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占卜师在你面前整齐排列出一张张牌组,你下意识伸出手,从中截取出一张。
卡牌的正面,印着一位活泼甜美的粉发女孩的画像,而卡牌下方,则是她的名字,妮翁.诺斯拉。
“哦呀,看来你抽中了命运之轮。她的能力独特,即使是变幻莫测的命运也会为之低头,但要小心,无法避免的厄运正在等待着你。”
占卜师没有拿走你手中的命运之轮,而是再一次洗牌,她示意你再次抽取出一张卡组,而这一次,你得到了一张印着名为三岛瞳的少女卡牌。
“这张女祭司将赐予你天才般的才智与天赋,但是过多的智慧,也将带给你痛苦与重担。”
女祭司卡牌在你手中闪耀出灿烂的光晕,随后便消散成为点点白光,尽数被命运之轮吸收。
你仔细查看着命运之轮的变化,你发现原本看起来有15、6岁的粉发少女,似乎变得年幼了许多,从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变成了天真活泼的女孩。
“看来,我们的游戏即将要结束了。来自异世界的旅客啊,请抽取这最后一张卡牌吧,这是,我赠予你的临别礼物。”
你感激的点点头,在占卜师的注视下,抽走了这最后一张牌。
而这一次,你似乎抽到了一张十分了不得的塔罗牌,卡面上散发出阵阵耀眼夺目的金光,你被闪得几乎要睁不开眼来。
“这可真是...了不得!看来你的运气很不错。”
你带着激动的心情,将卡牌翻正,一名穿着黑衣带着眼罩的白发男子出现在卡牌之上,而他的名字也印在了画像之下。
“五条悟。”
你轻轻的,呼唤出他的名字。
“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未看见有人抽取到这张牌,正如我所说的,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五条悟的卡牌也消散成无数金色光点,被妮翁卡尽数吸收。
这一次,卡面上的女孩就连外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粉发变成了鹤羽般莹亮的美丽白发,一双眼睛更是变成了清澈无际好似将整片晴空融化的蓝,配上那本就美好鲜妍的精致脸庞,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纯洁无暇的脱俗美感。
现在,出现在命运之轮上的是一位白发蓝眼的美丽女孩,只要凝视她,仿佛就能聆听到来自天堂的赞美诗。她的样子纯洁可爱得就像个天使,却和最初俏皮甜美的粉发少女不再是同一个人。
你愣愣的看着女孩的眼睛,那样美丽的颜色,只是这样看着,就会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幸而,来自占卜师的解说打断了你的痴迷。
“这张世界,将赐予你所向披靡的力量!只要能发掘出他的能力,想必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在你的面前。只是,就像是飞蛾会被光源吸引,无数的危险与痛苦也会被这份力量吸引而来吧。”
命运之轮从你手中缓缓飞起,散发出耀眼刺目的光芒,你连忙捂住眼睛,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卡牌吸收,就在这混乱之中,你听到占卜师用她温和不变的语气这样说道:
“看来,世界已因你的改变而发生某种变化,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呢?不过,这终归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即使同时拥有天赋、智慧与力量,也很难安稳的活下去。”
“祝你好运,异世界的...不,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妮翁.诺斯拉。”
..............
“妮翁。”
女性温柔的呼唤从耳边传来,被取名为妮翁的新生儿睁开了眼睛,清澈如晴空的蓝色眼睛倒映出了白发女性温柔的身影。
“哦哈..m...nana....”
白发的婴儿发出欢快的叫声,将女人的一缕白发紧紧握在手中,小婴儿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喊,向女人伸出双手索求拥抱。
如她所愿,女人将她温柔的抱在怀中,坚实有力的臂膀托举着妮翁的身体,轻轻颠簸着。
很快,在这安稳惬意的氛围中,小婴儿妮翁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着沉重的睡意将她带走。
“妮翁,我的女儿...快点长大吧。”
朦胧间,妮翁听见了母亲在她耳边低语。
“我会在黑暗大陆等你。”
.....................
12年后,深夜,暴雨,诺斯拉家族的豪宅群。
白发蓝瞳的女孩单手拖拽着一只行李箱,在结构复杂的建筑群中独自行走着,她哼着歌,仿佛是要出行野炊般欢快。
而在她的身后,许许多多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们如一座座雕塑般沉默安静的伫立原地,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始终没有人敢再靠近一步。
“妮翁、妮翁!给我站住!你们在做什么?给我拦住她啊!”
一个中年男人从后方杀出,狼狈的在门廊上爬行几步,他愤怒的大声喊叫,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听从他的命令,保镖们依旧呆立在原地,而那女孩也继续向前迈步,仿佛,他的存在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恶!妮翁,停下来,不然我就开枪打断你的腿!”
男人可悲的自尊心在这一瞬被千万只脚踩成烂泥,他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枪,并将其对准了自己的女儿,开枪射击。
“给我听话啊!你这个混账女儿!”
