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看着库尔夹起一旁被咬的水果,扑鼻的香甜诱惑不已。
就算自己如此洁癖的人,看到掉落在地的果子都没有反胃,只是心里的不适,再清香的味道也迷惑不了自己。
戴着手套不等旁人阻止,谢钦直接放到一旁的设备台上对准手腕弹出的光幕。
“亲爱的f900,扫描中,请稍等。”
心月惊讶抬眸,看着远处的光幕,对方也有指南
不过这不是最惊讶的,惊讶的是,这个光幕难道只要有指南的人都能看到
指南“当然不是。”
心月听到日常沉默的指南竟然会回答,而且还是自己未出声的情况,“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为什么不是,难道指南也有级别”
指南“一,试炼者绑定后都可以通过脑电波与指南沟通,二,指南手册当然有级别。”
“这样呀。”刚才被暴力对待的愤怒和委屈好像都消散了些,心月真的是一个非常能内心疏导自己的人,抬眸望着远处光幕。
“物品结果已扫描,别名血子,草本植物,危险度低,无害。”
“无害”心月看着前面那群脸色难看的人,收回视线望着一旁已经变为恐怖的树木,“这叫无害”
心月看着穿白袍的老者习以为常把血子装入密封袋,几人端着仪器对着树木扫描后开始窃语,很多专业词汇,心月已完全听不懂。
艾伦两人看着电脑呈现的指南扫描结果,心急的望向高正几人。
“这怎么能是无害呢,我少爷只是咬了一口就直接被突然生长的树枝爆体而亡”
“请您们一定要帮我们给家族解释,这真的不管我们得事,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根本没注意到少爷竟然会咬它”
转身粗鲁的扯过心月,艾伦走到拦着谢钦的高正面前,“这个女人肯定知道,她当时是看着少爷食用的”
“松手”心月看到谢钦几人就知道艾伦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而且听刚才另一个保镖的话,伤害自己这人应该是死者的亲卫,看样子是想推自己来逃避罪责。
拼命想挣开对方钢钳的手,可是心月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怎么敌得过一个训练有素强壮的男人。
谢钦看着挣扎的满脸通红气愤的心月,抬了抬手向高正示意。
“艾伦先生,我们知道你少爷离去让你非常悲痛,但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风度还是需要维持。”
高正上前掰开对方的手,放下被勒着的心月。
伸手向带人远去的谢钦示意,“这位女士,你无故出现在这里,还请跟我们回去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你们会放我走吗”
高正看着满脸戒备的心月淡笑,“当然。”
“少爷,人带来了。”
之前离得远,只知道这支队伍很财大气粗,没想到如此实力强大。
开辟的营地宛如一个广场,中间钢铁搭建的帐篷就是住人都无问题。
原始大气的长形木桌,上位坐着的人好似不是来试炼,宛如是来郊游。
心月顺着对方手势坐下,身前是一杯雾气腾腾的热茶,醇香又绵长的茶香,完全跟自己以往闻过的茶味不一样。
只是这些很日常简单的动作和行为,都让心月无比的自惭形秽。
高正见谢钦回头望着狼狈的女子,此时垂着头手指不安的摩挲着衣角,完全不说话。
“女士请问怎么称呼”
“章。”心月抬眸看着望向自己的谢钦,对方的迫人的气势赶紧移开眼神望着高正,“张欣。”
高正在平板打出两个字递到心月面前,“这两个字”
心月抬手改了改,咬着嘴唇抬眸,“弓长张的这个,我,我就是看您们队伍很强大想要加入,不知道会遇到这,这种事。”
心月望着递上的手环,诧异抬眸望着几人。
“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谎仪。”高正淡笑看着心月,“张女士不会不同意吧”
“可以,可以。”心月忍不住心底骂娘,这种意外和明天不知道那个先来的危境,竟然还有人带测谎仪
手脚生疏又慌乱的把手环带上,双眼诚挚的扭头看了眼谢钦,见对方专注的看着电脑,赶紧收回视线。
“张女士,你的心跳很快。”高正把平板的心电图放到心月面前,“你在说谎”
“我都还没说呀”心月慌乱的抬眸接过对方平板,拿在手里也不管旁边的人,不停拍打,看着心跳更快的数据。
心月抬眸紧张的望着高正,“我真没有,它是不是坏了”
“噗。”爱丽莎端着牛奶望着被围住的心月,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宽大的桌子让两人伸手都握不住,把牛奶推过对方。
“刚热的,你先喝了休息休息,亚德先生的确是让一个又害怕又喜爱的人。”
“不过不要紧张,他是这里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只要你没有恶意,我相信你必然能安全离开。”
这是灾难后唯一一个素不相识向自己投来善意的人,感性的心月咬唇控制泪水点了点头。
身旁的人也没有催促,望着对面明眼又温柔的微笑,心月起身拿过牛奶抱在手里。
侧首望着手持平板的高正,“我想加入贵队,所以一直跟着你们,之所以会在出事周围,我想找些善植当投城礼。”
心月说完先看了眼艾丽莎,明亮的丹凤眼侧首冷静的望着谢钦,“就是这样。”
高正向谢钦点了点头,侧首望着心月神情不改,淡笑且疏离的继续注视对方。
“当时我就在你身旁,你看到塔兰图食用血子,没有思考就出声阻止,是为什么”
“只是直觉。”心月看着对方不信的眼神,严肃的点了点头。
“真的,试炼场的植物,能使用和食用的都是善植,而且都需要成熟的,虽然那颗果子看起来像是成熟,但也很想是猎物。”
说完心月不自觉加了一句,“就跟森林中随处可见的肉香菌菇一样,还有之前我看到宛如刺猬的板栗,它也不能吃。”
谢钦抬头,骨节分明的手交叉闲适的望着心月,“你是怎么知道它不能吃”眼神看了对方脖颈一眼移开,“你脖子上挂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