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人不过是没有在医院挂职罢了。
当然了,能找到他们治病的人,也是知晓他们的本事,极其信任,才会找过来。
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神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传说,很多人都是只听说过,没有见过他本人的。
程玲铃总把师父叫成老头子,其实神医也才六十几岁,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像四十岁的中年人。
程玲铃一出现在山林别墅的地界,便有几条藏獒跑出来,奔向她。
程玲铃跟老朋友们打了招呼,才带着它们进了院子。
山林别墅是就地取材建成的,倒也牢固,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有些是药草,有些却是毒草。
有些花叶根都能入药,有些花开得漂亮却带着毒素。
院子的一角搭着草亭。
此刻,神医就是坐在草亭下和老友下棋,他的老友便是许素素的师父,在几十年前纵横黑白两道的神偷。
现在神偷也是贼,名声不好听了,神偷先生教导徒弟的时候,就不教偷技了,不过他那身翻墙的本事,却是如数地教给了许素素。
“回来了?我以为你乐不思蜀呢。”
神医瞟了程玲铃一眼,又继续下他的棋。
他的棋友说道:“小妞能回来,你就偷着乐吧,看看我那个衣钵传人,几年都见不上一面呢。”
“你那是不想见她。”
怕自己的名声带累了许二小姐。
许素素和玲铃不一样的,人家是豪门千金,还有一个亲姐姐相依为命,程玲铃却是孤儿,除了他们这些老家伙,程玲铃在这个世间上再无亲人可寻。
“又在下棋。”
程玲铃走过来看了两眼棋局,说着师父老人家:“师父,你别下了,你已经没有活路了。”
“你个死丫头,一回来就诅我输棋,放你出去见见世面,也不知道拐个俊秀青年回来给我当女婿。”
他把程玲铃视若亲女,玲铃要是嫁人了,她的丈夫就是他的女婿。
“还有,我的徒孙呢?你不是说找到一个绝佳的弟子了吗?也不带回来给我瞧瞧。”
“你的徒孙才一岁多,还不能带回来,我跟他现在的监护人说好了,等他五岁了就去接他过来,让他正式入门。”
神医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说道:“厨房里给你留了饭菜,在锅里热着,你自己去吃。”
程玲铃笑道:“还是师父疼我。”
“疼你有什么用?出去那么长时间了,回来也不见带个男人回来,你说你长得又不丑,又有本事,就是有点粗暴而已,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你要是能嫁出去,师父我把毕生积蓄的一半给你当嫁妆,就怕我贴钱也无法把你嫁出去。捡个女娃儿养着就是这般头痛的,怕嫁不出去。”
程玲铃怼着师父:“你以为你捡个男娃养大了就能保证他可以娶到老婆?师父你还不够优秀?你都当了六十几年的光棍了,怎么不见你给我找个师娘回来?”
神医:“……”
“你看看,我把她捡回来,养到这么大了,想她找个好男人嫁了,还有错了?就知道怼我,还好,你是我的徒弟,不是我的女儿,否则我得气死。”
神医向老友吐槽着程玲铃的不孝。
神偷笑道:“那是玲铃有本事,现在有本事的孩子都眼光高,很挑剔的,没有两把刷子有点真材实料的男人,都入不了她们的眼,我们家素素不也一样,早到了嫁人的年纪,男朋友都还没有一个。”
“别人都当妈了,她还单呀,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咱们也等于是当爸的了,有着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