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桂嬷嬷把凤瑾彦请了出去,悄悄往朝阳宫带了一个男人。
不过片刻,桂嬷嬷又领进朝阳宫一个男子。
桂嬷嬷以为自己做的悄无声息,谁料想,被雨霜不小心看到了。
雨霜回到扶华宫,还疑惑的挠头。
进殿,雨霜忍不住对温念软道:“娘娘,奴婢方才看见桂嬷嬷前后带了两个陌生男子进朝阳宫,而且那两个男子还不是宫里的人。”
“嗯。”
温念软仰头躺在贵妃椅上,兴致缺缺应了一声,看得出兴致不高。
雨霜瞄了一个温念软的脸色,看着不大好,能看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雨霜又道:“奴婢方才来的路上,好像看见凤神医在宫里,而且刚从朝阳宫的方向出来。”
“凤瑾彦?大晚上他在宫里干嘛?”温念软挑下眉,生了几分疑惑。
雨霜道:“估计是太后生病了,需要凤神医来医治。”
温念软眸底沉思,太后能生什么大病,不惜连夜把凤瑾彦找过来。
......
凤瑾彦从朝阳宫出来后,没有出宫,而是被桂嬷嬷安排在宫里住下,许是因为太后的身子,可能会随时需要他去诊治。
方才凤瑾彦也看到了桂嬷嬷往皇宫带男子,不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太后想要活命,只能找男子来解药。
凤瑾彦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敲着掌心,啧啧感叹。
没想到太后一把年纪了,还晚节不保。
不过也是,想要保住晚节,那命就别想要了,相比之下,太后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命。
这萧翊还真狠啊,虾仁猪心。
凤瑾彦眼里闪着精光,眨眨凤眼,“啪”的一下打开折扇扇风,朝着扶华宫的方向走去。
有好买卖不做,他又不是傻子。
他可是个财迷。
路上,前方一道人影,绿色衣衫在夜色下泛着幽幽森冷,凤瑾彦放慢脚步,眯下眸子仔细瞅了几眼。
走近,凤瑾彦看清人影,手上握着折扇猛然一紧,眼底难掩骇然。
萧翊?!
不,应该说也是云辰安。
萧翊懒散倚着一颗树下,手上捻着了一片落叶,散漫抬眸:“凤公子这般有闲心的在宫里游荡,太后那老妖婆身上的媚药已经给解了?”
你不也是一样闲的在宫里游荡。
凤瑾彦心里腹诽一句,脸上却礼貌含笑,谦虚有礼:“看来陵昭世子识得在下。”
“你不也认得爷。”
凤瑾彦:“......”
两人初次见面,便知晓对方的身份。
云辰安的时候,凤瑾彦见过一面,还交了一次手,萧翊这还是第一次见。
果然如传言那般,性情乖戾,邪佞暴虐。
隔着几步远,凤瑾彦便感受到他那身阴郁气息。
凤瑾彦道:“太后身上的媚药在下无能,短时间内配不出解药。”
“纵情”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不解便是死,根本就配不出解药。
“呵,”萧翊轻嗤一声,已经知道太后是怎么解毒的了。
他摩擦着手里的树叶,抬眸睨向凤瑾彦:“所以,凤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凤瑾彦含笑:“在下准备去看下温妃娘娘,顺便有点事情要跟她说。”
没注意到萧翊阴冷的脸色,他接着道:“在下就不跟陵昭世子多聊了,告辞。”
萧翊骤然眯了眼,手上树叶飞出,如利刃般凌厉朝凤瑾彦袭去。
凤瑾彦眸色一冷,扔出手上折扇打掉落叶,眨眼间,萧翊便移到他面前,两人齐挥一掌,皆是飞身后退。
萧翊幽冷的眸子凝着妖红:“想去看我家软软,经过爷同意了吗?”
我家软软?
凤瑾彦一愣,转而轻笑,几分趣味:“没想到,你也看上了温念软,不过,我是该称呼陵昭世子,还是,国师大人?”
从一开始,凤瑾彦一眼便认出萧翊和云辰安是同一个人。
之前没见过萧翊的时候,还真以为他跟云辰安是双生子,没想到,是同一个人,不同人格。
凤瑾彦挑眉试探:“还是说,称呼你为噬魔?”
霎间,萧翊眸子变成妖红,眼底卷起阴雾翻滚,笼着一身的戾气,瞬间来到凤瑾彦面前,“你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萧翊出手狠辣,招招毙命,凤瑾彦也不惶恐多让。
打斗中,凤瑾彦趁机探了一下萧翊的胸口,凤瑾彦勾唇:“你果然没有心脏。”
为何他一开始便知道萧翊和云辰安同一个人。
因为妖灵世族,无心者,生噬魔。
萧翊便是那个噬魔。
一头银发便是噬魔的象征。
但他没想到的是,云辰安和萧翊是两个不同人格不同性子的人,居然能同时喜欢上温念软。
早只知道他就不说来找温念软了,这厮也不会打翻醋坛子了。
萧翊可是比云辰安难缠的多。
凤瑾彦躲开云辰安的掌风,飞身落在几步之外:“陵昭世子,就此打住吧,你没有‘妖灵心,’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
萧翊眼尾凝着阴郁,掌心凝聚红光朝凤瑾彦挥去,凤瑾彦抬手接下他的掌风,却被强大的气息震的连连退后。
行吧,方才是他大放厥词了。
没想到萧翊没了那颗最重要的心脏,功力还这般深厚。
凤瑾彦稳住身子,浅金色的眸子慢慢恢复黑色。
“神凰凤子,也不过如此,”萧翊拂下衣袖,冷冷嘲讽,他狠狠瞪了一眼凤瑾彦:“以后再敢偷偷找我家软软,爷把你的皮剥了。”
凤瑾彦:“......”
他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了,他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找吗?
萧翊轻哼一声,抬步就走,又停住,阴翳幽冷的眸子瞥向凤瑾彦:“还有,以后再敢叫爷‘噬魔,’爷把你舌头割了,云辰安也不能叫,爷就是爷,不是云辰安。”
“......”
脾气还真他娘的挺大!
凤瑾彦忍不住在心里爆粗。
......
夜深,皇宫恢复平静,除了朝阳宫,其他宫里已经熄了灯入睡。
睡梦中,叶浅荷感觉到枕边好似躺了一个人,她睡意朦胧,眼睛都没睁开,翻身蹭上去,语声娇腻:“皇上,您不说今晚不来臣妾这里吗?是不是想念臣妾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