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名臣到达储云珂的住处时,储云珂已经坐在客厅里等他了。
他阴沉着脸走进去,直奔主题就问顾安沉。
“母亲,听说您知道安沉去了哪里,名臣不知,安沉不见之事,是否与您有关?”
瞿名臣以为,他继母既然知晓安沉去了哪儿,那这件事情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在这偌大的瞿家老宅里,也只有储云珂一个人对安沉不满。
安沉之事若是与她无关,说什么瞿名臣也不会相信。
瞿名臣气势汹汹而来,换作以前,储云珂一定会招架不住。
可如今,她有老太太撑腰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储云珂便觉得硬气了许多。
“儿子你回来了,用过早餐了吗?”
储云珂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问,她装作很关心他的样子,这叫瞿名臣非常反感。
她笑起来与板着脸的差别很大,若不是瞿名臣清楚她是什么为人,一定会被她这虚伪的模样给欺骗。
瞿名臣正急着找顾安沉,他没有闲工夫与储云珂唱官腔。
他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问了一遍,储云珂这才敛起脸上的笑容回答瞿名臣。
“你急匆匆的来我这里质问,难不成以为是我将你的女人给藏了起来?”
“这个家里只有母亲不喜欢安沉,如果不是母亲,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趁我不在的时候针对我的女人!”
瞿名臣没有丝毫留情面,他直言直语的回答,那样的直接的态度让储云珂觉得很难堪。
虽说她不是瞿名臣的亲妈,可说到底她也是他的长辈。
如今,他就为了他那个从酒吧里捡回来的女人与她叫板,这对储云珂来说简直像是一种侮辱。
“瞿名臣,你可清楚你是在与谁说话?我是你的母亲,你犯得着为了一个来路不干不净的女人来质问你的母亲?”
在储云珂的眼里,身份地位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她不看重身份,怎么宁愿在这瞿家老宅里当个挂名太太?
她瞿家夫人的名头拿出去,就会为她换来尊重。
对于这样一个在乎名誉的女人,她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地位比一个酒吧女还低?
储云珂将这样一席话说出来,瞿名臣的脸色都变了。
他阴沉的脸瞬间铁青,瞪向储云珂时,他的眼神似乎都能喷**来。
“储云珂,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不干不净的女人?她是我瞿名臣的女人!你不过是我的继母,你还没有资格来指责她!”
瞿名臣是真的怒了,他根本无法再顾忌储云珂是不是他的长辈。
他怒视着她说,那样骇人的怒火将储云珂唬住。
差一点,储云珂就认输了。
思绪一转,她发现自己还有绝招没用。
“你说得没错,我是不该教训一个酒吧女,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储云珂意有所指的说,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让人觉得特别的可恶。
瞿名臣忍着耐性没有与她吵,静等着她放招。
储云珂见瞿名臣瞪着她不说话,她笑得格外灿烂道:“名臣,你应该弄清楚,不是我没有自责指责她,而是顾安沉她还不配!”
继母所用的词都很尖锐,瞿名臣听了,不由得眉头加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储云珂,周身寒气逼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瞿名臣感觉得出来,储云珂的话里有话。
胡州总感觉储云珂接下来所说的话肯定不怎么好听,他担心她刺激到大少爷,遂赶紧上前来阻拦道:“少爷,既然夫人并不知晓少夫人的下落,我们就先回去吧!”
事情没有弄清楚,瞿名臣怎可能就此罢休?
他看也没看胡州一眼,目光始终放在储云珂身上。
不问用,胡州也知道。
大少爷的这副神态,他是真的动怒了。
心中暗道不好,胡州给身旁的一个佣人使了个眼色,并小声地嘱咐她赶紧去将老太太请来。
瞿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少爷与夫人的关系不算太融洽,眼看着两人的争执达到了白热化,这小丫头不敢怠慢,趁着他们家夫人不注意,她赶紧溜了出去。
嫁到瞿家这么多年,储云珂与瞿名臣的关系确实
算不上好。
可即使不好,两个人也没有像如今这样争得不可开交。
曾经一度,储云珂为了融入这个家庭,还千方百计的来讨好瞿名臣。
瞿名臣虽然对她爱理不理,好歹也会看在她是他父亲妻子的份儿上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如今这一吵,两个人的关系怕是要跌到冰点了。
胡州站出来帮腔的时候,储云珂真希望瞿名臣能够就此作罢。
因此,她没有立马接胡州的话,不过是希望他们俩母子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若是以往,瞿名臣一定会看在父亲的份儿上,不会与储云珂闹得太绝。
但事关顾安沉,他没办法不去追究。
“母亲还是仔细说说吧,我家安沉到底是怎样不配了?”
瞿名臣一字一顿的问储云珂,他终究是选择了那个酒吧女,而非他的继母。
输给一个酒吧女,那感觉对储云珂来说就如同直接被打脸。
她无法再控制住心头的怨气,直接将昨晚拍来的照片摔在了瞿名臣面前。
“你的女人,天生就是水性杨花,我没有看错她!就这样的女人,也值得让你跟你的母亲闹掰……瞿名臣,你把她宠若至宝,而你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备胎!”
储云珂彻底动了怒,她用最尖酸,最刻薄的用词来刺激瞿名臣。
备胎两个字,像两根尖刺刺入了瞿名臣的太阳穴。
目光扫向地上的照片,看到照片里的两个男人与顾安沉勾肩搭背,三人看起来甚是亲密,瞿名臣觉得非常碍眼。
他头疼得快要炸裂,为了制止住自己打人,他拼命的握紧了拳头。
“呵呵,母亲给安沉泼脏水的时候,至少也应该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吧?这两个人一个是安沉的哥哥,一个是安沉的弟弟,他们三人之间亲密一点怎么了?母亲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诋毁我的女人,安沉就是您将她赶出去的吧?”
瞿名臣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快,一脸讽刺的语气对储云珂说。
储云珂何曾想到顾安沉与那两个男人的关系竟是那样的!
她震惊的看着瞿名臣,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