留在申鹤的小臂之上。
而这些虫子也全部都是钻入进了申鹤的皮肤当中,但是不知为何,莫泽却能够透过皮肤,看着那些潜藏于申鹤体内的黑虫。
‘麻烦······’
皱了皱眉头,莫泽看着把自己的手捂在脸上,紧紧盯着自己的申鹤,轻轻地揉了揉,申鹤也是眯起眼睛,微微蹭了蹭莫泽的手掌。
“阿鹤,你要不然先去做饭,我去打扫一下灵堂?”
莫泽想了想,对着申鹤轻声道。
“我知道了。”
申鹤听见莫泽的话,睁开了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莫泽一眼,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转身离开去了厨房。
而莫泽则是站在原地,看着申鹤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性情变化好大,太过生硬快速了。’
抬起手臂,看着在自己手臂上蠕动着的黑色长虫。
‘这究竟是什么魔神的怨念,会造成这样子的效果······’
思考了一下,看了看书房,莫泽转身就拿起扫帚打扫灵堂去了,毕竟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啊不,只有缚鸡之力的小男孩而已,该怂还是得怂的。
再说了,以现在申鹤身上的影响程度来看,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至于他嘛,到时候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直接找块地埋了算了,反正也只是模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嗯?你说上一章关于即便是抛弃申鹤也要完成模拟的事情?
嗯,众所周知的,人类是真香的生物,再加上小申鹤那么可爱,怎么能够轻易地抛弃呢?你们说是吧?
而另一边,书房当中,申庆看着手中的相片,眼中带着泪花。
“阿鸢,我一定,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不惜一切代价······”
而在申庆背后的书桌上,一本黑色的书正放在那里,随着微风吹动,似乎将要翻动,露出其中的秘密,但最终还是闭合上了,静静地躺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