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太平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情种,而我最不屑的就是痴情的男人,如果想要跟我,还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让我看得上的能力。”
漆黑的长廊,此时看守所一片安静。
陆之禛墨色的眼眸看向司祁锐身后的三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我其他方面的能力相信司大检验已经调查过了,如果想在这些方面考验我,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的话,一对三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动心?”一抹嗜血的味道从陆之禛那双黑瞳里危险的射出。
司家作为帝都有名的权贵世家,每一个在公众露面的司家人出帝都都会在身边带上几名保镖,以保安全。
“我看你身上还有伤,一对三对你也不公平,要不一对一好了。”
陆之禛起身,随之一抹锋锐逼人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
司祁锐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衣服被挑开了口子,似乎像是有人拿刀子所为。
这里一人一个单间,难道有人想要陆之禛的命?
陆之禛动了动受伤的肩膀,活动筋骨,“没有什么大碍。”
“那好吧!”司祁锐斜眸看向身后,朝他们使了个眼神,随后向后面退了一步。
司祁锐站在靠墙壁的位置,只见他所带的三名保镖朝陆之禛靠近。
希望会是一场让他眼前一亮的精彩打斗。
只是令司祁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看清楚陆之禛怎么出招的,自己带的三名保镖就已经躺在了地上打滚。
怎么可能?
这些保镖可是司家统一挑选和训练的……
而且一般人连身都没办法近,何况还是三个人。
“不知道司大检验是不是满意?在这里要了他们的命,恐怕不好处理。”陆之禛说话的时候,气息有些紊乱,但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
他因为一些旧事未了,的确是受了些伤,但他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一般人,加之身上还有伤,如果被他们逮住机会绝对会专攻自己的软肋,所以他速战速决,也相当于投机取巧了一回。
司祁锐收回思绪,毕竟是自己带在身边的人,居然这么快就被他一个人解决了,实在是脸上有些无光,有些吃蹩。
而且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他身后的三个人已经毙命。
“我希望在案子公开审理前,你还活着!”
“一定!”
司祁锐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人,气恼的领着他们走出关押陆之禛的牢房。
走了一些距离,司祁锐这才开口责问:“不是让你们不用留情吗?”
方才他还特地跟他们使了个眼神。
“我们没有手下留情,只是没想到这个陆之禛太狡猾了!居然专攻能麻痹我们身体的神经,让我们防不胜防!”
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全力与他大战回合的准备,而且他们三个人联手肯定不会输,压根没想到他会出这一招。
“意思是,你们连他的身手都没有试到?”司祁锐停下脚步,生气的提高音量。
“对不起!”后面三个人埋头认错。
“不过我怀疑他有心隐瞒自己的真实实力。”其中一人道,“不然不可能使出这一招。”
将他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司祁锐重新朝前迈出步伐,“找个机会试一试他。”
“是!”
司祁锐快步走出看守所,外面的车辆已经等候多时。
他低头轻弹自己大衣上的灰尘,随之坐进车里。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宽敞的油柏路上行驶。
车子开出,司祁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继续查一查有关陆之禛的资料,越详尽越好!”
此时正在看守所里的陆之禛,看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抹他人无法察觉的异色。
直到听不到有人的脚步,这才手撑在一旁的床旁,倚靠着床缓缓坐在地上,喘息。
寂静的空间,只听得见他的呼吸声,猛的咳嗽一声,一抹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伸手抹去……
他一定要活着从这里出去,家里还有她在等他。
只是不知道被司祁锐看出他与慕慕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在以后被他拿来利用。
只是令他没想到,慕慕居然也跟司祁锐说了这样的条件,她不知道她一句无心的话,却让他将要做的事整整提前了好几年。
“陆之禛,开饭了!”
有人拿棍棒敲击着监狱的门,也敲醒了陆之禛飘远的思念。
陆之禛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句听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话,却别有一番含义。
“来了!”
离陆之禛被判刑仅剩一天。
苏慕谨他们就在酒店里足足等了一天,然而除了家里和乔夏来电话问苏慕谨情况以外,也没有其他人打电话来过。
等待总是最熬人的。
程泽恺又是性子急的人,最后等不到电话,直接出去打发时间去了。不然呆在酒店非得挠桌子不可……
苏慕谨本来感冒发烧的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肖霖也嘱咐她多喝水多睡觉,最后一点也就不再用药,靠自己的抵抗力。
可她哪里睡得着,司祁锐到现在都没有来电话,一开始她想会不会是他故意拖延时间,考验她的性子,可后面她越想越不对,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高估自己,预算错了。
电话是第二天早上十点打来的。
程泽恺的人已经找到了关于杀刘倩的真正凶手,而且将他安全的藏了起来。
苏慕谨正和肖霖等人在商量对策,现在就差这最后一步,如果司祁锐真放他们鸽子,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看到上面来自帝都的陌生号码,苏慕谨走向一边将电话接了起来。
通话的时间并不长,挂了电话,她坐回沙发,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说道:“是司祁锐的电话。”
“他总算回电话了!”程泽恺说道:“他怎么说?”
“他同意了,不过额外附加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肖霖问道。
苏慕谨看了一眼已经黑屏的手机,“他说,如果我们输了,他要置身事外!”
“什么?”程泽恺气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敢情,他想把好处全都占了,自己还想片叶不沾身,全身而退!”
“看来这司祁锐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