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森林,对方几乎百花百中,而且敏锐的观察和预判能力比身旁的雨泽都不知道高了多少。
抬眸望着的身影,突然朝自己射出一箭,心月吓得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看着谢钦跃过来的身影。
就差一点
心月惊魂未定的望着自己胳膊擦过的荆棘,整个人被对方甩在背后,胸腔跟对方腰上的东西相撞。
心月差一点都以为自己肋骨骨折,对方松开就像扔垃圾一般,心月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才稳住。
见谢钦瞟也没瞟自己一眼,心月拍了巴掌发热的脸,“简直要死,这个时候犯花痴”
事发不过十几分钟,营地已重回秩序,心月躺在铺里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遭了,谢钦腰上放的啥呀,肋骨不会真撞断了吧
脑海里刀光剑影,一个觉睡的迷迷糊糊,心月再次被自己的梦吓醒,摸着脖子上的芯片,倒计时还有7558小时。
拍了拍脸,心月轻声收拾好钻出帐篷,天上还挂着月亮,但天边已经初现橘色光晕。
营地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绿植,如今才发现少了动物的森林如此诡异。
拿起自己的水壶走到水车旁打了壶水。
营地不管洗漱还是打水都是限量,当然纵横也有特殊的人群,比如安娜和那个女医生,心月抿了抿嘴唇晃掉脑海的想法。
“张欣。”
心月如今已经形成了惯性,别人一叫这个名字就抬眸应声,望着过来的几个男人,疑惑的看着对方。
“我们换班了,要不要去快乐下。”卡夫抬手伸向心月脸蛋,“虽然身材平板了点,不过我们不嫌弃,走走走。”
对方的话自己没听懂,但露骨和火热的眼神,心月一下就明白了。
抱着水壶望了望周围,如今刚凌晨六点的天,除了厨房的工作的人就都是巡逻防卫的了。
但哪些人看到这边动静除了八卦的眼神,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不,不去。”望着几个毫不退开的人,心月手上已经摸出了刀。
“装什么装,不是想男人这时候出来干什么,自己主动,待会还能让你好受点。”
雇佣兵和特种兵好多都是国外的壮汉,一个心月都难反抗,更别说有三人,心月冷静的望着几人,“我说了,不。”
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人扛住,对方宛如钢铁的手臂直接绕过自己的手打掉匕首。
“华夏的女人就是喜欢这种把戏,那叫什么”
“欲拒还迎,哈哈。”
恐惧一下直冲脑顶,心月红着眼拼命挣扎大喊,“放开放开,我不同意,你们这些畜牲”
“卡夫,把娘们嘴堵住呀,大清早还让不让睡。”
卡夫瞟了眼肩上挣扎的心月,搂过头就想堵住嘴。
心月惊恐的使劲全力掰开,对方粗鲁的动作把系在头顶的长发抓乱。
望着出来的薇薇,心月睁大双眼期望的看着对方,“薇薇,救我,救我。”
薇薇撇嘴摇了摇头,“不就是睡个觉吗搞得要被猛兽吃似的。”
感觉到腰上的胳膊,回头不满的看着凑过来的男人,“要不是你,这么多强壮的男人跟我睡觉,我可得开心死。”
班宁斯抬起薇薇下巴就咬了一口,“我难道还满足不了你”
“你说呢。”薇薇嗔怪的捶了对方一下,听到锅铲停歇的声音,“走吧,阿爸那边好了。”
“不。”心月望着对方转身的背影绝望不已,自己的挣扎可能惹怒了几人,开始迫不及待的扯着自己衣裳。
心月顾不了那么多,红着眼朝着主营帐大喊:“谢钦谢钦,我不同意”
营地不大,外面的声音高正老早就听到了,听到屏风后面的声音,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大早上的闹够了没有。”
高正看着满脸泪水倒在地上狼狈的心月,不忍的脱掉外套盖在对方衣不蔽体的身子,“穿戴好回帐篷待着。”
抬眸凌厉的看着嬉笑的三个男人,“营帐人员都是我们亲选的,每个都不是无用之人。”
“你们要闹可以,不过得你情我愿,既然精力这么好,上午跟着收集队采集植物。”
心月看着打闹离去的三人,不可思议哽咽望着高正,“他们,这是强奸”
气愤的指着几人满眼恨意,“你们就是这么放纵这些人”
“他们出身西方,张欣。”高正蹙眉回头看着心月,好像在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值守和采集都是命悬一线,而且这种境况,能活到这里的女人”
对方没说完的话让心月比刚才被视奸了还难受,气愤的把外套甩给对方。
心月抹掉脸上泪水,捂着被撕烂的衣服跑进自己帐篷。
“呜,呜嗝,嗝。”捂在被子的心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愤怒、屈辱压在心里让心月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咬着胳膊控制身体的害怕和恐慌,心月强硬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两天好日子,就让自己忘记了残酷的现实。”
抬眸掀开被子,心月仰头无神的望着棚顶:“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哈哈,哈哈”
强忍泪水,心月给了自己一巴掌,“章心月,你清醒一点,只要能活着回家,贞操你不是早已准备好放弃了吗”
双腿屈起,心月抱着双膝的眼眸变得坚韧,帐篷进进出出的说笑还有帐篷外的打闹,都与心月无关。
“片刻就好,自哀这片刻,就收起哪些脆弱柔软的幻想。”
闭着的眼突然睁开,心月望着满脸不悦走近自己的人。
对方冷漠凌厉的视线突然让橘景子顿住,瘪了瘪嘴不爽的看着委婉柔弱的心月。
“拔营,赶紧做事,一天天跟个猪一样,只知道吃睡,没有小姐命还揣着一颗小姐玻璃心。”
“你说的对,以后不会了。”心月没有生气,抬眸笑着起身,麻利的把自己床铺收好。
掀开帐篷,心月装作没看见外面那些男人的指指点点。
见薇薇几人解绳收棚,心月专注的看了一会,转到另一个角落生疏的拧扣解绳。
“看到没,那就是张欣。”
“我知道她,营地总共就那么几个女人,没想到看着满脸漆黑,皮肤那么白呀。”
“哈哈,卡夫那几个小子说,手感还很好呢。”
左右和背后的声音,让心月刚刚冷静下来的大脑嗡嗡作响。
望着眼前专业的绳结怎么也打不开,呼了口气,心月闭眼强迫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