惊雷、电闪、疾风,属于自然的狂暴破坏,与枪响混合在一起,将世界清洗成黑白胶卷,有那么一瞬,从名为妮翁的女孩身上,传来了比惊雷、毒蛇、自然都更要扭曲恶劣的渗人寒意。
正是这份恶意,将莱特钉在原地,让他的脑内只留下恐惧与战栗。
而在这一刻,这名为妮翁的女孩终于停下了脚步。
“真是的,爸爸你到底要依赖我到什么地步啊?”
女孩苦恼的揉揉脑袋,天使般可爱纯真的脸庞上流露出烦闷的神色,她伸出手,比出枪指,对着父亲的大腿做出射击的动作。
“biu——”
“嘣——”
一颗子弹从后方袭来,击中了莱特.诺斯拉的大腿,强烈的疼痛在这瞬间就将这个软弱无能的男人彻底击败。与此同时,被人背叛的不敢置信与挫败感与疼痛一起蔓延全身,这个男人跌倒在地上,鲜血浸透身下名贵的地毯,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吃力的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我才是真正的首领啊,爸爸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妮翁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银白的发丝犹如幽灵一般将他笼罩,美丽到胜过一切艺术品的苍蓝双眼毫无感情的观察着他。
她蹲下身,从他的手中抢走枪,信手将枪管里的子弹全部丢弃后,对着莱特.诺斯拉的脑袋开始不断射击。
“爸爸你根本没什么才能嘛,可是你的野心又那么、那么大,你想想看,这么多年你给我惹下多少麻烦啊。家族的事情也完全是靠着我在管,大家的工资也是我在发,他们又不是什么笨蛋,你和我之间,当然会选择我啦。”
妮翁拍拍莱特的脑袋,随手丢下没了子弹的枪,漫不经心的对守候在不远处的下属们下达命令:
“把爸爸送回房间里吧,找个医生给他治治,在我回来之前,就不要让他出门乱转了。”
莱特.诺斯拉不甘的怒吼回荡在庄严肃穆的豪宅之中,可却没有人真的在乎他的下场。几名护卫将他拖走,空荡的房间里只留下染血的地毯来证明这场父女相斗的荒谬戏码,但在这个异常残酷的世界里,这样的荒诞,才会是日夜上演的日常。
“接下来的指令,我会通过手机下达的,那么,我要去旅行了,拜拜喽大家。”
妮翁再一次拖起行李箱,冲着身后的众人挥挥手,向着她从未踏足过的外界前进。她欢快的哼着不成调的短歌,似乎对将要发生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但很快,她就迎来了今夜的第二位不速之客。
“大小姐。”
年迈的绅士静静守候在大门旁,即使被狂风暴雨摧折,依旧无碍于他的优雅与身形。此刻,他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黑色的礼服吸饱了水,整齐的发型被彻底打乱,似乎很早之前,他就一直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到来。
“是管家爷爷啊,如果要劝我留在家里的话,就不要跟我讲了,我是不会听的哦。”
而管家却只是摇了摇头,他恭敬的弯下腰,以谦卑的姿态向他的小主人询问。
“您这次是第一次离家,真的不带几名护卫随行吗?”
“不行不行,我都跟妈妈都约好了,我得一个人去找她才行!”
妮翁夸张的摇了摇头,一提到母亲,她的眼中就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与向往,洋溢着属于孩童的天真与纯粹,似乎只有母亲,才是她真正向往的。
“我可不想惹妈妈生气啊!”
管家默默注视着她,他的心中却满是不解。
您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呢?明明,您不会记得任何有关那位夫人的记忆啊...血缘的力量,当真就如此坚不可摧?
老管家端庄的微笑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的妮翁的身影,与许多年前就不告而别的那位白发蓝眼的女人重合在一起。
她们是如此的相像,老管家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妮翁明明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与印象,依旧会不顾一切的追寻她的原因。
“如果我缺钱的话,会打电话回家要的哦,不用担心我啦,妮翁可是超—级厉害的天才哦,我会很快回家的!”
妮翁欢快的冲老管家摆摆手,提着行礼一路小跑消失在老人的视线中。狂风暴雨独阻挡不了她的兴奋与快乐,月光下,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鲜红的猎人申请表,忍不住翻来覆去的察看摆弄。
这,将会是她伟大冒险的开端,更会是她寻母之路上的强大助力!
既然无法用寻常的手段追寻到母亲的下落,那她就要成为一名猎人,借助猎人协会的力量来找到母亲的线索。
“猎人考试...我一定要通过!”
这是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豪赌,只有赢了这场游戏,她才能够寻觅到母亲的身影,才能去追寻更广阔的世界,但是,如果她输了,她会付出的代价却极有可能是生命!
“我,没有输的理由!”
被大雨淋得湿透的女孩看起来狼狈极了,可她却在月光下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洋溢着自信与期待,是只有对自己极度骄傲的人才能露出的表情。可那笑容却也混杂着忧郁,看得出来,此时此刻,她正在深深思念着某人。
“等着我吧,妈妈,现在,妮翁就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