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玻璃窗内的工作人员,看着刚才缴完费用的女人,突然弯下腰撑着墙,一脸痛苦,关心的问道。
“呼!”苏慕婉喘了一口气,抚了抚微凸的肚子,刚才肚子的拉扯感又没有了,仿佛只是一种错觉。站起身,对后面的人摆了摆手,“我没事。”
然后恢复常态,踩着细跟鞋,往独立病房走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温依的抽泣声。
“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最近这是怎么了?”
苏慕婉上前,轻抚着温依的背部,“妈,你先别哭!都还没问清楚事情。”然后对着病床上的苏涵源问:“涵源,这是怎么回事?”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苏振朗满脸铁青,厉声问着。
病床上,苏涵源一身病服半躺着,头上即使绕着几圈绷带,外面还渗出了点红色,本来秀气的一张脸上还有些擦伤和於青。手上依旧打着石膏……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大仗,被打得浑身是伤。
“乔轩!”苏涵源眼中充满了恶毒之色,又补充道:“还有他姐姐!”
就是他们害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
“是乔世德的孩子!”温依收起眼泪,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他们居然敢对你动手!”
“怎么又是他们?”苏慕婉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苏涵源的伤势。
“乔轩仗着他在训练区呆过,还有他姐姐撑腰,一个酒瓶就直接打到我头上。”说完,苏涵源又是呲的一声呼痛。
温依光想着苏涵源话里的场景,都觉得痛。安抚着儿子,看向苏振朗,“振朗,我们不能放过他们!居然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苏振朗沉着一张老脸,“乔世德那个老匹夫,居然敢伤我儿子!我非得要让他一双儿女把牢底坐穿不可!”
“你过来!”苏振朗招呼,一直站在一旁的安保人员。“联系你们管理者,告诉他,谁也不能保释伤我儿子的人!”
知道他们是悉城苏家的人,不是自己开罪得起的。一旁的安保人员也不敢耽误,立马出病房打电话联系上级。
“爸,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苏慕婉见安保人员出去了,病房里面也只有他们一家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及。
“自然是不能放过乔世德那一家。”苏振朗恼怒的说道。
“对,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一家人好欺负!还有苏慕谨和陆之禛,如果不是他们开的头,我怎么会接连受伤!”苏涵源狠狠接下一句。
“苏慕谨和她那未婚夫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动我儿子!”温依提到苏慕谨就来气。不仅在工作上压着自己儿子,还敢和自己女儿抢男人!现在居然伙同那未婚夫,伤了自己儿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对!不能让他们好过。”说到气愤处,苏涵源头忍不住一晃,结果扯到了伤口,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疼!
“好了,你要少说话,多注意休息!”温依心疼的看着苏涵源的头,“明天我让佣人给你炖点补汤带来。”
苏涵源灵活的右手本就不方便,这时头又受伤了。习惯性的想用右手去摸一摸,又扯动了手上的痛处。
整个人痛苦不已。
温依见儿子脸色难看,急忙上前帮忙。“涵源,你没事吧?”
看了一眼两人,苏慕婉走到苏振朗跟前,“爸,那涵源被伤的事,苏慕谨一家什么态度?”
苏振朗走向一旁的椅子旁,坐下,随后冷哼一声,“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苏振杰让出董事长的职位,要么让苏慕谨和她那未婚夫当面道歉,还要她未婚夫的手像涵源一样。”
“其实二叔也坐那个位置够久了!现在涵源都二十出头了,却被二叔和苏慕谨压着。如今又先后被苏慕谨的未婚夫,和乔家的人打成这样。”苏慕婉坐在苏振朗旁边的位置,忿忿不甘的说。
“慕婉,你的意思是?”
“说白了,他们还是欺我们没权没势,只是每年坐着分公司的红。爸,与其让乔家那姐弟两坐牢,不如这样……”苏慕婉倾身朝着苏振朗的耳边细语。
苏振朗一张老脸渐渐舒展开来,继而露出难得的笑容。
“果然是爸爸的好女儿!”
苏慕婉眼眸一转,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苏慕谨,你等着!
*
七号公馆,顶层SVIP专属包间。
与其说这里是个消遣的地方,不如说是他们的会议室。
里面没有喧嚣的音乐,亦没有美女环绕。只有三个大男人,陆之禛,程泽恺和楚傲天。
“上面不是批下来你的假期了吗?”程泽恺翘着二郎腿,肩膀神态悠闲的搭在沙发上。
陆之禛靠着椅背,修长的双腿叠加,优雅如豹,墨眸微微上挑,“这次是那边直接下达的命令。”
“怎么会突然下命令?”程泽恺身子前倾,一改方才的散漫,神色略显严肃。
“这次你还要跟我一起过去。”手拿起盛满威士忌的酒杯,陆之禛摇晃着手中琥珀色的酒液,看着透明的杯体,墨眸愈加深邃。
“嗯!我等会跟他说一声,就跟你出发。”
“傲天!”陆之禛抬眸看向今晚有些走神的楚傲天。
程泽恺用手撞了撞坐在他旁边的楚傲天,“之禛叫你呢!走什么神……”
楚傲天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应道:“悉城的事,你放心。”
“这个我不担心,只是我把泽恺带走了。你嫂子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不同于与苏慕谨在一起时的温柔,此时的陆之禛墨眸里只剩阴鹜。
“好!”一如既往的冰冷。
“乔夏弟弟的事,适时你帮他们一把。苏振朗一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把她弟弟弄出来,应该不难。另外,苏振朗一家也找人盯着。”陆之禛挑眉,墨眸看向楚傲天。
“明白!”
陆之禛的话,他们无须多问,只管执行。
因为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魅力,让你对他言听即从。
陆之禛说完,杯沿就口,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走吧!”
程泽恺痛苦的叫了一声,跟上陆之禛,出门的时候,对楚傲天暧昧的说道:“帮我跟你这里的小姐妹儿们,说一声哦!让她们洗干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