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进入贺家前,对于扫墓这种事她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自己无亲无故,连父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从自己记事开始,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兰姨给谁扫墓,或者祭拜谁的忌日之类的。
所以关于清明,关于忌日,她没有太多的概念。
但嫁给贺文渊后,她祭拜过未曾谋面的公公,第一次有了生与死其实无论任何时候都是紧紧相连在一起的这样的想法。
“去不去反正都没什么区别!”贺文渊淡淡的说。
谢娇容即使去,无非也就是献朵花,仅此而已。
“文渊……”路兮琳唤他。
他扭头,问:“怎么了?”
“你恨爸爸吗?”
贺文渊愣了愣,却没有回答,于是路兮琳又继续问他:“你和叶芳婷的婚事,真的是爸爸决定的吧?”
路兮琳记得曾经和他说过这个话题,不过当时两人起了争执,所以知道得并不确切,而后她也再没有问过。而此刻,她却是有些忍不住。
“以前恨,现在不恨了!”贺文渊语带认真的回答。
至少关于和叶芳婷的婚事这件事情他已经不恨了。
“为什么?”
“因为你呀!”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也许他的决定和安排,我又怎么会遇上你……”
一双星眸中,波光流动,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深情的话更像是暖暖的溪流轻轻地从路兮琳的心房划过。
路兮琳眨眨眼,眸光里,除了贺文渊,再也装不下其它。
而另一边,安宁一个人在房间里又是摔枕又是捶床的发泄了半天,这才转身给杨岸飞打了电话。
随后,杨岸飞陪她去给安广金扫了墓。
回来的路上,安宁跟去墓园的途中一样,一路上都墨着一张脸闷不作声。
杨岸飞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所以心情不好。
把安宁送回贺家后,杨岸飞由于有事,便
随即驱车离开,一直到晚上,才又接到安宁的电话。
“我要喝酒!”
两人在约定的地方见面后,这是安宁看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
“你喝什么酒?还嫌上次的事不够难受是不是?”
一提喝酒,杨岸飞就直接想到上次进医院的事,心里便不由来气。
“我不管,我就要喝!你陪不陪我?不陪我就自己去!”
安宁才不管那么多,并且说着,她就连忙招了出租车准备自己去酒吧。
杨岸飞见状,知道她公主脾气又上来了,于是赶紧拽住她。
“好好好,我陪你还不行吗?”
和贺文渊一样,对安宁,他从来都没有办法。
妥协,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
酒吧里,杨岸飞要了个包厢,服务生将酒送到包厢后便连忙退了出去。
安宁坐在沙发上,二话不说便将面前的杯子倒满,然后递了一杯给杨岸飞,笑着说:“岸飞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说完,她便仰头一饮而尽,也不管杨岸飞喝不喝。
杨岸飞给她点的是女性专饮的酒,虽然酒精纯度不高,但喝得多了,仍然难免让人生出醉意。
而原本一直只是闷头喝酒的她,在喝了好几瓶后,因为酒精的作用,人也变得恍惚起来。
人一变得恍惚,就开始胡言乱语,这是很多人酒后的反应,安宁也不例外。
“我到底哪一点比那个叶芳婷差了,为什么文渊哥为了她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岸飞哥,你说,我哪一点比她差?”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抓住杨岸飞的胳膊,语带幽怨。
“她除了出生比我好,哪一点比我强?她甚至都不如我了解文渊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她站在文渊哥的身边?她根本就不配!”
说着,她又拿了酒瓶仰头就喝,杨岸飞见状,连忙将酒瓶夺了下来。
“好了宁宁,今天差不多了,该走了,咱们下次再来,啊?下次
再来!”
说着,他便伸手去扶她,却被安宁一把挥开,接着她咕噜噜的又是一瓶下肚。
喝完,她忽然又幽幽的问:“岸飞哥,你告诉我,文渊哥为什么要娶叶芳婷?”
邓琪说他是为了报复叶江,可是到现在,这个原因早已经站不住脚。
杨岸飞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贺文渊与叶芳婷结婚的真正原因的人之一,而知道这件事的人中,邓琪和贺文策显然不会跟人提及此事,谢娇容就更不用说。
而他自己……老实说,安宁对贺文渊的爱他不是不清楚,也全都看在眼里,她爱得很辛苦也很痛苦,尽管她并不是个完美的女人,也说不上有多优秀,甚至任性娇纵,可是对爱情,她却一直始终如一。
这样的她让杨岸飞很心疼,尤其是看到她眸中的痛苦之色,以及幽怨的询问时,他甚至也在想,不如就告诉她,他们的婚姻只有两年时间而已。
只是对杨岸飞来说,情感与理智的较量,从来都是理智占据上风。
他爱安宁,同时却又更加清楚,这种话或许在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说说,而现在,已经为时已晚!
不管两年后会是怎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贺文渊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开路兮琳。
安宁忽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当然她不是因为杨岸飞的沉默而伤心,而是心里那一拥而出的情绪。
她一哭,杨岸飞就慌了神。
他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安宁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哽咽的说:“叶芳婷早都不是叶芳婷了,为什么文渊哥什么都不在意……”
杨岸飞皱了皱眉,不明白她的话,只是这个时候看她醉得不清,也没心思想更多,于是拍拍她的后背,柔声说:“你醉了,我们走吧!”
因为身体的关系,安宁一向很少喝酒,即使喝,也不会让自己醉到神智不清。可是今天,她却让自己彻底的醉了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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