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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挑?
徐亮不禁笑了。qdhbs.
笑声回荡在夜空下,在徐徐燃烧的火光中逐渐飘远。
徐亮坐于马背的身体微微前倾,深沉目光打量在敌将身上,说道:“既然你想要有尊严的死法…”
说着,手中长枪一摆,高声道:“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本来对于他来说,向来都只有他找别人单挑,那是因为他势单力薄、寡不敌众。而同样情况下,别人若想要找他单挑,无疑是痴人说梦。
在有优势之下,他从不会给对手一对一的机会。
但眼下,他却愿意给敌将这么个机会。
甘宁见之大惊,急忙道:“主公,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去会会他就是!”
徐亮笑而不语,只管拨马转身,缓缓走到了两百步外,再转回身从容面对敌将。
而此时,敌将亦是骑在战马上远远遥望,一股蓄势待发之势,浑身上下迸射出无限战意。
不远处,张辽、吕布等将陆续赶来,瞧见这一幕后并没有多少惊讶。
众将望向敌将眼中,不约而同全都露出了可怜同情神色。
甘宁挠了挠头,却是急的浑身不得劲,恨不得直接冲进场中,一刀砍了敌将脑袋。
而那名士兵,心底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为难,煎熬难当。
他既不希望父亲输,也不希望主公输。
但他也明白父亲性格,认定了的事就再也不可能更改,打从跟随孙策的那刻起,父亲就已经将性命交给了孙氏。
即便是他这么个儿子,也无法动摇其为孙氏报效的决心。
可就连他都早已看出来,孙氏并没有进取天下的能力。与主公徐亮比起来,犹如螳臂挡车,必遭灭亡。
“驾!”
而忽然间,场上两人同时催起战马。
两头战马,一高一矮,一快一慢,正在迅速对冲。
“蹬蹬蹬!”
战马呼啸间,徐亮没有任何动作,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向后压低麒麟枪,双目沉稳而有力,俊朗面庞没有一丝表情。
“有尊严的去死…”
而对面,敌将早已将长枪横刃向前,嘴中这般嘀咕着,眼中刹那爆射出精芒。
哼,谁说我就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只要杀了你,就可助主公走出颓势,扭转战局!
徐亮,你很强吗?
那到底有多强?
那就手下见真章吧!
“来了!”
恍惚之间,耳畔风声鹤唳,敌将呼吸猛然一滞,心脏都跟着急促跳动起来。
两人已经近了!
敌将想也未想,蓄势待发的前倾身姿刹那爆出了最强之力,蓄谋已久的一枪疾疾刺了出去!
这一枪,集聚了他生平所有精华,是无可挑剔的一枪,亦是他从未有过的最强一枪。
他感到很是满意。
就在这一刻间,刚刚剧烈起的心跳又仿佛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极强的战意正由自己手臂,汹涌灌涌至手心中的长枪之中。
这一枪…
有了?
敌将瞳孔中映照出的光华,开始涌现起了滔天的自信。
“砰!”
然而!
面对敌将这汹涌无比的一枪,徐亮却是看也未看。
这一枪看似好像完美至极,无论是角度、力量还是出其不意,都可以算作是出自猛将之手。
但猛将与神将,却还有着天壤之别。
就更别说是他这样的无双之将了。
凝亮的双眼倒映着丝丝奇异光彩,当徐亮抬起眼眸时,周遭一切在他眼中,都好似变成了慢动作。
直到枪尖即将要刺入他咽喉时,他才不疾不徐向后仰身,寒芒擦着他的脸面划过。
当他上半身已完全与马背贴合在一起时,滚热的鲜血忽然从头顶倾洒而落。
“噗嗤!”
与这寒冷的夜相比,如暴雨洒落的血珠带着温热气息,血雾弥漫在清冷的风色里。
原来就在他仰身躲避之际,他手中麒麟枪出手,一枪枭了敌将首级。
“呃!”
敌将只发出这含糊声音,首级便冲天飞起,然后重重滚落在了泥泞的地面上。
“父亲!”
士兵嘶吼出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蹬蹬蹬!”
而这不过是瞬间之事,在枭首刹那,战马已然一错而过。徐亮重新坐直身体,手中擒着丝血不沾的麒麟枪。
“一枪枭首,主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也直到此刻,甘宁才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不禁咽了口唾沫,满脸崇拜问道。
可分明,在出手之前,他分明瞧见主公没有任何动作。
身旁赤兔马上,吕布闻言眼睛里流露出回忆之色,感慨道:“兴霸你这般疑惑,那就对了。”
因为,曾经的我也与你一样,满头满脑都是问号啊。
吕玲绮眸光悠远,唇角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当年父亲败给主公,主公就也只用了三刀而已。”
“还有这回事?”
甘宁惊奇不已,不禁感叹自己实在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天呐,吕布曾经竟然被主公三刀击败?
如此震动八荒之大事,他此前竟然从未听闻过?
但甘宁不知道的是,当时吕布被击败,在场之人都已成了自己人,不管是出于对徐亮实力的掩藏,还是对吕布威名的保护。
这件事后来都被特别保密,并没有流传出去。
……
“砰!”
营垒中央,孙氏将领无首之躯从战马上跌落在地。
徐亮脸现憾色,将血麒麟缓缓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冷风吹拂着他那染着点点血色的鲜红披风,他冲赶上来的心腹骑从只过了两个字:“厚葬。”
“是!”
心腹骑从迅速上前,将敌将尸骨收敛。
这一战,随着敌军主将战死,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悬念。
徐亮随即亲自率领众神将杀敌,乱军中,吕布、张辽、甘宁一马当先,高顺、吕玲绮领兵殿后。
以三千余人兵力,却剿杀了营垒内万余孙权军。
至于孙权副将紧急领来的一万援兵,在见到大势已去之后,便慌忙退走营垒,往中渎水河面上的战船退去。
……
河面上,最大的一艘楼船之上。
孙权刚收到了大军被全歼的信报,单腿一软就摊倒在了两名心腹胯下。
完了,他就知道敌军这是在营垒中设伏!
这下好了,非但江都大营没有反攻下来,反而又损兵折将。
孙权急忙将目光看向张昭,目色里带着点愤懑,又带着点求救,哆嗦问道:“子布,眼下之局,我军可该如何是好?”
“这这…”
张昭遭此一问,浑身顿时大震,支支吾吾片刻,拱手俯首道:“回主公,为今之计,恐怕就只有投降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